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诊所陷阱(2/3)
右,看见马路对面的斜坡上立着一栋二层楼高的房子,门口挂着一块牌子:玉贤中西医综合门诊。如果一直这样流血,我就会晕过去。我准备到那里去处理一下。我认真审视那家诊所,大约占地500平米,外墙上贴着小型磁砖,单门独户,未与街道上别的门面房连接在一起。它门口停着一辆长安牌微型面包车,还有两辆电动车,不像有警察埋伏在那儿。
我低着头穿过街道,走到斜坡顶端,进入诊所大厅。
大厅左边并列摆放着两张木桌,其中一张后面坐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他戴着一副老花镜,六十岁上下,正在一张处置单上写字,处置单下面垫着一本薄薄的病历。旁边的凳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妈妈,怀里抱着一个正在哭闹的小女孩儿。大厅右边摆放着三排金属长椅,零散地地坐着三五个人,一边在打吊针,一边在看挂在对面墙头的电视。有一个护士正立在长椅中间,给一位无精打采的中年妇女换针剂。中年妇女座位的扶手上放着一叠《都市快报》。
年轻的妈妈拿着老医生开具的处置单,抱着女孩儿转身走向药房。我低头走到医生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怎么了?”医生问我。
“流鼻血。”我捂着鼻子说。
“我看看。”
我不敢把手放下来,装着很痛的样子。
“是不是在哪里撞了?”他看着我满脸的伤痕。
我想起自己也许是在飞机上被什么东西撞过鼻子。“嗯。”
“刚撞的吗?”
“昨天撞的。”
“那不是流了很长时间的血啊?”他感到不可理解。
“不是,才开始的。”
“隔了这么长时间才开始流吗?”他仍然有疑问。
“以前身体有没有什么毛病?”
“没有。”
他递给我一支体温计。我将体温计夹到咯吱窝里。他伸出左手的食指中指准确地摁在我右手的腕动脉上。“身体很虚弱,要注意点啊。”
“嗯嗯。”
我眼角的余光看见那位中年妇女举着药瓶子、用咯吱窝夹着报纸走进厕所。
“感觉你的血脉不是很畅通。最近有没有头晕的感觉?”他说得很准。
或许,流鼻血与那只可怕的芯片有关。我希望能马上止住血,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所以捡最关键的问题说:“我的后脑勺被打过一棒。”
他站起身走到我身后,手指压着我的后脑勺迅速移动,不停问疼不疼。
“哎哟——您轻点儿,就是这里。”
“感觉里面有异物。”
“有东西在里面。”
“你这个要动手术拿出来才行。我这里可以做,但是你要先到大医院去拍个片子。”
我哪里能到大医院去。“我现在有点事去不了,您先帮我把血止住就行。”
“年轻人啊,我跟你说啊,这个鼻血就是因为你后脑勺这里的硬物造成的。”
我惊愕地看着他。
他坐到自己的软靠椅中。“你不取出来,这个血难得止住的,即使是暂时止住了也难保不会再流。”
“您先帮我止住血。”我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吼起来。
“止血简单,我给你开点止血药,一下止住了。但是,你这个情况不能再耽搁。耽搁的话要出大事的。”
“什么大事?”我问。
“很多健忘症、失忆症、阿尔茨海默综合症、帕金森、癫闲,还有脑瘫、半身不遂就是这样造成的。”
他的话跟精神病院的范医生说的大致相同,但他说的脑瘫、半身不遂更让我恐慌。
“你这个异物卡在颈椎末端的颈窝,位于枕骨与颈椎末梢之间,那里恰好是风府穴,我们中医称鬼穴,它连接鼻腔血管,压迫的话就会使人流鼻穴。”
“把体温计拿出来。”
我拿出体温计放到他手上。
我的眼角余光扫见厕所门打开,那位拿报纸的中年妇女从里面走出来,手里仍然举着输液瓶,但报纸却不见了。我仍然没太在意,也许她把报纸丢在厕所里了。很多人都喜欢在厕所看报纸,然后将报纸扔进厕所的垃圾桶里。
医生说:“有没有病历?”
我摇头,“没有。”
他开始在处置单上写字,我依稀认得上面的字是:安络血1瓶,维生素k1一盒。
他一边写一边说:“风府穴与舌头的神经连在一起,所以又称舌本穴,这里受伤,就会使人舌僵,说不出话来,给大脑中央神经元造成永久性伤害,搞不好就会致命。”他将处置单放到我手上,“到药房拿药,马上吃下去就可以止住血了。”
我捂着鼻子忐忑不安地到药房拿了药,又找护士要了一次性水杯,到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按医生说的服用量吃药。然后坐到中年妇女坐的长椅上歇息。大约过了5分钟,我的鼻血不再外流。我站起身向诊所大门走去。
那位中年妇女打着吊针,手上却在飞针走线地织毛衣。在我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她不经意地瞄了我一眼,又瞄了一下诊所的大门。
医生将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取下来,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紧皱双眉望向我。
那个小女孩儿做完皮试,开始扎针,哇地一声哭起来。
这也没有什么问题。
快要到诊所大门边上时,突然涌进十来个警察。我猝不及防被他们扑倒在地,肩膀重重地撞在地上,撕心裂肺地疼。有个警察将我的背包脱下来,将里面的东西一古脑全倒在地上,好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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