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 螺钿屏风(求推荐票)(2/4)
的贝片要求也很严格,均是精选产自淡水湖或咸水湖的蚌壳、云母、夜光螺、鲍鱼、砗磲等优质贝类,经过精雕细琢之后,镶嵌在黑漆之上,有的还活添加一些金银的丝条或者粉屑。在光线的照耀下,能够折射出各色的光芒,色彩缤纷绚丽,其中的夜光螺在夜间会发出五光十色的光泽,更加地变化莫测,极富艺术效果。螺钿漆最为鼎盛的时候出现了不少的名家,明清两代的江千里、周翥(zhu)、卢映之、卢葵生、王国琛等人都是螺钿漆制作的名家高手。
《嘉庆重修扬州府志》中曾有记载:康熙初,维扬有士人查二瞻,工平远山水及米家画,人得寸纸尺缣以为重,又有江秋水(江千里的表字)者,以螺钿器皿最为精工巧细,席间无不用之。时有一联云:‘杯盘处处江秋水,卷轴家家查二瞻’。江千里的螺钿技艺印象了整个晚明到清代的螺钿工艺,他的作品在故宫博物院、中国历史博物馆,以及扬州博物馆等处都可以看到。
周翥的点螺也是一绝,常常会在其中加入一些宝石、翠玉、象牙、珊瑚、彩石等物,搭配成各种图案,极其的精美。这种镶嵌的手法,被人们称之为“百宝嵌”,也叫做“周制”,是中国古典家具镶嵌技法中很有特点的一个流派。
螺钿漆器不只是工艺的复杂和用料的讲究,所施漆的地材也都不凡,尤其是在家俱方面,一般不会选用普通的木材,大多数都是在紫檀、花梨、酸枝等珍贵的硬木家具上制作。因此螺钿漆器家俱的价格也是极高,能够使用的都是达官贵人和一方富贾,寻常百姓家中不得一见。
现场的这扇屏风的地材是金丝楠木的,只这一点上其价值就不低了,只不过这点只有张辰知道,再有人想知道,除非他也有同样的意念力。屏风做工相当精美,细到一丝一毫都找不出瑕疵,虽然有一些细微处是经过修补的,但是也不影响整体的价值和美观。
这扇屏风并不像介绍上说的,是康熙年间的东西,它的制作年代要比康熙朝早很多,表面流动着的那一层淡红色光芒告诉张辰,这扇屏风应该是唐代高宗末年到玄宗年间的东西。
两万八千英镑的底价,拍下来很有可能超过十万英镑,这个价格张辰是绝对接受的,即使用十五万英镑或者更高的价格拍下来,都算是捡大漏。
张沐看上了一件底价三英镑的凤形青铜卣(you),介绍上说是战国时期的,她觉得要比战国早一些,但是自己有点拿不准,就想让张辰帮她看看,顺便要警告张辰一下,不许和她抢。
见张辰一直在关注这件屏风,本能地就觉得这扇屏风很可能有问题,能让张辰长时间关注的东西从来就没有一件是简单的。
围着屏风绕了一圈之后,好像是看出一点什么,但是又不那么清晰,就问张辰:“小辰,是不是这屏风有什么问题,我也觉得有点不大对劲,这东西不像是清代的,可有说不准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发现?”
张辰没想到张沐能看到这点,有点吃惊道:“呵呵,小沐姐,看来你的进步很大啊,能看到这些就已经很难的了,你是不是看到‘自长安往吴郡寻访江公康熙八年方有所获’这里才产生怀疑的?”
张沐点头道:“是啊,这里很有问题啊,从明朝开始,长安这个称呼就没有了,都是叫西安的,可下面明明说了是‘江公’和‘康熙八年’,这很说不通啊,不会是一件赝品吧?”
张辰一直关注这扇屏风,只是在欣赏这种完美的工艺,并不是在思考问题,这扇屏风的所有信息它要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以说提供这件拍品的人都不会比他更清楚了。
把张沐带到最后那叶题字的前面,道:“小沐姐,中国古代的文字都是没有标点符号的,怎么读怎么理解全看个人,就像有些古人的书信,现在的人是很难读懂的。如果有人能够做出这么漂亮的赝品,那他肯定不会不知道或者忽略了这个细节,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绝对做不出这么精美的艺术品。”
张辰看了看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张沐,笑道:“一个‘江公’,一个‘康熙八年’,足以把绝大多数人带进坑里,人们用固有的思维去理解这句话的时候,会很自然地想起江千里这个螺钿漆巨匠和螺钿漆岁鼎盛的明末清初时代,我想这间拍卖行也是给陷在这句话里边了。
如果你足够仔细地分析了,你就会发现这里边的问题,所有的迷雾都只不过是一层窗户纸而已,很轻松就能够穿过去的。首先就是‘长安’这个称呼,在清朝的时候除了诗词歌赋里边,已经完全没有人这么叫了;其次是‘江公’这两个字,江千里在明末清初是很有名气的,用得着加一个‘寻’字吗,拜访就足够了,更不用说什么终有所获,用得着那么艰难吗?
能被人称呼为‘江公’,那肯定是一个有名望的人,但不一定就是江千里啊,他在当时虽然有些名气,但他活着的时候还不至于到了享受这种尊称的地步。而‘康熙’也不一定非得是皇帝的年号,‘康’有安乐、安定、丰足、太平、通达等多种解释,‘熙’也可以理解为光明、兴盛、温暖、和悦等意,而且‘熙’和‘禧’也是可以通用的,‘康熙’并不是玄烨的专属用词,也可以作为一个人的表字,只不过是在清朝的一段时间里因为忌讳而没人用,所以就让人有了一种固定的思维模式。
如果我们变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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