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落定(2/6)
杯喜酒沾沾喜气呢。”宋弈眉梢一挑,就想到方幼清,她那芝兰玉树般的大表哥定了亲事,小丫头约莫会失落伤心吧,会不会张牙舞爪的抢夺一番?想到这里他轻轻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那丫头要是对薛季行有心思,大概也轮不到他和别人定亲。
“宋大人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钱宁见他眼露笑意,便凑着趣道,“可是想到了那未过门的佳人了。”
宋弈哈哈一笑,摆着手道:“乡下妇人,不止一提!”
“宋大人这副好相貌,怎可配乡下妇人?我看你这是明珠暗藏,怕被人惦记着夺去吧。”钱宁话落,就兴致高昂的和宋弈论起京中风月来。
直到子时夜深,才乘兴出了望月楼,宋弈亲自将半醉的钱宁送至他在外开的宅邸中才告辞而去,等宋弈一走,钱宁就清醒过来,吩咐常随:“去跟着他!”
常随闻声而去,不动声色的跟在宋弈身后。
轿子吱吱嘎嘎的响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宋弈歪在轿壁上打着盹儿,直到到了家门他才由下人搀扶着进去,都没有梳洗便倒在床榻上,一觉到寅时才起身梳洗换了官服精神萎靡的去衙门。
而钱宁给的那个匣子,他连开都没有开过。
钱宁越发不明白,宋弈拿到了东西,怎么又不看呢,难道他真的是替别人办事?钱宁下意识的摇摇头,这个宋九歌精的跟狐狸似的,他的话根本不能信。
难道是因为昨晚喝醉了,所以将这件事忘记了?
“他人呢,去西苑了,还是在行人司?”钱宁问自己的常随,常随答道,“宋大人和陶然之一起去西苑祭台了,奉的是圣上的旨意。”
宋弈怎么又和陶然之在一起了?钱宁一愣,站了起来往外走:“走,去看看!”就朝祭台那边而去。
薛镇扬正坐在抚廊下陪同工部尚书钱大人喝茶,祭台约莫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就能竣工,时间上比他们预想的要早些日子,这样一来,等到九月初九也就能顺利交给圣上了……
工部也算了了一桩大事。
钱大人瘦瘦小小的,很精明的样子,正一脸适然的喝着茶,薛镇扬却是心不在焉,他昨天和夏阁老提起凤阳巡抚之事,夏阁老果然如他所料,对巡抚之位既感兴趣又存着顾忌。
鲁直此人没什么能力,那边又糟了水患。那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烂摊子,收拾烂摊子也就罢了,可为了这件事成了众矢之的吃力不讨好,夏阁老便犹豫起来。
薛镇扬头疼不已,若他不走,等薛霭自翰林院散官就要外放出去,父子同朝为官虽是好事,可他还是怕阻了薛霭的仕途,所以他谋算好了凤阳巡抚之职,却没有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情。
进退两难。
薛镇扬心不在焉的喝着茶,视线中就发现陶然之和宋弈并肩而来,有说有笑,他微微一愣转目和钱璋钱大人道:“……陶真人来了。”
钱璋听着一愣,忙放了杯子站起来朝那边迎了过去,老远就朝陶然之抱拳:“不知陶真人要来,有失远迎,莫怪,莫怪!”满脸的笑容。
陶然之生的矮胖,养着一撮飘逸的长髯,眼睛不大聚着精光,一身青灰道袍套在身上没有仙风道骨,到有几分市井商贾的气质,和站在他身边纤长俊逸的宋弈一比,越发没了出家人的清高。
“钱大人!”陶然之回礼,笑着道,“圣上命贫道和宋大人一起来走看走看,钱大人不必在意,您尽管忙您的事。”
钱璋就看了眼宋弈,宋弈负着手笑盈盈的很和气,可他刚才分明就没有给自己行礼,这个人实在太目中无人了,也只有和陶然之这样的人混在一处了,钱璋心里不屑,面上却是笑着道:“那陶真人四处走走。”又道,“不过亦要多担心飞溅的碎尸,真人虽有仙法护体,可宋大人没有啊,还是谨慎些比较好。”钱璋说着话,视线一转撇了眼宋弈,却看见宋弈不知何时已经过去和薛镇扬在说话,全然没有听他在说什么。
钱璋暗怒。
宋弈正笑着和薛镇扬聊着:“听说薛侍郎要和陈大人结两姓之好,今日休德还与我提过,过几日下定,在下一定要登门讨杯水酒吃。”
薛镇扬就想起来,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得空去和陈大人谈,闻言就笑着道:“宋大人尽管去,窖中酒任你喜好挑选。”
宋弈淡淡笑着,道:“那宋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话落告辞,却又仿佛想起什么来,望着薛镇扬,“今儿一早听说湖广几处也连降暴雨,各处堤坝岌岌可危,薛大人为何不乘此机会求一道监工的手谕?这放眼朝中,水利河工一事也就薛大人您最为精通了。”说完,抱了抱拳和陶然之一起走了。
薛镇扬闻言顿了顿,宋九歌这是在提醒他,不要继续监工祭台?
为什么不要,祭台眼见就要竣工了,他为什么要半途而废,让他人冒认领功,若凤阳巡抚一职他真没了可能,那就只有仔细钻研这两年内能挪一个适当的位置。
薛镇扬在西苑一直待到酉时,才和众人辞了回了棋盘街,又转到去了顺天府衙寻找了陈大人,便说起定婚之事,陈大人一听顿时惭愧的将薛镇扬请到歇息的里间了,关了门抱歉的道:“致远,婚事只怕是……”
“怎么?”薛镇扬疑惑的看着陈大人,“可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且说来,我们一起商量便是。”
陈大人惭愧,可她又不能把长女大逆不道的话告诉薛镇扬,可是家中夫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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