第一百七十九章(2/2)
得怕就是叶家吧。邵桢并不知内情,以为这事与他毫无干系,有一句没一句听着,压根儿没往心里放。
叶老夫人暗暗气恼忧虑,却不得不就此作罢,笑命二人回去安歇,又叫小丫鬟点了灯送二人。
管妈妈服侍叶老夫人坐到妆台前卸钗环首饰,手下格外小心。
“今儿家里发生了些什么事?”
“其他倒没什么,”管妈妈清楚她问的是听荷居那里,一五一十回道,“老太太出门不久,七夫人去探望八夫人……不过,当时八夫人似乎才吃了药睡下,没见到人。二夫人、三夫人、五夫人,皆遣了丫鬟带了东西前去问候。
……未时前后,八夫人娘家的胞弟来看她,坐了有一个时辰才回去。
对了,这中间,八爷回来了一次,先回到听荷居,然后换了身衣裳匆匆赶去外书房,接着就进宫了。”
管妈妈不是不了解自家主子对听荷居的忌讳,只是没料到会命自己盯得那么紧。
莫非,老太太怀疑八夫人是在装病?可八夫人为何如此做呢?而且国公爷难道能同意,国公爷是个讲规矩的人?
叶老夫人一怔,惊问道:“齐家的小少爷来过?只有他一个人吗,没有女眷?”
管妈妈忙道:“是,几个随从护卫来的,并没其他人。”
“可知道做什么来的,或者两人都说了些什么?”她越发急切。
“这个……不曾打听到,要不,我明日再去细细打听一番。”话虽这般说,管妈妈却很是窒闷,这哪里是容易打听到的?
听荷居不是别的地方,多半是八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下人,她们安插进去的,几乎连房门都没机会踏进。
叶老夫人散了发,起身到窗边,隔着纱窗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半晌摇头道:“不必了……端看明儿齐家会不会有别的人来?”
如果有,那便是齐悦瓷当真病了;否则,假装的可能性更大些。
…………
邵槿将斗篷扔给绿肥,自己撩帘往里间走,抬头看见齐悦瓷穿了一件雪荷色绫缎长袄,挽着堕马髻,歪在炕上打盹,下半身搭着一条浅绿色的薄被。
浅碧和晴云坐在脚踏上做针线,烛火照着二人的脸,尤其娇媚。。
“爷回来了。”二人慌得起身,出去叫热水。
齐悦瓷朦朦胧胧醒来,揉着眼睛斜睨他,含糊道:“什么时辰了?”
“刚交戌时,你怎么不上床去睡,不是叫你不用等我吗?”他挨着炕,扶着她坐稳,给她背后塞了个秋香色的大迎枕,自己才坐下。
“本是和她们说话来着的,哪儿想到居然睡着了……这会子睡多了,晚上岂不走了眠。”她扶着他的肩,欲要下炕。
他一把握住她柔夷,轻轻摩挲了一番,细滑柔嫩。雪白的肌肤被烛光照映着,白得几近透明,彷佛春夜里盛开的梨花,皎洁中透着清冷。
她的手指纤长,指尖涂抹着淡淡的粉色,与她双颊上的红晕一般。
他心一荡,低低问道:“怎么不留小舅子吃了饭再去?过些日子,待家里闲了……我陪你回去,你想住上几日亦使得,正好能照应小舅子参加科考……”
他的语气分外温和,齐悦瓷听在耳里,诧异至极,抬起一双水眸,盈盈望着他,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卷翘。
他今儿……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让自己回家住上几日?
这话,有好几层意思呢,他却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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