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离开造麻烦(2/4)
大盘炸花生米、一大碗黄豆焖猪蹄“要什么酒钱?这家酒比店酒好十倍。”“对,对,家花更比野花香。”然后就坐下搓手问:“娘亲吃过了吗?”“可不吃了歇着呢!”徐不放心,走到里屋门边听了听说“轻轻打着呼噜呢!”
然后徐走过来坐下,给贾芸斟上酒,自己先吃饭,一边吃一边议论:“要说财迷抠门儿,你那舅舅才是个抠门儿大仙,有件事过去好些天了。我一直没跟你说,你那些天因养的仙客来坏了不少,心气不顺,难得拿那个事给你添堵。”
贾芸问:“什么事儿?”
“就为他家一把旧银勺子一时找不着了。先在家里闹个人仰马翻,把那银姐拷问得哭天抹泪,说准定是她拿出去换零嘴吃了,后来觉着实在不像是银姐拿的,就寻思到咱们了,疑是你那回去看望的时候,给顺袖子里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那么一把银勺子能值几个钱?你那回带去的什锦元宵顶半打那样的勺子了,是不是?按说就算有那疑心,等你下次去了再问你不迟。却心里跟有鸡爪子挠似的,觉也睡不好了,第二天一早就支使银姐到荣国府去找我娘亲!”
“也是咱们搬过来不想告诉他地方,原只当告诉他也没用,人家也是不会来找咱们的。住西廊下的时候离得不远,他何尝去看过你娘亲?这次为把银勺子,巴巴的恨不能立时找到你,就想出那么个臭招,找到荣国府去了。”
“要是在以往也罢了,可是如今荣国府让忠顺王、仇都尉他们查管了,我爹娘也成了戴罪之人。每天一早去听喝,老晚才让回家,今后怎么样,还都两眼一抹黑呢!那经得起风吹草动?那银姐却跑去,一头撞到仇都尉手下,韶叨半天人家才听明白。为把银勺子的事儿,要找到我娘亲,说再找到你,问个究竟……”
那贾芸酒也喝不痛快了“你怎么早不告诉我?是那回岳母夜里偷偷出城来咱们这里,你们娘儿两个说私房话的时候告诉你的吧?”“可不是。你想咱们如今求的就是隐姓埋名,我娘也说了,她跟我爹是拴在荣国府那根线上的蚂蚱,蹦达不开了,只盼别再牵连到咱们。”
“他们就是希望那忠顺王、仇都尉不知道有咱们这么两个大活人才好哩!可是那银姐一去,可不引得人家好奇么?这就是你那宝贝舅舅行出的事儿!”
“我娘说为了赶紧把这件事收住,当即就找了把银勺子给那银姐拿去了,就说算是赔你舅舅。其实依我想,有那大耗子把沾腥味的银勺子拖进鼠洞,也是有的。”
“咦,你该喝还喝呀!我今儿个说出来,是因为好些日子过去了,估摸也没给咱们惹出什么事儿来,咱娘在隔壁打呼噜,她也听不见,这我才说的。”
贾芸叹口气,才接着喝酒“今儿这一趟,又听到什么事情?”“那贾宝玉,奔五台山当和尚去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听说五台山到这节气,大雪封了山路,根本进不去呀!”
“那可真是个怪人,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最奇怪的,是她竟然去爱那林姑娘。”“有什么奇怪。郎才女貌么。”“那林姑娘的家世放在那里,你觉得宝二爷配吗?听说林大秀已经定了亲了,我看,是因为彻底死心这宝二爷才去的五台山呢!”
“都说他小心眼儿,倒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毛病。只是你怎么知道的?”徐想起往事,心里还是圪硬“那年我跟坠儿在园子里滴翠亭里说闲篇儿,他就在窗户外头听来着,后来又装作弄水儿玩。”
“我也懈得多说了,只跟你这么说吧!他那时要把听到的话去跟太太说了,怕我今天肚子里也不能有你的娃娃。”“你这话我不懂。”徐鼻子里哼出两声,道:“喜欢听窗根儿吗?我才不信。”
贾芸喝得上了劲“管他神仙不神仙,只是你肚子里的娃娃要好好保住,听说那元妃娘娘的就没保住,流出来了。”徐截他额头一下,道:“这样的谣言你也传,不怕逮着你问罪杀头,跟我这儿算最后一句,再莫胡乱嚼舌了!这宫里面的事情谁能说的准?”
“是呀!荣国府那样的大树都说伐就伐,说倒就倒,咱们小荆条儿,谨慎为上。”“咱们抽身得早,算幸运的了。我娘说,那些被裁减的,有的就被忠顺王、仇都尉他们弄走了。”
“宝玉跟那宝姑娘成婚了,还有一个孩子。这忠顺王点名要凝心,凡的都知道凝心是喜欢宝玉的,可是都以为她会从一而终,一头撞死去。谁知她竟闷声不响的跟人家走了。”
“如今更是去嫁了个戏子,我听了恶心的直要吐酸水儿!那宝姑娘陪过来的鸳儿,竟也没留,只留了个麝月,都说她是个锔了嘴的葫芦,最安静的,其实狠起来,也跟锥子似的,何尝是个有善心的!”
“那坠儿就是她跟晴雯两个合伙发威撵出去的,那里。秋纹、碧痕他们,也全都欺负我,如今他们恶有恶报,我也不怜恤他们,只是坠儿。那是能说知心话的朋友,我一直记挂着她,听说那时撵了出去,就胡乱给配了小子,也不知道如今究竟怎么样。”
“坠儿就是咱们的红娘,这那天再遇上,须好好答谢他哩。”“这才叫有良心。”然后两人是又议论如何多侍弄出些盆栽腊梅来。下月多赚些。
第二天一早,贾芸在大门口看着雇工铲雪清道,见那边来了三个骑马的,当中的穿着官服,一瞥,嘿!怎么又那么巧。是贾雨村。这回不是溜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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