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证三个字,刺得他呼吸猛地一顿(6000+)(2/4)
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矛盾又复杂。更多还是自责。
同她置什么气?
到最后心疼的,舍不得的不都还是自己?
再说,她也不是没心没肺。
一心一意的对你,不也是被你伤得深了才会宁愿将希望寄托到一只破枕头身上么?
年慕尧,你拿什么怪她?
怪她什么?
太深情太执着太爱你?
一连串的疑问汹涌而来,可是纠缠着,任他逻辑思维再好智商再高,也不得不承认,这些问题他解不开,得不出答案。
陆筱就在边上。
不分巨细的将年慕尧脸上神情收进眼底,大抵能明白他心里是种怎样的矛盾。
人心肉长,何况还是那么骄傲的年慕尧。
能忍受自己输给了一个枕头?
但这本就蛋疼的误会,又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也将这两人生生给折腾到了这个境地,陆筱突然就深深醒悟过来。
感情的事情,她闺蜜二商是不靠谱。
但年慕尧他貌似……更不靠谱!
于是,原本准备离开给他俩留独处空间的步子一顿,没有急着出去。
声音压得低低的恳求,“大神我求你了好吗,商商她已经抛弃那只枕头了,你们就别折腾了好吗,再这么下去,迟早要一尸两命……”
商商失眠,是从他不来陪睡开始。
商商吃不下饭,是从他不亲手下厨开始。
虽然他也是被气到的受害者,但……
一切因他而起!
年慕尧没说话。
陆筱捉急,“你知道二商她孕吐有多严重吗?自从你不送吃的过来,她连喝水都会反胃,至于失眠,你那些天晚上天天陪她睡,应该也知道她是什么情况。”
顿了顿,叹气“你都不知道每天只要有人过来敲门,她总会满眼期待的抬头,然后每每看到外头站着的人,又会一脸失落的低头,她就是倔,但做梦叫的永远都是你的名字,其实心里真的很想你能过来看她。”
之后有些忐忑的问他,“所以你能不能留在这里陪她?哪怕是她醒来也不要离开,她需要你的陪伴,一如她应该知道你的付出。”
这么下去只会越来越糟。
他明明做了很多,却始终不愿言说。
商商才会觉得自己已经被他遗忘,不敢再有希望。
其实她真的应该知道一些事情,比如这段关系里头,年慕尧也有同他一起努力,否则总有一天她会深藏进自己的龟壳里,再也不愿同这个世界有所接触。
尤其是不敢再同他有所接触!
可半天年慕尧也都是一脸不置可否的高深莫测。
没有得到回应,陆筱挫败至极。
“我还是那句话。”无奈,最后劝他,“你什么都不说,光靠商商那颗脑袋去想,可能永远也想不清楚你做过什么,她又不傻,但那时候为什么会将所有希望寄托到一只枕头上,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他不答,她便自问自答,“是因为你半点安全感也没有给她。”
“所以就算她隐隐猜到可能是你,也只会将这种想法压在心里,因为说出来,将要面对的可能是她难以承受的巨大失望。”
陆筱太了解商商了。
她其实真的胆小……
所以对他一心一意持之以恒的喜欢才显得更加纯洁可贵。
但她同样怯弱。
因此没有同他一辈子并肩的自信,恰好他又不曾给过她任何类似誓言的鼓励,所以她拿什么心安理得?
又凭什么不谨小慎微到需要草木皆兵?
甚至如今连期待也不敢再有……
年慕尧眼底有过一瞬不易察觉的茫然,很快回神,却是点点头,起身。
见他似乎要走,陆筱着急。
只是还没说话,年慕尧抬手捏了下疲惫眉心,抢先一步,安抚,“你陪她一会,我去隔壁洗个澡。”
他来之前,才刚结束一台凌晨开始,为时十二个小时的手术。
得洗澡,更多还是要洗掉一身疲累。
闻言,陆筱点点头,安心。
几乎是他关上病房门的同一时间,病c上,商商眼睫颤了颤,睁开双眼,视线正对病房门方向。
似有一瞬的恍惚,以为是才睡醒的幻觉。
才出去的那道身影,好熟悉……
只是等她凝神去看,病房门已经紧闭。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刚那个应该就是她的梦了……
陆筱看在眼里,也是下意识去看门口方向,来不及开口,那道身影已然消失,解释的话到了嘴边,想想还是作罢。
算了。
反正等下年慕尧还会过来,有什么话留着他俩自己去说,何况这种时候她说十句可能也不低他说一句有用。
也当是到时候的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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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慕尧刚从这间病房出去,还没来得及往隔壁病房走,才转身,视线就撞上走廊拐角正迎面过来的沈听荷。
那边,沈听荷见着年慕尧,脸上先是一喜,随即步子加快。
他下意识眉心紧皱,下一秒已经被沈听荷神秘兮兮连推带拉的扯进隔壁病房里。
年慕尧头疼。
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抬手捏了捏疲惫眉心。
头也不抬,“妈,什么事?”
沈听荷关上病房门,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而后卖关子一样的咳了咳,无比高深莫测,“儿子,妈思来想去,追商商这个事情,你得讲求个策略。”
闻言,年慕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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