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2)
纪真手一挥,豪爽极了不差钱!”
薛侯爷摸出银票,数一数,二十万两整。他自己是用不完这么多的,很显然他媳妇把他爹他叔他两个堂弟的份也一起掏了。
薛侯爷十分羞愧。
两人一起过去缀锦院送银子。
因为自己私房产业越来越少,老侯爷银子不凑手,又找不着弄钱的地方,人穷志短,就想找媳妇讨几个私房钱花花,正挣扎着组织语言,儿媳妇的大笔捐款就到了。
老头儿腰杆子顿时就直起来了。
瞧我家真真多孝顺!
多好的孩子这是!
纪真给分银子。老丈人八万两,叔丈人三万两,五郎六郎一人一万两。
老侯爷搓着手嘿嘿笑:“真真那,花不了这么多,你拿一半儿回去撒!”
纪真抿嘴乐:“剩下的留着给妹妹办嫁妆。”
确实花不了那么多,尤其是八叔和五郎六郎。八叔还好,在西北经营多年,底下人不少,花销的地方也多。五郎六郎那里就是借机给银子了,谁让他们家媳妇的亲兄弟年纪相差那么多呢!媳妇已经断子绝孙了,阿灿又那么小,侯府想要开枝散叶只能指望八叔和五郎六郎了。尤其是五郎,特别能生,嫡出已经有了两儿一女,庶出的一大群,现在媳妇又怀上了,还有一屋子好生养的小妾。就像八叔是老丈人的臂膀,五郎六郎是媳妇的臂膀,这些小的,以后可都是阿灿的臂膀。
说到薛楠的嫁妆,纪真发现丈母娘脸上有几分抑郁,想了想,明白了,一定是大房那个比薛楠小了半年低了一辈的薛慧了。
纪真问:“可是慧姐儿的日子定下了?”
老晋阳侯夫人压抑着几分怒气:“三月十六。”
晋阳侯父子两人脸色也都不太好看。
纪真挑眉。三月十六,看来是一心想要抢在薛楠前面了。翻过年来薛楠和薛慧都是十七,薛楠是六月生辰,薛慧是腊月生辰,而下半年是有好几个好日子的。薛楠的亲事刚刚提起还没定下,这个年代婚礼又很繁琐,前期走礼最少也得大半年。老晋阳侯夫人原本是打算过完年就把闺女的亲事操办起来,赶在秋天出嫁,后面还有好几个好日子可供大房挑选。老夫人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被大夫人哭了几次就又改了主意。
沉默一会儿,老晋阳侯狠狠叹了一口气,手一挥,说:“早早晚晚有什么差,我薛平川的娃不差那个!”大儿子还单日成亲大中午就拜堂呢,两口子日子过得多好!
纪真目光落在薛凛手腕的莲子佛珠上,笑了笑,说:“妹妹那里也不用太着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慢慢操办就是。原本担心碍了慧姐儿的婚事才急着定在明年秋天,既然慧姐儿日子提前,妹妹那里就不必太赶了。”
老晋阳侯夫人犹豫了一下:“过了十八就是老姑娘了,名声上总是不太好。”
纪真微笑:“怎么会,妹妹可是孝女啊!今春梦到父兄染血,每日跪经一个时辰,吃长斋穿布衣抄经书,初一十五到大觉寺进香。”
老晋阳侯虎目含泪,咔吧咔吧嘴,又闭上了。
薛凛低着头,沉默了。全家上下都知道他二十八岁有一死劫,西北偏又起了战事,母亲和妹妹在家中又是怎样煎熬呢!可以说,妹妹的婚事是被他耽误了。
纪真又说:“班师回来以后妹妹说再茹素跪经百日当做还愿,要我说,再多些日子吧,到明年春,满一年。初一十五进香继续,包括大年初一和正月十五。到满了一年之期再好好去大觉寺还个愿,到时我也一起过去看看师父和了空大师。”得几位大师说几句好话,孝悌名声传出,便是拖过十八嫁人,谁又能提一句“老姑娘”呢,会被全天下的口水喷死的!
老两口呆滞片刻,老头儿手就朝着儿媳妇脑袋摸了过去,赞:“我们真真这脑袋可咋长的!”
纪真默默扭头——不,是你们武人脑袋里弯弯绕绕太少。当然,一般人也请不动大觉寺慧字辈以上老和尚就是了。而老和尚的批语则是画龙点睛之笔,若是有谁能请动了空大师开口说几句好话,那好处可不是一般二般的。比如他纪某人,自从翻了了空大师的柜子,在大觉寺几乎可以横着走了。
老头儿追着儿媳妇的脑袋摸。
薛凛站起身,伸手扶住老爹伸出去的胳膊,硬生生把他爹扶回他娘身边坐着。
被他爹在后脑勺上糊了一巴掌。
纪真说:“做人要低调,这事儿啊,咱们薛家只做,不说。”到时自然有人去说。
一家人深以为然。
老晋阳侯夫人去了烦心事,心里欢喜,想到自己这一房日子过得越来越圆满,也歇了跟大嫂计较的心思。
离年越发近了。
腊月二十二,嘉平帝封笔。
封笔之前下了最后一道圣旨。
六元纪真升官啦,要当崇文馆大学士啦!
手捧圣旨,纪大学士蛋略疼。
正一品大学士,年后上任。
从从六品小翰林一步蹦到正一品大学士,陛下你想做什么!
还有,崇文馆在哪里?
崇文馆自然是有的,只是还没建呢。
嘉平帝掐在封笔之前发圣旨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时间也是特意挑出来的。纪六元一向是他心爱的,只是人太聪明,也太懒散,摆明了不喜欢做官,没什么功利心,对待一般臣子的法子根本不适用。把人闲放着又不甘心——纪六元可是有国士之才的!
于是,嘉平帝琢磨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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