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所谓自杀(1/2)
夜已深,唐伟才家黑灯瞎火,没有一点声息。 楼道内,两个黑衣人突然潜入。
唐伟才家还住在a市老区,破旧的筒子楼,和旧时的职工宿舍一样,长长的走廊,玻璃窗都朝一个方向开着。
两个黑衣人很快便来到了唐伟才的家门。因为唐伟才是死于非命,左邻右舍都回避,大门紧闭,绝无人迹。整个大楼弥漫着怪异的气氛。
破败的走廊,布满蜘蛛网的白炽灯发着昏黄的光,照着那两个人,一男一女。
唐伟才是警察,当过派出所所长,可家里光景并不好,一直过着节衣缩食,清贫的日子。这与唐伟才廉洁自律有很大的关系。可为什么这样的人会吸毒,注射海洛因呢?这分明是不合常理的。
唐伟才一死,左邻右舍、包括社会上就开始疯传唐伟才一直吸毒,把家里的钱都吸光了……
那黑衣人身体突然变小,很快就从窗户钻了进去。轻轻松松就将唐伟才的家门打开。另一个黑衣人快步走进唐伟才的家,合上房门。接着透过那玻璃窗,可以看得见两束灯光在屋内扫动。
这一切没有声息,如同这睡去的夜,作了一场头无声息就死去的梦。
那两个进入房间的一个是宇轩,一个是天彤。天彤会缩骨功,很顺利就开了门。宇轩仔细的查看着唐伟才家的一切。
里面很简单,也很整洁,并没有什么被偷,或者被抢盗的痕迹。宇轩心想,唐伟才向来正直,为人也很和善,怎么回突然遭到这样的暗算呢?
宇轩和天彤两人来到唐伟才的书房,唐伟才平日没事喜欢房里挂满了署有唐伟才名字的字画。
那书架摆满了书,唯独没有看到宇轩那支寄存于唐伟才家中的天族族仗,那原本搁置族仗的木架空空的。宇轩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更加内疚。
之前手仗莫名其妙就出现了古董店,他就应该要预料到这手仗不是一般的物件,肯定有人一直在窥视这宝贝。尽管如此,宇轩始终还是没有预料到就因为这手仗会给田弘卓带来杀身之祸。
刚要出门,低眉之间便看见摆在鞋柜上小孩的百日照。从窗外穿杨而入的光,照射在照片上,静谧之下,宇轩心里满是凄凉。之前以为抗日小孩千里投胎,来到了唐伟才家,算是福遇,可谁知唐伟才命薄,就这样死了。
到底谁是凶手,宇轩在心里怒吼着,如刀绞的痛和火山爆发般的愤怒喷张,眼泪顺着羊皮脸颊就流了下来。
转身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压在照片之下,写上两个字“宇轩”便带着天彤出了门。
田弘卓带着顾雪曼回了省城,顾雪曼回了信访办,田弘卓直接去了组织部,心中有一些不安的感觉。他意识到自己背后已经有了一些暗流涌动,只是不知道这番来的是什么样的事情。
田弘卓边想,边快步走,顾不上想那么多,很快就到了省委组织部。里面组织部的几个领导,还有何进群副省长也在。
田弘卓进门,一一招呼,一一握手,完成了官场应经的一些流程,便开始了组织部门的谈话。
第二天,公安局便定了性,唐伟才属于自杀。全世界的人也许都会相信,可唯独宇轩不相信。因为他太了解唐伟才了,他不可能干吸毒这种事,唯一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强制给他推了海洛因。
可唐伟才死于家中,那为什么他的妻子会不知道呢?这又是一宗扑朔迷离的案子,宇轩心里十分清楚,唐伟才的死缘起于天族手仗,难道这天族手中中有什么秘密?
唐伟才的死给宇轩带来了沉重的打击,让他有些消沉,整日躲在小红楼里喝酒消愁。那些曾经让他坚定的信念,此刻变得摇摇欲坠。那些曾经支撑着他,上刀山入火海,正邪相斗,忘我生死的奋斗意义,此刻变得毫无用处,失去了原来的本色。
天彤每每安慰宇轩,自己倒是没有说两句话就哭了起来。天彤毕竟还不到二十岁,无法体会宇轩心中这种沧海桑田,更无法感知这种九死一生,劫后余生之后经历的信念崩塌的痛苦。
就这样宇轩和天彤两个人蜗居在小红屋,时间一晃,宛如疾水下天山,半个月过去了。
这日,宇轩翻开那从自己家里偷偷拿过来的笔记本,看着那些陈年往事,只觉得时光太快,一眨眼功夫,自己已经到了二十七岁。
屋里很安静,平日里都能听到天彤到处收收捡捡的声音,这会儿却不见了天彤。宇轩觉得奇怪,起身喊道:“天彤……天彤?”
一直没有天彤应答的声音,宇轩东倒西歪的朝天台上走。平日里,闲来无事,天彤都会来到天台,目眺远方,偶尔还会说“要是天力哥哥能带着族人也住这里,那该多好。”
这连日来喝酒,宇轩眼睛有些混混沌沌,视线不清,在天台站定半会,没有看到天彤的身影。不由继续大声喊道:“天彤……天彤!”
过了半会,远远的隐隐从远处传来天彤应答的声音,宇轩寻声望去,之间天彤正提着一大袋东西,斜着肩膀吃力的往小红屋走,有些气喘吁吁。
宇轩木讷地站在那,望着前面小道上的天彤,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天彤口里虽然不说,但心里十分的想天族的同胞。而自己也曾经答应过老族长要带他们走出原始森林,可这谈何容易。
天彤提着一大袋食物进来,宇轩也下了天台,望了望天彤满脸汗水,吃力的放下东西,朝宇轩抿嘴笑了笑,脸色有些绯红,柔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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