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兰嫔遭难(1/2)
当天夜里,象征无限荣**的承恩车就一路从花椒宫环佩叮当的向墨泱住的龙曜殿驶去。
梁灼凝神听了一会,莞尔一笑,转身走进内室去了。
那天之后,墨泱倒也真是对她冷淡了许多,整整一个多月都未曾踏足过凤鸣宫,再加上平日的宫中妃嫔即使乏了闷了,也多是去余庆宫中的多,毕竟傅贵妃对谁都是笑盈盈的一张脸,不似她平日郁郁寡欢的让人不愿亲近。
故此,这偌大的凤鸣宫倒在这是非之地独成了一片净土,平日里梁灼也很是清闲自在,每每带着如意云烟她们想着法子钻研一些新的吃食来,日子倒也欢庆丰足。
只是偶尔云烟那个丫头还是会愤愤不平的冒几句,“娘娘气跑了陛下,倒让淑妃捡去了便宜,现在陛下独独**她一个,可是风光的紧呢。”
梁灼听了,也只是抿唇一笑,从不往心里去。
过几天就要冬至了,天气一天冷似一天,白天还好,夜里风寒,呼呼地打在窗户上,听着让人心惊。
梁灼捧着本旧书躺在**上细细的看着,书里的词句和着外面凄厉的风声一下一下击打着梁灼的心,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
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
助秋风雨来何速,惊破秋窗秋梦绿。
抱得秋情不忍眠,自问秋屏移泪烛。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
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
泪烛摇摇?k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
谁家秋院无风人,何处秋窗无雨声?
罗衾不耐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
连宵脉脉复飕飕,灯前似伴离人泣。
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
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
这样的词句碾转在心里,碾着、碾着,就好像心底豁开了一个大口子,倒灌进来许多的凉风那样凉。看着看着,眼皮子渐渐沉重起来,陷入了梦里。梦中自己穿着一身浅绯色的长裙,和墨池一前一后的在湖面上走着,彼此沉默不语。梦中瞧不出是什么光景,只约摸着觉得四周天色昏沉,烟雾弥漫。她看得不真切,墨池就站在她身前,穿着素常的青色长衫,只留个背影。她伸出手去抓他,手刚伸出去,他就如同雾一般消失了,她再次伸出手去,结果还是一样。心下一痛,睁开眼来,隔着昏红的烛光伸手去摸脸,脸上竟还挂着冷冰冰的眼泪。
外面到底还是下起了雨,雨珠子噼噼啪啪打着窗,听着让人心底生出一种怅然的哀伤。
“娴儿,有时候我们每个人的命运就像这场大雨,没有谁可以阻挡命运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
梁灼躺在绵软的锦绣刺凤百合棉被里,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想起这样一句话来,这一句墨池最后和她在一起时说过的话。
如意瞧她醒了,拿过清水香来细细的点上,嗫喏的问,“娘娘可是口渴了?”
“没有,做梦醒了而已,不要紧。”她淡淡道。
如意点头“哦”了一声外亮了一些,翻身睡下。不过多时,那清水香的味道弥漫出来,屋子里便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湖水的气息。
梁灼轻嗅着,鼻尖微酸,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出来。她现在的处境不正像在一片湖水之中,以往十四年的**爱和繁华统统化为云烟,眼前的人与事又都不是自己喜欢的,还真是前顾茫茫,后顾萧条。
好在,还有这一段清水香,墨池走后,她去找过阿碧,是阿比给她的,只说着是墨池喜欢的,没有其他。她本来一气之下想全扔了的,却还是硬不下心来。
梁灼合上双眸,沉浸在那令人安然的气息中,渐渐入睡。
天明的时候,她的脑袋依旧沉沉的,酸涩的紧,想来夜里仍是没有睡的踏实。
外面的雨还在哗哗哗不停地下着,洗漱完毕后她轻披着一件芙蓉色的晨衣走了出来,望着银白色的雨帘发愣,
“娴儿,有时候我们每个人的命运就像这场大雨,没有谁可以阻挡命运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
她的心一紧,再次想起这句话。
纪云烟看着梁灼立在廊檐下有些怔怔的,便问:“娴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倒对着这扑棱棱的雨水发起楞来?”
梁灼缓过神,失笑道,“都是这皇宫中太闷气了,看着雨水发呆呢。”
纪云烟听了,凑过来笑嘻嘻道,“可不是?这皇宫中也太闷了些,听说娴儿姐姐以前还是和云烟一样爱玩爱闹的性子呢。如今啊困在这宫里头,可不是闷坏了。”
梁灼听了,眼色黯淡下来,低头沉默了片刻,方抬起头语重心长道,“对了,云烟,以后说话做事可都要仔细着点,万不能同那次晚宴上一般莽撞了。你要是犯了什么大错,我可没有什么能耐都替你兜着的。”
纪云烟笑了一下,痴痴道,“知道知道了,云烟记下就是了。”
梁灼佯怒着瞪了她一眼,“你明白就好,那夏窒衷诳墒鞘?*正浓的淑妃了,你以后尤其不要招惹她。”
纪云烟听了,扑哧一笑,轻哼一声,“她算什么盛**正浓的淑妃!不过为了姐姐,我自是不去惹她就是。”
梁灼轻轻瞥了她一眼,叹道,“你这个丫头,非得要狠狠吃一次教训才能学乖。”
“嘿嘿”纪云烟看如梦走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云烟很乖的。姐姐最疼我了不是。”
梁灼听了这话突地怔在那,心狠狠的刺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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