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9章 劫营(1/2)
这一顿打,直打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结束,二虎子和那两个太平军的士兵都累得打不动了才停下来,这也还是因为有钮沽禄诗诗这样的大美人在旁边苦苦哀求,“要不是明天还要让你们见军师,今天就一刀斩了你个狗畜生,有钱了不起是吧?说,你们的钱都藏在哪儿?”
厂科和穆扬阿被打得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两人的心中都叫苦不迭,厂科不是为了连累老子而内疚,而是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这样的打,实在是受不住了,竟然吐出一口血来,“我……我是开玩笑的,我家的钱不是早就被军爷们给搜走了吗?哪里还有钱,对不住,对不住。”
穆扬阿也很后悔,早知道这样就在厂科想要贿赂这些兵痞的时候阻拦了,他也觉得应该贿赂有效,这些要是大清的绿营兵或者八旗兵的话,早就收钱放人了,没有想到这些发匪竟然这样硬骨头,连有钱都能不要。一把老骨头被打的还剩下半条,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不住的喘着粗气,样子十分憔悴,这一天当中,穆扬阿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多岁,原本五十左右的相貌,现在竟然看起来像是六七十岁的人。
朱卫国,朱天明和朱美玲三人都没有做声,朱卫国是因为心中有气,已经和这家人算是决裂了,不会管他们的闲事,朱天明也对这两个父子没有太多的好感,朱美玲是只对小姐有感情,小姐没有挨打,她当然不会多事,而且,她一个小丫头,即使出言恳求,也没有多大用处,万一连累了爹爹和哥哥就更不行了。
当兵的出去之后,厂科和穆扬阿在地上一直哎哟哎哟的低吟着,钮沽禄诗诗在一旁默默的垂泪,她没有药品,一个弱女子也没有丝毫的办法,朱天明叹了口气,用地上的稻草扎成一个枕头,让穆扬阿靠在上面,“被打的胃出血了,不能弯腰,保持坐着的姿势吧。”
穆扬阿的老脸一红,人家一个小后生都能以怨报德,这样的胸怀比他这个常常自诩不妄自尊大的老头都要大的多,比他实在胜过太多。干咳一声,竟然咳出了一点血,对着朱天明微微的点头,算是答谢。朱天明面无表情的说,“不要说话,静养着吧。”
“给我也扎一个吧,我也不行了,我都吐血了。”厂科看朱天明帮助完穆扬阿,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在地上仰躺着叫唤。
朱天明迟疑一下,还是想也为他扎一个算了,同是患难,虽然对这个家伙没有一丝好感,但毕竟是一个和自己同龄的少年,这些都跟他的成长环境有关,更多的责任应该是他的环境,他的爸爸,他的家族和这个国家,这个阶级早就出来的这样的人,如果在后世,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个对国家和社会有用的好青年吧。
“让我来吧,我刚刚看你扎的,我能扎出来。”钮沽禄诗诗的倔强并不比朱天明要少,虽然感慨朱天明的大气,但能够自己办到的事情却也并不想麻烦外人,拿过朱天明手中的秸秆,学着他的样子,也想扎一个枕头出来,谁知道刚刚接过秸秆,就把自己的手给扎破皮了,那柔嫩如婴儿般的小手,又怎么能做这样的粗活。
“我来吧,哥哥,小姐,你们都歇一会。”朱美玲的手很灵巧,刚刚看朱天明扎的时候,她已经会了,为厂科也扎了一个枕头,能让他躺的高一些。
钮沽禄诗诗感伤着朱家人的善良,带着责备看了一眼厂科。厂科恼火的瞪了姐姐一眼,“我还不是为了救你们?你又没有挨打,你知道我现在肚子里面跟火烧一样吗?”
钮沽禄诗诗没有跟弟弟斗嘴,这个时候斗嘴都是没有意义的,自己的弟弟,自己心中清楚,是一个被惯大的孩子罢了,一些男人可能到老都只是被惯大的孩子,更别说这个十四岁的男孩。她很奇怪为什么同样年纪的朱天明会显得比自己的弟弟成熟,聪明这么多,好像是一个已经见过许多世面的人一样,他叔叔在他的面前都显得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这是很令钮钴禄诗诗费解的地方。
朱天明四处环顾这间马棚,马棚显然是临时布置的,只有几根木桩拦着,很小,五匹马都是广西这边的本地马,四足短小,不像电视里面经常看见的那些北方的高头大马。一匹马上面有一个包裹引起了朱天明的注意,他爬了过去,看见里面有很多红布头巾,还有几本洪秀全写的小册子,朱天明粗略一看,都是什么救世之类的小册子,估计是他们太平军每人必备的东东,没有其他的东西,微微的有些失望,本来还想着有点什么武器能够防身。
“哎,不行了,饿的不行了,能去让他们给点东西吃,给点水喝吗?”又热又饿的厂科又开始叫唤道,这六个人当中,朱天明是过去常常通宵上网,一天不吃不喝也是常事,并不如何难耐,朱卫国和朱美玲作为最低层的劳动人民,断顿断粮更是家常便饭,也倒还好,钮钴禄诗诗虽然也饿的难受,但她天生的矜持却一点都不显露出自己的需要,脸上一直比较平静,厂科和钮钴禄穆扬阿就受不了了,穆扬阿低声的**着,厂科则直接叫唤开了,但是因为刚刚挨过打的原因,不敢叫的太夸张。
二虎子听见厂科叫唤,轻蔑的看了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少爷一眼,“叫什么叫,老子自己这顿饭的伙食也就是一个大饼,早都进了肚子了,你们是新来的,营中的伙食是定量供应,让老子这大半夜的上哪儿给你们找吃的的去,再??戮驮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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