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参话头(2/3)
对着那两只愣住了的丹顶鹤,大声道,“还不谢过?!莫老夫没有提点你们这些晚辈,月儿姑娘,可是天外天掩月仙宗的仙子。”悟虚忍不住笑了起来,薛浮一抬头,横眉冷对,似嗔似怒般,“莫要以为老夫翻脸比翻书还快,月儿姑娘,身份尊贵,又一颗童心,天真烂漫,她要好好对待,便是好好对待。”
悟虚摸摸光头,看了笑而不语的张若月一眼,苦笑道,“难道僧,便是坏人不成?”
那薛浮越越起劲,唾沫横飞起来。张若月站在那两只丹顶鹤左边,那便站在右边,虚指着悟虚,笑骂道,“天底下,最最坏的便是和尚,要找主人,那是千千万不能找和尚。为何,这些光头家伙,逢人便阿弥陀佛,然后狮子大开口,找你要这要那,你不给,他就咒你下什么阿鼻地狱;你给了嘛,求他们办点什么事,他们就给你讲佛法,讲因果,讲缘分,讲四大皆空,告诉你要看破红尘色相,忍辱负重,夹起尾巴作人;最后事情没办,你自个儿反倒上了贼船,跟着他们拜泥塑菩萨去了。整日里,吃斋念佛,念经持咒,鬼画桃符,你们跟在身边,还能吃香的喝辣的?稍有不从,便你六根未净,心意不诚,罚你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有了事情,或是给你打哑谜,参话头,什么‘不可,不得’,又或者告诉你‘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叫你稀里糊涂,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薛浮,也不知道被哪位佛门中人给“无情打击、残酷迫害”过,到后来,竟然是苦大仇深,就差抹点长江水,充作泪如泉涌了。
悟虚听得哈哈大笑,双手遂结莲花****印,半笑着诵道,“得好,得妙。薛施主,此番言,却是胜过僧讲经百遍。”
那薛浮,因着与悟虚多日相处下来,知道悟虚还是能够开些玩笑的,是以为着逗张若月乐子,便又拿悟虚开涮,却不想一时开了口子,停不下来,本以为悟虚会恼羞成怒,但看悟虚如此言,也不由暗自佩服:不愧是佛门高僧,脸皮子厚实得很;罢了,且看这和尚怎么圆场收尾。
悟虚见船上薛浮和张若月,连带着那两只丹顶鹤,都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便又继续道,“如薛施主一般,如此谤佛之人,千百年来,如恒河沙数,不可以计,可我佛门却一直屹立不倒。人世间,有禅宗、密宗、律宗、净土宗、法相宗、天台宗等诸宗,道祚绵长,又有有四大道场及天源、白马、相国、灵隐、国清等寺,香火鼎盛。所为者何?”
“大师!”远处一声清音传来。张若月一扭头,便看到,先前擦肩而过的三名道士,又寻了过来,不由自主地上前错步,站在了那两只丹顶鹤的前面。
悟虚,俨然一笑,转身望着这三名不速之客,双手依旧结印,“三位施主,来得正好。”
那谢亮领着两名师弟,奉师尊玄华子之命,前去迎接下山的冷师叔,但一路上,放出教中独有的联络方式,却是没有任何回应。到了鄱阳湖,三人随后分开,在鄱阳湖,游走了一番,却隐隐发现有一处灵气波动异常,残留着妖气和本教弟子的气息。禀告玄华子之后,那玄华子,便叫三人找到悟虚等人的踪迹,静待援手。
此刻,急如闪电般追了上来,谢亮忽然想到悟虚和薛浮的修为,顿时又恭谨起来,按捺住心中的猜疑,万分客气地行礼,“两位前辈,应天府便在前方不远处,若是有暇,可否稍作盘桓,应天府和全真教扫榻相待。”顿了顿,“在下师尊玄华子,灵隐寺行愿大师,和儒门大修刘青田,已经前来迎接。”
悟虚听得眼前道士,如此,便知道所谓儒门大修,那么意味着刘伯温还没有晋升真人,不禁暗中微叹,只道,“谢道友,你来得正好。方才,僧正与这位薛施主论辩,却是少了尔等三人作证。”悟虚一边着,一边手指虚指着薛浮和那两只丹顶鹤。
那谢亮,眼中精光一闪,自以为会意,装作徐徐沉吟,“敢问,大师是要询问这两只孽畜之事?他们偷盗本教丹药,还打伤了两名丹童和一干普通军士。”
那两只丹顶鹤,被悟虚这边反手一指,煞有其事地这么一问,顿时觉得不妙,以为悟虚刚才被薛浮得恼羞成怒,要杀鸡给猴看。又听闻,谢亮如此,立刻便大声的叫道,“我等身为妖修,从未踏足应天府半步,几时偷盗过贵教的丹药?明明是你们,想要将我等捉了去,训为坐骑。”
薛浮见谢亮如此,也是大怒,准备出手,却被站在悟虚身后的张若月以眼神止住。随即恍悟,悟虚和自己命,都在张若月识海中两位掩月宗高人手中,他难道还反水不成?想到此处,便站在那里,冷眼旁观,嘿嘿直笑。
悟虚不悦地回望了一眼薛浮,然后又转身,对着谢亮三人,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僧,便不能徇私了。也好叫某些人,知道何为佛门中人!”罢,手腕的金刚密因生死了义珠,忽然飞起,一颗颗骷髅头状的佛珠,在空中大放光彩,大放梵音,却是朝着谢亮三人飞去。
那谢亮等人,本以为悟虚要出手与那黑衣妖修相斗,却不想一瞬间,便被定住,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白色骷髅头,闪动着七彩琉璃光,诡异万分地朝着己方飞来,不由吓得魂飞魄散。那谢亮更是大叫道,“大师,这是为何?”随即,又急声道,“大师饶命!”。。
“阿弥陀佛!”悟虚缓缓收回光彩夺目的金刚密因生死了义珠,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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