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7.第597章 献祭(2/3)

和看淡生死的南疆人相比，其他的人表情就复杂多了，所有和艾德熟识的人都在这里，亲人朋友，甚至敌人，还有很多艾德已经记不清面孔的了，在人群后面闪过一个人影，穿着上看很像一名富商，看了艾德一会儿然后没入人群，如果艾德看到他的话大概会记得，曾经的君临四少之一，荆棘家族的凯斯尔，在戴妃娜入主君临之后神秘失踪，如今已经隐去姓名成为一个行走在诸国间商旅的凯斯尔也只能在隐秘的角落看一眼曾经的好朋友。

他并不害怕被艾德认出来，他很聪明，知道艾德现在是不会和他这种层面的人计较过往的恩怨。

查维鲁和门德罗并肩而站，已经人到中年的门德罗释去了曾经的轻佻，更多了几分稳重，皱着眉神色激动，查维鲁眼中满是唏嘘之色。门德罗轻叹道，“听说你二女儿要嫁给阿尔法？没想到查老大你还有这手，和血曼陀罗家族联姻的话在圣骨位面就没什么人敢和你作对了。”

查维鲁苦笑了一声，“这和我没关系，你也知道当年阿尔法认我做了一段时间的父亲，二女儿从那时起就对阿尔法很有好感----”门德罗呵呵一笑不置可否，查维鲁也跟着挤出一个笑容，时过境迁，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贝塔，阿尔法和艾力克他们同样站在一起，注视着这个和他们相处时间并不久的男人，他是他们的父亲，即使他们现在都是君王，掌控着强大的权力，但对于艾德而言，那种敬畏甚至畏惧却从来不曾减少过。

艾德知道现在三兄弟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团结，甚至他们背后的三个女人以及所代表的势力也仅仅维持着表面上的亲热同心，他的女人们没有省油的灯，彼此之间的竞争和隐晦的争斗一直都在进行，只不过他并没有在这种时候嘱咐他们什么话。

艾德知道自己的女人和儿子没有傻瓜，知道什么样的事情可以做，什么样的事情不可以做，而且他已经偷偷告诉过莉莉丝，等自己最终献祭沉睡之后，她会处理好一切的。

他和莉莉丝相对站立，轻声说道，“我在寒流堡看到过斯拿大魔王对爱丽尔最终献祭，那是个痛苦残忍的仪式！”

莉莉丝强作欢颜，“我知道，作为魔王的女儿，我比你更了解最终献祭咒！”

“倒是你，你都安排好了吗？你的女人们孩子们，不需要再说点儿什么？”

艾德望了众人一眼摇摇头，“不需要，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等待我的只剩下传奇结局，相信那些年轻的小子吧！”

他抬头看了看月色，又低头看了看篝火，没来由想起许多年前，自己和法瑞尔初到君临住在破败城堡时，在城堡破落的大厅里和老牧师坐在火堆旁，一边吃着简单的食物一边听老牧师讲故事的那段岁月。他摇头笑了笑，心想自己果然不能和想象中一样豁达呀。

“我要开始了，莉莉丝！”

莉莉丝翘起脚尖抱住了艾德的脖子，眼泪流到他脖子上，“我也准备好了，亲爱的，当你沉睡之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将你待在身边，直到天荒地老！”

艾德露出一丝微笑，然后脖子上爬上一层黑色的恶魔咒文，那是最终献祭咒语以这种形式束缚他全身，咒文从他心脏处产生，眨眼间蔓延到全身，爬上他的脸，最终在他身体表面形成一个个玄奥晦涩的咒文法阵。

他被恶魔神激活了王族血脉之后，强大的恶魔气息已经无法掩饰，双月冰凉的夜色被恶魔气息激起的浓云覆盖，遮住了天空。

一道黑色光柱冲天而起，这一刻整个圣骨位面所有生物全部跪伏颤抖，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艾德的魔王血脉和莉莉丝的魔王血脉混合在一起，将产生一个比爱魔女皇更加强大的存在。此时遥在北方带领大军南下的爱魔不由露出惊骇的神色，向南面那道黑色光柱望去，眼神中满是深深的震撼和无穷的怨毒恨意。

在她眼里艾德的一切都是她的，包括血肉和灵魂，然而如今他竟然要将自己的灵魂献祭给莉莉丝，这让她怒不可遏。

猎牙城所有人不得不闭上眼睛，无法承受那道黑光的刺激，然而一个女人疯了一样冲了出来。

“艾德！”她嚎哭着向他爬去。艾德看了一眼不由动容，那是达尤沙，她今晚穿着一件简单的衣服，然而这件衣服和当年艾德住在鼠区她和达娅的家中时那一件一模一样。

艾德对她笑了一下，雪精灵王穆月盯着恶魔之光冲上去将达尤沙拽了回去，临转身前皱着眉眼神复杂看了艾德一眼，透露出一抹哀婉。

黑色恶魔的咒文已经准备完成，艾德和莉莉丝相拥着，艾德的灵魂正在被最终献祭咒语吞食，然后转化为恶魔力量传入莉莉丝身体，他的力量在快速地向莉莉丝那里灌涌。

艾德最后一丝意识随着他的能量转入莉莉丝灵魂中，“莉莉丝，等你打败了爱魔之后，救出爱丽尔，答应我！不要杀她！”

这件事莉莉丝已经答应过他了，但他不放心，他知道莉莉丝现在肯定恨极了爱魔，而且她也不是那种容易守信的女魔。

莉莉丝咬着牙点点头，然后艾德身上最后一点灵魂的火焰熄灭，在黑色光柱中，莉莉丝紧紧抱着失去意识的艾德，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喊，但很快她的嚎哭也变成了痛苦的哀鸣，她的身体出现一条条血色的细线，她的血肉毛发全部脱落，就像当年爱丽尔一样，被最终献祭咒语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