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无情弃不能羞八(1/4)
正待何必问思量着要如何替胡云解围,就先见一匹快马向寺庙那边奔去,又见那位一直老老实实被人辱骂的大师忽地倒地不起,随着胡云的小和尚们个个拿了手背揉着眼睛哭起丧来。
“我师父梦到自己要被小人逼死,给自己弄了灵幡纸钱……如今他果然被小人逼死了,我们要去报官!呜呜!”一个小和尚一边揉着眼睛哭,一边指着方才气势十足骂人的男子说道。
何必问走近,踢开地上灵幡,看见上头写的是胡云二字,心道胡云这唱的是哪一出。
兴许是何必问看着不大像好人,于是那骂人的男人拉住他评理,说道:“这位公子,你瞧,果然出门就碰上碰瓷的花和尚了,这花和尚觊觎我家侄女的美色,想趁着我家老母出殡做些不堪之事,你说说……”
“不必说了,锦王爷就在那没建好的庙里,你不去跪求他评理?”何必问善解人意地指点道路,一个小和尚机灵地向那边山上奔去,半路又被骂人的男人领着的人拦腰抱住。
“这可了不得,你们是要杀人灭口呢!”一个小和尚叫着,就从地上站起来,掐着腰弯着身子向骂人的男人身上顶去,“我跟你拼了。锦王府舅爷被人下了药都能告状?我们师父被人逼死告不得状了?”
那骂人的男人冷笑一声将小和尚推倒,随即冷笑道:“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家?如今锦王府正在打胜仗,我们家哥儿就在领兵替锦王爷打仗呢。”又踢了踢地上的灵幡,暗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贵姓贺兰?抑或王?”何必问插嘴道。
“……敝姓司徒。”那人因看何必问穿着华贵,且何必问的随从已经跟了过来,就又道:“单名一个简字,敢问公子是?”
“何必问。”
“原来是一家人,”司徒简满脸堆笑地说道,“何公子如今也为锦王爷效命了?我们家尚儿也是。”
“原来是司徒的家人。”何必问说道,随即在随从里看了看,然后挑个最清俊的小厮,“你去瞧一瞧胡云大事有事没有。”
“何公子也认识这花和尚?”司徒简诧异道。
“胡云大师出身名门,谁人不知?锦王爷才跟他说了话呢。”何必问淡淡地说道,瞧见胡云一点动静也没有,又见何探花独自一人骑马过来,心知何探花当是在楚律、楚静乔那边碰了一鼻子灰才回来的,就对何探花道:“探花郎,你来瞧瞧胡云大师怎地了。”
何探花忙翻身下马去看,司徒简不曾料到一直跟司徒灵有来往的胡云大师这般有名,脸唬得苍白,忙也看过去,却见何探花伸手试了试了胡云大师的气息,又拿了手按了按胡云大师的胸口,终于这胡云大师有了反应拿了手按在何探花手背上,眼皮子翻了翻,就睁开了眼。
司徒简心道这花和尚要做戏也不做全套,这么会子功夫就醒了,笑道:“胡云大师既然醒了,那就……”话未说完,就见胡云大事握着何探花的手,又闭上了眼睛。
“哥哥,这?”何探花蹙眉。
何必问心里吓了一跳,原只是试探一下,不想……只能委屈何探花了,拿了手按在何探花肩头,说道:“莫管闲事,你只握着胡云大师的手就是了。”
何探花莫名其妙地看向躺在地上的胡云,左思右想,没想明白这是怎地了。
“我师父又死过去了,你赔我们的灵幡,还有请大夫给我们师父看病,还要亲自去八步寺给主持方丈赔罪,不然我天天在佛祖面前诅咒你。”方才撞向司徒简的小和尚说道。
司徒简待要冷笑,又顾忌何必问在,就对何必问埋怨道:“都怪家中侄女不孝,才惹出这事,家中老母临终留言叫侄女嫁人,侄女不肯,于是惹出这么些是非。”
“你家侄女为何不肯听你老母的?你老母为何不早给她定亲?”
司徒简脸色稍变,原来司徒尚的父亲自暴自弃后,司徒老夫人就随着他们夫妇居住,待司徒尚父亲过世,司徒老夫人更不曾管过司徒尚兄妹二人的事;他们夫妇二人唯恐沾上司徒兄妹,日后少不得要替司徒尚出了娶媳妇的银子、给司徒灵出了嫁妆,于是就也远着他们兄妹。司徒老夫人日渐昏聩,死前一年多连他们两口子都不大认得,哪里还记得司徒灵,“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丫头就是脾气倔才找不到人家,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
“……你我二人去那边树下慢慢说?”何必问见路边有棵大树,又见胡云躺在地上不急也不躁,于是就优雅地示意司徒简去树下慢慢聊。
司徒简家根基浅薄的很,司徒尚跟随锦王爷之后,他们兄妹二人的境遇好了一些,但旁人都知他们叔侄关系淡薄,不肯照拂他们家,于是他们两口子也没跟着司徒尚鸡犬升天,不然此时他们夫妇二人也不会急着趁司徒尚不在将司徒灵嫁了出去。此时见何必问屈尊降贵地跟他说话,忙激动地道了声请,就随着他去树下将自家侄子侄女种种不孝不肖行径说了一通。
何必问慢慢听他说着,何探花一直蹲着却有些受不住了,将手臂拉了一下,又被地上的胡云用力地拉了回去,见司徒简的人走得远了一些,就低声道:“胡云大师,可否放手了?”
“放与不放,有何区别?”胡云闭着嘴,说了句腹语。
“放了小生舒坦一些。”何探花蹙眉说道。
胡云道:“舒坦是活着,不舒坦难不成就是死了?”
何探花将自己的手用力地拔了出来,然后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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