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踏血而歌 下(1/2)
张无忌伸出双手,握拳,力量十足。九阳真气虽然没有了,力量还在。精神能量不知道还在不在?是否还可以使用?但是现在似乎也用不着。
张无忌暂且抛下九阳真气的问题,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合适时机。不过仅仅凭借身体的本身素质他的战斗能力较之过去就强了不止一倍,他兴奋了起来,在犹豫到底是先试试形意拳呢还是试试太极拳。
他却不知道他随意扒拉的两下在特木尔的眼中根本就没有看到具体轨迹。
弩枪过,箭雨下,张无忌好似没事人一般站在那里端详自己的双手,弩枪和利箭到了他的跟前好似自动避开目标一般,飞向了他处。
这超出了特木尔的认知范围,他手持号角没命的吹了起来,完全没了往日的节奏感,眼中充斥着绝望。
张无忌一个踏步向前迈去,一步踏出就到了弩车的跟前,要不是他反应神速险些就撞在了弩车上面。
他顾不上感慨自己身上发生的惊人变化。抬脚就向挡路的弩车踹了过去,“哐当”一声,弩车被踹的散了架,各种散架的零部件向着前方激射而去,速度丝毫不比它射出的弩枪慢上多少。
“啊,啊,啊,……”瞬间就有十几名鞑子弩手被击中,有的被击中要害立刻死亡,有的则身受重伤,不由控制的喊叫起来。
张无忌眼前一亮,身形如电,极速向前走去,一脚一个,有向前方踹去的,也有向左右两个方向踹去的,一时之间只听“哐当”声不断,一辆辆技术含量相当高的弩车被他一脚脚粉碎,化成了他战斗的武器。
这些普通的鞑子精锐战士根本就捕捉不到张无忌的身影,只能听见前方不断传来弩车散架的“哐当”之声,随后就是各种奇形怪状的弩车残肢向着己方飞了过来。
特木尔手持号角机械的吹着,冷不丁飞来一块残铁,正中胸膛,握着号角左手,小臂被瞬间击断,胸膛深深的塌陷进去,两眼迷茫的倒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长青天,长,……”他打了一辈子仗,不明白怎么会碰上张无忌这样的敌人。
张无忌并不清楚车弩队千夫长特木尔已经被击毙,他只是想打出一条路来。
特木尔手中的小号角乱吹之时,弓弩手千夫长苏合就下达了自由攻击的命令,多年的战斗经验使得他第一时间就发觉特木尔的车弩队恐怕要失效了。
果然,特木尔的号角响起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前方的车弩队就开始混乱起来,很快这种混乱就向弓弩队伍弥漫开来,他也及时下达了自由射击的命令。
张无忌踹的正欢,突然有一支利箭竟然笔直的向着他的面门射了过来,极偶然发生的事情。
他右手握拳一拳向着利箭击去,精铁铸就的箭头立刻被击的四分五裂,整个箭杆炸裂开来。
拳头面皮都没破,也没有感觉到疼痛,他心中感到很不可思意,以前虽然也敢做这样的尝试,可那是被九阳真气包裹着的,而且也会感觉到轻微的疼痛。
“跟阴阳大法师一战,因祸得福了。”张无忌暗喜。
他哈哈大笑着向前进攻而去,没有使用形意拳和太极拳,一拳一脚极是随意,只是因为合适,因为惬意,就一拳击出或是一脚踹出,仿若闲庭散步,只是他散步的步子未免迈的快了许多。
韦一笑等人在掩体之中避过了第一波枪流箭雨,久久不见第二波袭来。韦一笑率先跃出了掩体,正好看到张无忌在车弩队中大展神威,以他的功力自然能够看的清楚张无忌的动作。但正因为看的清楚,反而被张无忌的随意散手惊的目瞪口呆。
以前的张无忌战斗之时极尽狂野,一招一式力求实用,绝不浪费半点功夫去追求招式上的华美。即便如此,他的招式依旧是有迹可寻,有一定的轨迹的。
现在的张无忌战斗之时完全就是随意的打出一拳,踹上一脚,但这一拳一脚却异常的沉重。总体来说就这一个感觉,太欺负人了。
韦一笑的心中真实的感觉到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教主打鞑子完全就是大人教训小孩子,太欺负人了。人比人气死人,我也是先天,到底差在哪了,跟教主一比,简直没法混了,太欺负人了。”
韦一笑身边的人越来越多,静悄悄的一句话都没有。侯成的眼中只有崇拜,范遥的眼中除了惊讶就是不可信。
人,怎么可以强到这个地步?
这还是人吗?
六大派的头头脑脑们暗自揣测。
张无忌打的兴起,脑海中突的冒出了后世大大有名的《将军令-男儿行》,这两段小文曾是张功的最爱,几乎到了倒背如流的地步。
“炎黄地,多豪杰,以一敌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雪,看我华夏男儿血。
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
……
儿女情,且抛去,瀚海志,只今决。
男儿仗剑行千里,千里一路斩胡羯。
……”
他大声而诵,声如震雷,歌声响彻大都的上空,南至南城门城楼上的汝阳王等人,北至皇宫之中的蒙元皇帝,都清晰可闻,好似张无忌就在他们身边大声歌诵一般。
张无忌每诵一字,手上已是十拳二十拳击出,已然打进了弓弩手的队伍当中。还不忘把其中的不合时宜的文字改成当下的文字。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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