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给父亲的信4(2/3)
女人,想让您在地球的血脉中断。其心可诛!
爸爸,这样的恶毒心肠,他居然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当着我面对很多人讲,“她是被我保护长大的。”
真不知他心中是否有羞愧感。
放金鱼那天呢,突然阵雨狂袭,如同您抛弃我那天时一般,我背着背篓去信用社存钱,脚刚踩在后门小溪的拱桥上,豆子大的雨滴就透过樱桃树和梨儿树的枝丫,打在我的身上湿透了我蓝白花的衬衫。
你让我将四万块钱存在自己的名下,虽然我在信用社帮你签名存过钱,可是我自己去存,却害怕。
我磨磨唧唧的不想走,当衣服湿透了后便哭着跑上楼,跟您说:“爸爸,现在下暴雨了,我可以明天去存钱吗?”
说完我把背篼里的钱拿给您。
磨磨唧唧的原因是我不想您就此把我丢给谢泽波。
那个小背篓,妈妈以前常用来背钱。
不过更多背钱的装备却是装猪草的背篼。
放一些猪草后将捆好的几十万现金放在中央,装作割猪草,背到厂里财务室。
而她和婶娘们将钱放厂里财务室后,就会去酒厂割猪草——那爬山虎的墙壁旁,是一口井,清清的井水被源源不断的抽起来,静静流淌着。
井旁边有干净的晒坝,每到采曲的日子,我就像很多大人般脱了鞋,洗干净脚踩在被木框固定的曲子上,感到脚下糯软舒爽。
忙活完了,我去偷看被竹篱笆编成的大蒸笼而挡着视线的姑爹,他正大汗淋漓的用铲子忙活着。他见我进去,忙笑着说:“你站外面去,这里太热了。你等我忙完,就给你接酒。”
于是我听话的走到蒸笼上的竹管旁,等着他来。
蒸笼上烟雾缭绕,诺大的车间如同仙境一般让人神往。
雾气腾腾,好美好美。
他忙完了后又在里面洗澡换了衣服,走过来就用竹勺接了一点点热的酒,递给我喝。
我吹了吹就一口干了,并说:“有点辣,但好喝。”
姑爹笑了笑,长寿眉更弯了。
其实我没告诉他,我觉得好喝呢是因为那点点琼浆玉液皆为他血汗所换。
加之爸爸您以前也在酒厂上班,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汗衫。
……
爸爸,在这漫长的人生之旅,不知道当大家要营救的“我”疲惫不堪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会否站在港口将我一把拉入怀中,并紧紧的搂着,如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般,一辈子都不愿意松开。
爸爸,还有最后一海里,我就可以将船靠岸。
要是他走出了灯塔,并站在一海里外的码头等着我下船,我一定会一眼认出他——尽管我的视力并不好;尽管我已经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模样,但是我从“网络海洋”中“打捞”了这么多年他“抛出”的“漂流瓶”,而每个“漂流瓶”中,都装着他不同时期的照片。
我一张张仔细的看过,虽然我迷茫的认为有些并不是他——好吧,也许我就是一个“睁眼瞎”,或者他也是个“睁眼瞎”,错把别的“航船”当做了我驾驶的船,将唯一能停放一艘船的“我的港口”,暂时“收容”了那艘“楚楚可怜”的船。
当我跨过这一海里,被他拥入怀中后,我会学着“改变自己”,学着“做个小女人”,学着“不再故作坚强”,学着“据理力争”,学着“不钻牛角尖”,学着“霸道威武”再不被任何“原著民”越“海”侵犯和“抢夺财产”——当然,最不能让其他靠岸的“船”俘获了他的心或者把他载着周游世界。
爸爸,不说这个虽然航行艰难却结局浪漫的航海故事了,我想,未来是一条康庄大道,又岂可为了儿女私情懈怠一生,让自己终生疲于对他的“追求旅途”呢?
于是从多年前,便想彻彻底底的两耳不闻窗外事般为自己写一本书——“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不就是如此吗?
其次是因为我想我和灯塔中的他有了太大的差别,曾认为,必须要两个相同的人才能真正的走到最后,可近儿却并不这样认为。
我打听了他很多年,也许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在我命悬一线时挽救我于水火之中的人,让我永远无法忘记他对我的真心且全心的“爱”。加之这次我又是绝处逢生,我不想再错过他。
我怕这一次错过后,我这一生将真正不能再见他。
而我一个人默默的努力了这么多年,却连一个真正的拥抱,真正的吻都没,我不甘心。
所以在新疆我非闹着回四川,并在早上5点骑着自行车,打算沿着马路独自骑回来。
因我身上没钱,也没证件,但我不怕。因为我知道沿路都有武警,而武警桌子上便有水,如果我渴了可以在武警桌子上拿水喝,当作独自骑行是“马拉松”练习。
当骑到太阳升起,过了两个哨岗,我不想被武警们发现,便偷偷骑到一条小路,正遇到守护树林的官兵出门洗漱,那时候我想跑进去跟他们说,“以后我也跟他们一起住,在那当兵守树林。”
但我有点胆怯。
因太渴,四处都是树林,没有人烟,于是将自行车放在显眼的地方,在水沟里弄了点水喝。
那水并不怎么干净,还属于“死水”,但我不想打扰守林官兵,所以将就喝了。
喝完后,我听到火车长鸣,于是跳过水沟,翻过带齿的铁丝网跑到火车路上玩。
其实我想等火车速度慢了就爬上去,来一个“偷渡”回德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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