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2/4)
着人时说。宫里不说,回到家后这么晚过来,应是不能外传的大事……齐悦瓷深深皱了皱眉:“她们说话时跟前有人吗?什么时候离开的?”
画枕替她换上寝衣,附耳道:“下人全被打发到了外面。屋里只有她们母女俩、、、亥初才离开的。方才我去小厨房传饭,遇到老太太小厨房的蔡嫂子,她是蔡安的大儿媳妇,与咱们这的方妈是姑侄,两人在那嚼舌,被我听到的。”
入夜,大厨房会熄火,但锦含堂和听荷居的小厨房会一直留人值夜,以免主子半夜需要热水之类的。没事的时候,大家独坐无趣。会凑几个人,偷偷弄些吃的喝的,或者赌几个小钱,以打发一夜的时光。
连贴身的大丫鬟都被逐了,这事情……一定不小。
与邵家有没有关联呢?倘若是叶家自己的事,那她们爱怎么折腾便折腾去,她没心情搭理。怕只怕牵涉到邵家,那却得小心防范了。
要不要告诉邵槿?
不行。邵槿可能会以为她派人监视锦含堂,认为她是个工于心计的女子,从此防着她……即使不是亲母子,十来年的情分亦是不可小觑的,自己别自作聪明得好。
反正她不说,到了明日。他也会从别的地方得知。
她点点头,示意画枕退下,自己吹灭了一盏火,留下床头小几上的那盏。才上床。
邵槿却是没有睡着,扶了她一把道:“主仆两个背着我说什么呢。这么久?”
他耳力极好,尤其夜深了。四处宁静不闻别的声响,分明将她们两人的话一五一十听去了,却仍装傻。
齐悦瓷一窒,笑道:“没什么?你怎么还不睡,一个更次后又要起了,赶紧歇歇。”
“不是等你嘛。”她不愿说,自然有她的理由,他也不与她计较,转而道,“再过三日就要送贵太妃之灵出城了,到时候你便借病留在家里料理家事。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事命人给我送信……切记,不要轻易出府。”
他的表情极其郑重,一副齐悦瓷非答应不可的模样。
不可出府?
本来她也不会随意出去,他却还这么叮咛,难道,当真会发生什么事?是不是,之前让她装病,就是为了她顺理成章地不用出城……他,究竟暗地里在做什么?
她越想越急,邵槿的表现太不正常了,显然是有特别重要的事瞒着她。她不怪他隐瞒她,可他这样,她才更加紧张……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她不喜欢这种事事不在掌控中的感觉。
邵槿欲言又止,吻了吻她的唇角,看着她漆黑如墨的杏眼,语调严厉:“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们英国公府唯一能作主的主母。”
轰地一声,齐悦瓷的脑袋好似被炸开了。
他的话,完全是在做最后的交代。
是不是,一旦他再不能回来,她就得先想办法把老太太压制下去,绝不能允许邵桢继位为国公,然后再从侄儿里过继一个承他的香火……自己当老夫人……天朝最年轻的国公府老夫人,孤独终身。
她震惊地望着他,背光笼在阴影里的他,眉眼疏朗,鼻尖俊挺,是那么的果决和毅然。
或许,他的眼神里有对她的关切,但是齐悦瓷要的,不是这些,这些,根本不够。
她的心,慢慢抽痛起来。不是他的错,可她就是怨他怪他恼他……
“傻瓜。”他含情脉脉的唤她,试图抹去刚才那句不小心出口的话引起的怀疑,他忘了她是那么敏感那么聪慧,差点就被她看出不对来了。
现在,不到向她坦白的时候。
其实,事情远没有那么糟糕,他只是担心,万一他出事,她一个人该如何在这个深宅大院里立足下去。也许上面会支持她,可她才十几岁啊,才成亲两月,叫他怎么放得下……
齐悦瓷渐渐积聚气起满腔的愤怒。
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妄想瞒着她。
她不理会他的柔情,狠狠心背过身去。原来如此,他让她装病,不过是为了隔绝她与外界的联系,为了不让她听到宫里的任何风声,难怪叶家老夫人这么晚了还过来,估计人人都知道了,就她一个被蒙在鼓里。像个傻瓜似的一无所知。
她真的很气他。
在娘家的时候,那时她小,父母也不会什么事都瞒着她,只因他们相信,只有十足的准备,才能在危急时刻自己保护自己。
他呢?为了她好,就是把她像鸟雀一样的关在笼里吗,直到任人宰割的时候才清醒?
邵槿伸手搂住她,欲要解释,又无从解释。他们的想法太过不同。他希望用他的方式保护她不受伤害,而他不明白的是,他的方式,是好强的她所不能接受的。
齐悦瓷用力掰开他铁钳般的手腕,他却将她抱得更紧了,她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放开……”她含着哭音,小小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呜咽道。“是,我是傻,傻得被你像玩物一样的耍弄。你让我在家养病,我只当你是好意,免我奔波劳累,谁知你竟是……你有事瞒我。我不是不懂,你们男人家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本来就不懂,也不好管。
……可是你。凭什么独独瞒着我一个人。”她气极了邵槿,根本是不信任她。怕她坏了他的事。
但他可曾为她考虑过分毫,她一直迷糊下去。他万一……她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成亲两月,家事不上手,无子女傍身,她该如何在这个风口浪尖的地方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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