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剥皮敲骨(1/2)
“被高峰那狗官给害死的。”铁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高峰?”刘秀道,“徽州阜阳县令长?”
“就是那狗官!”沐玉道,“和那王琦一样的狼心狗肺。”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问道。
“还用问吗?肯定是被他陷害而死。”邓禹一掌拍在桌子上,说道,“娘的,要是哪天被我邓禹遇到了这狗官,定要了他的狗命。”
那一掌震得桌子乱晃。周围的人听到一声若惊雷一般的声音从这儿传出,纷纷朝着边看。邓禹正在生气,见有人看他,便接着吼道:“看什么看?想让我拍你们一下是吧?”
吃饭的人顿时吓得都回过去头,紧张的低头往嘴里扒饭,眼睛还不时的瞄一瞄邓禹,生怕他跑过去拍了自己一下。
“那狗官已经死了!”沐玉道。
“死了?”邓禹愤恨的说道,“死了好!谁杀得?”
“是洛大哥!”铁汉道。
“二哥?”我疑惑的看着沐玉,眼神里透着满满的询问。
“四哥,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是二哥怕紫烟姐姐知道,咱们在南阳来长安前,二哥特意嘱咐我要瞒着她的。这一路,紫烟姐姐一直在侧,我不好跟你说。后来四哥你命紫烟姐姐等人保护晴雪姐姐先去长安,我以为终于有机会说了,却不想这一路事态紧凑,难以寻得机会。所以就,就……”
“七妹毋需自责,二哥的心思我自是懂得。他只是怕紫烟师姐再次伤心。师姐早已经认为自己父母双亡,可如果忽然听说自己的父亲在自己以为他已经去世的日子里还活着,而是直到最近才去世的,心中的悲痛绝不亚于初闻父母死讯时那般哀痛。这事儿,我们以后还需继续瞒着。”
众人皆暗自点头。
很多时候,我都不清楚,仓颉到底有多大的智慧。他造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经过不同的组合会产生出不同的内涵。甚至同一个字也会有不同的意思。仓颉的伟大之处,不仅仅在于造字,还在于他赋予了每一个字,每一个词不同的含义。譬如隐瞒、谎言、欺骗。以前,我一直以为这三个词是一个意思。隐瞒就意味着谎言,谎言就意味着欺骗。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隐瞒不等同于欺骗!如果我是以善良的名义出发,为了让另一个人得到幸福和安稳而刻意的隐瞒,就算不上是在丢失道德lún_lǐ的境况下为了一己之欲而故意的欺骗。隐瞒的虽然是事实,可得到的是别人的幸福;欺骗的尽管是谎言,可造成的却是他人的痛苦。
就像现在,我和晴雪一直都在隐瞒着一件事:林仟语就是林尛儿。我是说,生活在现代的林仟语,那个我替她还钱还借她电脑玩的林仟语就是那死异乡的林尛儿。我们隐瞒她,是怕她有一天突然打开了前世的记忆,又陷入那无穷无尽的单相思之中。尽管自我帮她还钱那时起她已陷入其中。
昨天林仟语还和她老头儿一起来看我们。都要古稀了,她还是那么的单纯可爱。晴雪第一次见她时,就说,这个女子好清新。五十年的风霜,除了头发有些花白之外,岁月仿佛没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对不起,年纪大了,话多,一不小心又跑偏了。我们还是继续讲故事吧。讲洛子伦劈峰报父仇的故事。
“七妹,”我问道,“洛叔叔他们怎么会惹上官府的呢?”
“因为洛叔叔的松鹤楼!”沐浴回道。
“松鹤楼?”刘秀跟邓禹一脸惊讶
“是的!”不等沐玉接着回答,铁汉气愤的说道,“徽州阜阳里有一个商人,名叫王成磊。他专一做一些置地建房的买卖。一日和同一些满身铜臭的商人一同附庸风雅、游山玩水,不知怎么的就看到了我和师父居住的松鹤楼。强买不成,又打不过师父,他便勾结那徽州阜阳县令长高峰命令守城士兵将师父关进牢狱之中。还扬言说,如若师父不将松鹤楼卖与他,便将师父腰斩处死。师父宁死不卖,最后,最后被高峰和王成磊合谋给腰斩了。”说到这里,铁汉竟哀声痛哭起来,边哭边道:“等我和洛大哥赶到寻师父时,只看到了被斩成两段的尸体。”
“这狗官,恁地残忍!”邓禹听到这里,怒喊一声,一掌竟把桌子拍碎了一角,那桌子上的碗筷也被震掉在地,摔得碎了。那跑堂的小二和店中的老板看着被震坏的桌子和餐具,一脸惋惜和心疼,又见邓禹怒气冲天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哪里还敢过来索赔,只好心中暗暗祈祷这位大爷切莫再拍碎其他东西。
“铁汉,你快讲那狗官是如何被二哥杀死的!”邓禹怒气未消的问道,“我要听听这狗官死之前的恐惧和悔恨。”
铁汉接着说道:“洛大哥、方云和我,我们三个人把师父的尸体拼好收敛于馆内之后,当天晚上便扛着师父的棺材先去高峰府邸。我们将棺材放在他府邸门前,洛大哥抽了双刀,一脚踹开了大门跳了进去,见人就砍,无论男女老少,一个不留,直冲进高峰的卧室。我跟方云紧跟其后,阻挡着从两侧赶来追截的守卫。那是我见过洛大哥最疯狂的时候,他双手各握一把弯刀,鲜血溅得一身,一脸。血色染红了衣衫,洛大哥似乎不会疲惫,就这样一直杀,一直砍。直杀得偌大个府邸中只剩下高峰一人。洛大哥像拎小鸡一样提着高峰穿过血流成河的走廊,穿过被红色漆染得翻着腥味的过道奔到门口师父的棺材旁。
“磕头!”洛大哥指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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