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续章 4(2/2)
字一个数字的勾对,和解过这类矛盾。一次,她发现一个包的数据过大,一般一包袋不会超过200件,超过也无法装,这是基本常识,一问那缝纫工,便承认了。果然是打包工误记多了缝纫工的,又对应记少了另一名缝纫工的。寒日也因此被姐妹们尊重,也被厂方看重。有些事往往很怪,你不想找事,竟然有事找来。她们的吵闹只是江河滥觞,大戏还在后面呢。一名女工过来,竭力让寒日停了机,说你还不去看,只顾埋头拉车,不抬头看路。错的稀巴烂了。寒日以为是让她去解难,或替人去和解,可耽误了自己的时间谁补,自己还要给妹作表率的。本来去医院耽误了一个多小时,少出了大几十件衣服,便不情愿的说,你让她们去找会计,我哪有时间管那野项事。女工目瞪口呆地说,不是野项事,是我们自己的事,你也有份呐!平日总给人解错,教授似的荣耀,今天竟错到自己头了。她立刻暗淡了目光,仍撑着面子说,错的不会对,对的跑不了。一下午了,还没出几件衣服,自己对自己交不了帐哪!女工见扳不动她,少兴的走了。她继续做自己的,特地窥视了不远处的妹,见她没有去掺和。寒月也在留心她这边的动静,既然是姐稳如泰山没动,说明没姐的事,她也尽可放心的折衣。
那边的人越聚越多,吵嚷声愈来愈大,要掀天揭地了。尽管衣服堆得似陡壁,让她看不到那边的场景,但也能感觉得出那炸锅的气氛。手在不停的做,心里在责怨,人的化层次低了,喜欢把鸡毛蒜皮的事弄的兴师动众、死去活来的,不懂得理智,不懂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和为贵的。哄闹声,隐约夹杂有了经理会计的声音。是女工们的竭尽抗争淹没了经理会计的辩驳。沉稳着寒日仿佛是做给妹妹看的,寒月有些耐不住了。终于过去问姐,说厂子里出什么大事了?寒日若无其事的说,这样的事见多了。别大惊小怪的,让她们去闹,只要砖头不砸到自己头来,别管他。
话虽这么轻巧,一出口想到去年的地震。午9点多钟,正在女工们沉浸的做事,突然有人惊呼房子要倒了,被呼醒的女工们是觉得刚才像被人轻推了一下,但又不见人。紧接着纷纷的慌乱起来,百人向车间窄门涌去。寒日记得曾向经理建议过,平日里都应该将后窄门打开,作为安全出口,以防不测。急忙向后望,见后门开着,忙呼喊女工们走后门,也欣慰自己的话灵验了。前后分流,员工很快被顺利疏散到一楼的大院空场地里。没发生以外伤亡。事后,经厂方咨询,是江西的地震,波及到了湖北等地,才让她们有了震感的,她们放假回到家里,学校已放假,孩子们回了家,电视还打出字幕证实了。今天的这种吵嚷气势,确实不象是个别的,往日的,倒象是什么大事件发生了。她仰睨了下寒日,按奈住说,不管怎么闹,也没你的事,你才来。她说着,还是不自觉的站起来向那边眺望。那边有人在扯破嗓子向她喊话,还不来哟,寒师傅,我们都罢工了!罢工二字一出口,接着有人呼应,不解决,我们罢工啰!
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非闹到罢工的地步呢。等寒日过去的时候,经理正在竭力解释,说这事究竟怎么回事,我确实不知道,得向总部咨询,有人紧追着说,你赶忙打电话问去。我们等着你的答复。也有人说,不是总部的错,是你的错。经理向会计使了个眼色,说何会计,你去问问。何会计去了,群情更激愤了,有人忿忿地说,有人掺和的吼。说你们真黑心,我们没日没夜的赶工,你们轻漂的一句,少了我们一千多。跟你说,一分钱都是我们的血汗。有人半真半假的说,经理,你不给我们满意的答复,小心你的脑壳要破了啵。这帮嘴贫的婆娘们,经常口头禅的“你的脑壳要破了啵”,他已经习惯了,嗤之以鼻,一笑而过,它似乎成了管理者与被管理者间一句融合的话语。今日不同往日,他笑不出来。他的脑壳破不破不在弦,在弦的是她们的罢工把事闹大了。过去罢工,让前任经理丢了饭碗。前车之鉴,这次要闹到总部不去,说不定也会让他丢了饭碗的。
好一会儿,会计还没来把个准信。有人恼怒说,一个电话打到太空去了不成,是聂海胜也该来了吧。有人刻骨说,经理,别看你平常和颜悦色的,心里却暗藏着杀人不见血的刀啊。也有人说,别蒙哄我们了,早些把实情说出来,或许能放一马。是不是你玩z奶花了钱,让我们出血哟。车间里早流传着他和会计有一腿的。虽然会计大他不少,可他妻子远在家乡的沿海城市,哪能奈得长久的寂寞呢。再说会计既有旧时的窈窕俏丽,也不少现代的时尚风韵,还在过去的国营厂子搞过车间的会统员。是经理让她从普通女工变迁到会计岗位,也许他们没有那回事,是女工们捕风捉影,炒作的成果。正在群情又一次要太阳黑子大爆炸的时候。会计姗姗地来了,她对经理说总部的电话通了,让他们查实了在回电话来。其实,大家都听到了,鸦雀无声的听到了,也许这是句最好的缓和眼前局面的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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