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3/4)
自然方便许多,就怕七夫人不同意。“你觉得哪个好就是哪个。”邵槿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子。“你现管着家,谁还敢说个不字。”
他说得倒是轻巧,一个两个不是齐悦瓷的长辈就是她的妯娌,她若把人得罪光了,头一个不放过她的就是他。
齐悦瓷舔了舔唇,蹙眉道:“单开小厨房的话,其他倒没什么,就是人手一时不好办,他们原先那个小厨房的人全带去安康了……”她的意思很明显。
邵槿不反对:“那就合到二房一起吧,添上一两个人就使得……我看。等过段时间你得闲了,索性把大厨房中管着二房三房下人的那一部分黜了,全部归到二房的小厨房去。以后每年他们开了账册来,你支银子下去,采买什么的由他们自己负责,反而简便。”
他的提议恰恰是齐悦瓷所想的。
三房迟早得分开单过。总是这样不清不楚的搅在一起,分家时麻烦势必不少。倒不如眼下过日子里慢慢分开了,等到时机合适,遇到的阻碍自然也能少一些。
她抬眸望向邵槿,浓眉粗黑,漆黑的眸子半闭,眼睑低垂,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他,究竟有没有分家的打算呢?
齐悦瓷想了又想,到底没把话问出口,却提出昨日阮家的事:“……日头上升,赶着坐车,没顾上见见,三嫂不会生气吧?”
对于深居简出的三夫人,齐悦瓷有些看不透。当年与阮家的亲事,是阮家自己的主意呢,还是有三夫人的意思在里边?后来退了亲,但三夫人与阮家的走动并未停止,她是迫于无奈吗?
“怎么会,三嫂不是那样人。”邵槿的语气颇为维护与信任,夹杂着淡淡的不悦。
齐悦瓷腹内讶异,邵槿对三夫人的感情不一般啊,提起她时的感觉与别人完全不同,她能分辨得出里边细微的差异。
“那我就放心了……”
她摸不透邵槿的心思,不愿在这个话题上触犯他,刚想说点别的,却听他开口道:“小时候,三哥很疼我,我走路还不稳呢,他就教我骑马练箭……三嫂生下孩子后,因心气郁结,身体一直不好。
我便去逗弄凌丫头玩,三嫂好转后,待我和凌丫头一般无二。三嫂好容易熬到凌丫头长大了,她又得出阁,还嫁得那么远。”
三夫人的女儿嫁在她娘家顾家,是武陵原籍那边的嫡系子弟。
“怎么不把侄女儿嫁在京城呢,这样她们母女还能时常见面?”娘家的人或许会对她女儿好,可母女分离的苦又非一般人能承受的。有些运气不好的,可能一辈子再没见过娘家的亲人了。
齐悦瓷不理解三夫人的做法。
邵槿顿了顿,摇头道:“我也不明白……婚事是父亲在世时就定下的。”
表明老太爷对这桩婚事亦是赞同的。国公府嫡出的小姐,在京里,什么公侯府邸配不上,宁肯远嫁去外地,究竟是为什么呢?
齐悦瓷想不明白,也就撩开手了,恰好听到帘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不由高声问道:“谁在外头呢?”
“夫人。是我。”是红瘦的声音。
是来唤邵槿起身的吗?
即使不上朝的日子,邵槿也会在寅时末卯时初起床,先去打一通拳,然后沐浴吃饭。这时应该近卯时二刻了。难怪红瘦会……
“进来吧。”她推了推邵槿。
邵槿的眉心闪过一丝不耐烦,抱着齐悦瓷的身子不肯动。
红瘦进屋,见帘内依旧没动静,只得近前又唤了一声:“爷,卯时整了。”
齐悦瓷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坐直身子,先抚平碎发。理正胸前的衣襟,才道:“你先服侍我起来,爷再睡一会。”
“是。”红瘦吃惊,低低应着。
邵槿几乎没有赖床的经历,便是病了,只要不是起不来,都会准时起床。她一时想不透发生了什么。
帘内却传来邵槿慵懒带笑的语调:“谁说我还要再睡,胡乱给我拿主意。”那样亲昵宠溺的口气。惊得红瘦刚想拿银勺钩帐幔的手陡然一松。
一只粗壮的胳膊伸出来,接着帐幔被揭起,邵槿披衣下地。吩咐红瘦道:“去叫夫人的人进来。”
不等他说完,芳树领着小丫头含笑进来了。
红瘦勉强按下千头万绪,与几人分别服侍二人更衣梳洗。
夫妻俩去锦含堂请安,老太太还未起身,让管妈妈打发他们回去。
用过早饭,邵槿兀自坐着不动,齐悦瓷不由问道:“你不用去衙门吗?”
邵槿不语,低头瞧了瞧自己腰间,再一眨不眨得盯着齐悦瓷。齐悦瓷被闹了个大红脸,怒不可遏。也不要人服侍,自己直接进屋拿钥匙开了箱子,取出荷包。随即出来,一把掷在炕上,自己急匆匆往外走。
这脸面,得丢到外头了。
邵槿笑嘻嘻拣起荷包放在掌心。定睛一看,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复杂心情。抬头朝外望,只剩下帘子晃动,香影依稀。
他对针线活不懂,可身上的穿戴样样精巧细致,这好坏是分得出来的。齐悦瓷的荷包,不能说做得不好,但谁若赞一声好的话,必定是违心的……看得出来她极少拿针线,手法很生疏,而且凭针脚,能发现是做了许久的东西。
他的嘴角忍不住向上翘起,脸上的笑纹,是遮也遮不住了。难怪她昨晚那么扭捏,自己缠了半夜,就是不肯拿出来……
他不敢放声大笑,生怕齐悦瓷在屋外听到,臊得哭,以后再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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