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节 该不行,就不行(2/2)
缓一下,便打发安荣禹回书房反省去了。在安荣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安天应顺手给他插上了最后一刀:
“你的药。”
安荣禹不好当着自家老爹的面儿发飙,气闷地答了一声是,拎起药包跑路了。钻进轿子,刚走出了一段距离,他便把这垛看着就恶心的药从轿帘里丢了出去。还不忘恶狠狠地嘱咐走在轿边的小厮:
“给我扔掉!扔得越远越好!”
然后,他吩咐抬轿的轿夫:
“去霞飞院!”
安荣禹的声音中充满了杀气。叫四个抬轿的轿夫浑身都抖了一抖,连步速都加快了许多。
……
祝姨娘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大祸要临头了,她刚刚白白挨了一顿莫名其妙的打,被丫鬟搀回了霞飞院后,还是惊魂未定,揪住那个陪她一起去送饭、结果也挨了几下的小丫鬟,逼问:
“三少爷这是怎么了?啊?怎么了?”
那小丫鬟哪里见过这种状况。吓都要吓尿了,哪里还有心思为祝姨娘答疑解惑,但她总不能直接说“你男人有可能是疯了”,只好哆哆嗦嗦地装糊涂:
“奴婢也不知道啊……”
这句话不知道是哪里触到了祝姨娘的g点。她猛地爆发了,一把把身旁的茶杯拂到了地上:
“半点儿用处都没有!废物!”
小丫鬟被骂得很是委屈,可她也同样清楚,自从栀子爬上高位,成了姨娘后。祝姨娘看着周围丫鬟的目光,就像是这群丫鬟都在谋算她的老公一样。
屋漏偏逢连阴雨,在祝姨娘刚准备坐下来顺口气的时候,安景徵又哭了起来。
安景徵的哭法很凄惨,呜呜咽咽。跟小猫儿叫似的,而听到这样的声音,祝姨娘便又是一阵无名火起,整个地把桌子推翻了,呼哧呼哧地喘得像是风箱一样,眼睛都变红了。
要是她知道现在乌攸在干什么,就不会只感到生气了。
乌攸在和白姨娘坐在一个屋子里,面对面地喝着茶。
白姨娘笑着对乌攸说:
“妹妹可是鲜少到我这里来,今日突然造访,怕是有事情吧?”
安荣禹刚才在书房的咆哮声,乌攸都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更不用说距离安荣禹的书房并不算远的伏榆院,而白姨娘如此淡定,这其中必有隐情。
乌攸结合着林回今收集回的情报,经过一系列分析论证,还是找出了那个最有嫌疑最有动机给安荣禹下药的人:白姨娘。
而乌攸不打算玩儿那些以话套话的弯弯绕,聪明人,有话直说便可。
乌攸连客套话都没有说,就直接切入了主题:
“睡莲是你的人吧?”
白姨娘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地震了一下,可也只是微微一下,她立即就恢复了平静:
“妹妹看来能力也不弱呢,那么快就查到了睡莲身上。”
乌攸目不转睛地盯住白姨娘,主动为她宽心道:
“姐姐不必担忧,这事情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罢了。”
白姨娘把茶盅一放,声调轻松地说:
“妹妹口风最严,我自然放心。不过这睡莲并不是我的人,而是祝姨娘以前的心腹,是用来窥视三少爷的动向的。只是她被我拿捏在了手里,不得不为我卖命。她还有一家老小呢,而我在外面唱了那么多年的戏,找到一两个昔日的旧友,帮忙看着她的家人,也并非什么难事。”
好,概括性很强,几句话就交代出了她的计划和心思。
白姨娘也算是个用得了铁血手腕的女人,拿睡莲的家人威胁她。就算这件事最后暴露了出来,睡莲作为祝姨娘的人,也和白姨娘沾不到半分干系。为了家人的安全,想必睡莲也会毫不犹豫地拉祝姨娘下水。
而乌攸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为什么?”
为什么呢?白姨娘为何要采取这么断子绝孙的狠辣手段?这是得多恨安荣禹,才能下得去这种毒手?
白姨娘嫣然一笑,她这一笑,像极了一只妖冶的狐狸:
“这三房,有你们就够了。我不希望再有别的孩子,也不希望再有别的女人。断绝这种可能的方法,只有一条:男人,该让他们不行的时候,就要让他们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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