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何为善？(1/2)

启天看见，一位优雅美丽的女子正弹着琴，而她身后则是一个书生，正扇着扇，摇头晃脑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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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天看见，那书生正准备上京赶考，那女子又为他弹了首曲子，书生向女子说了些什么，惹得女子甜蜜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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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榜中有名，良家嫁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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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天看见，那女子的父亲身着华贵之服，冷眼地看着这一切。

他拿着银子找到监考官员，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两人都开始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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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满脸期待地看着皇榜。

启天看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神色越来越失落，直至成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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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依旧在弹着琴，书生却靠着墙不敢靠近。

启天看见，女子向他说了些什么，书生开始变得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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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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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连夜逃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镇。

两人开始了平淡的生活。

期间卖过书画，编织，甚至又开始替人抄书。

但是却只是勉强拮据地生活。

可是启天却看见，那女子的脸上依旧是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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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天看见，女子躺在床上抽泣。

书生在屋外呆呆地站了许久，然后平复了心情，带着温暖的笑脸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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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娶妾吧？”

书生摇了摇头。

“即使你不能再生育，我也只爱你一个！”

女子泣不成声。

…………

“好可怜的猫！是谁这么残忍？！”

女子在路边看见一只被斩断了腿的黑猫，躺在路边“呜呜”呻吟。

女子撕下自己的袖子，为黑猫包扎起来，黑猫感到疼痛挣扎了下，但女子摸了摸它的头，将它安抚了。

“相公。我们就收留它吧？”

女子看着书生求道。

书生愣了半天。

而那黑猫竟挣扎着从女子怀里蹦了出来，朝着门口一瘸一拐地走去。

看着那坚强却很任性的黑猫，书生笑着摇了摇头。

“好吧！我们就收留它！”

女子开心地笑了，而那黑猫似是能听懂一样。竟顿住了身形，开始微微抽搐。

…………

时光飞逝，光阴如梭。

一转眼，五十年过去了。

那只黑猫不知去了哪里，或许早已逝去。

书生双眼失去了生气，走路双腿也开始打颤。

女子孱弱地躺在床上，原本秀丽的乌发也染上了白霜。

即使这样，两人也一直形影不离，不离不弃。

“相公，若你当时娶个妾。现在，孩子也都老了吧？咳……咳……”

女子躺在床上，吃力地说道。

“世界上哪儿那么多傻姑娘啊？”

书生笑着，抚着已经变得松弛又粗糙的脸。

女子傻笑着闭上了眼。

不知何时，已经断了气。

书生却仿若未知。依旧这么抚摸着、守着。

直到偶然经过的邻居，闻到了腐化的臭味。

在葬礼上。

书生依旧是平静地“注视”着他的爱人。

“小黑？你回来了？”

书生在葬礼上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所有人都知道他养了一只断腿的猫叫‘小黑’，但是却没有人在意，以为是他悲伤过度产生了幻觉。

…………

在破旧的茅草屋内，书生正静静地端坐在床边。

“小黑……”

书生‘看着’那只黑猫，一瘸一拐地蹦进了屋。

“呜呜……”

小黑像是在说些什么。

然而，一直平静的书生脸上。终于产生了波澜。

在小黑身后，一个身影窜了进来。

然后，脸贴在了书生的胸口娇腻地蹭着。

书生开心地笑了。

…………

启天知道，书生是刘山。

而那女子是冯玉兰，也就是猫老太。

启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一切。

回到现实之后。

启天无法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脑子一片的空白。

“这是个意外。我们都不想的！”古潇先清醒了过来，拍着启天的肩膀安慰道。

或许他没看到这一切。

启天闭上双眼。

他能感受到刘山这对苦命的老夫妇并没有丝毫的怨气，但是内心的愧疚让他久久无法释怀。

…………

“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启天开始质疑自己。

或许吧，这一切早已注定。

但失去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人有人路。妖有妖道。

或许，就不该有交集。

启天在刘山夫妇两人的墓碑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道长你就看开点吧！变成这样，是谁也不想的，这是天命啊！”镇长看见启天头都磕出了血，忍不住地上前劝道。

“天命？！”启天叹息了一声。

良久，启天从地上站起，而镇长也将盖好印章的纸片给了启天。

启天默默接过纸片，又深深看了一眼两座自己亲自雕刻的墓碑，然后和古潇有些黯然地走出了包围着的人群。

启天和古潇走在正出这小镇的路上。

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在坟地，这条路也和来时一样的空荡寂静。

突然，启天看见一团小小的黑影出现在的前面。

古潇也看见了，两人皆是大惊。

启天震惊是因为这团黑影是一只黑猫！

而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