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我不信誓言(1/2)

最后这句话她却是对着皮裙少女说的。少女一愣，这才想起自家大哥出手前，自己正要将玉牌递给江瑶。

面色微红，皮裙少女将玉牌递给了江瑶。

江瑶接过玉牌后看了她一眼：“你和你兄长的境遇我并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如果想要争一口气，只有自己靠自己，别人只能帮忙，不能替你。明白？”

“明白。”皮裙少女点头道，随即却是略带颓然，叹息道，“只可惜，法器尽丧人手，现下我和大哥身无分文，连医治大哥的伤都……”

她说到这里，连忙住了口，略带担心地看向江瑶：“姑娘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怨怪姑娘出手打伤我大哥，大哥他鲁莽冲动……”

“想要治伤还不简单？”江瑶却是并不在意道，反手一指顾之源，“天下第一丹的少东家既然一力主张我接受这位……皇子的邀请，自然不会吝啬这点小小的帮助了。是吧？顾少东家？”

听得她如此说话，房间里的几人都齐齐松了口气，知道她这便是答应了先前轩辕珏所开的条件，几人不禁纷纷暗自一叹，终于把这难缠的姑奶奶搞定了。

只是顾之源听得江瑶的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却是嘴角一抽，心下暗暗纠结：你到现在都还没记得我的名字，对我家的丹坊倒是记得清楚。不过想到她对轩辕珏的称呼，顾之源推测这位姑奶奶大概是不太擅长记人名，或者说，她是不在意各人的名字罢。

想到轩辕珏，顾之源心里一动，面上立刻摆出他那招牌式的儒雅微笑：“这是自然。姑娘若是需要什么，只管让人来取，也不用付什么灵元了，全部记到三皇子府的帐上便是。他们郁王府的帐自有管家每月来付，不用姑娘操一点心的。”

“说得好！”江瑶沉默片刻，随即大力地拍着顾之源的肩膀，对他的头脑很是喜欢。

轩辕珏颇为怨念地看了眼顾之源，苦笑着答应了。他还有别的选择吗？不要说当着个美女的面，他不能落了自己的形象，便是个普通的炼器师也是极为骄傲的，如果在钱财之上给人以小气计较的形象，以后还怎么混？只是便宜了顾之源这个小子！白捡了便宜不说，还凭白得了美女的好处。真是……

想到这里，轩辕珏的怨念更重地看向顾之源肩膀上的纤纤玉手，恨不得立刻狠揍这小子一顿。

江瑶却是没怎么在意他的目光，只是拍了两下顾之源之后便看向地上的大汉二人：“你们也别在地上待着了。既然钱财的问题解决了，我倒也不是不能帮你们。只是我天生的爱把丑话说在前头，现在也不客气了。你们想跟着我是可以，但是有两条，绝对不能违背。”

大汉和皮裙少女大喜，立刻道：“姑娘请说。”

“第一，报仇可以，但是不要危及自身；第二，跟着我，就须以我马首是瞻，凡事不得有丝毫隐瞒，我的命令，哪怕要你们去死，也不能有哪怕一瞬间的犹豫。”江瑶冷酷道，冰冷的面具下，双眸紧紧地盯着他二人的反应。

大汉于皮裙少女一震，但是二人却只对视一眼，便再不犹豫，双双一齐跪倒在地，朗声道：“我，博尔加朗达（我，博尔加娜塔），此生甘愿效忠苏瑶，终生听命，绝不有违。若有违誓，宁愿修为尽毁，真气全失，魂魄俱损，永无翻身之日！”

二人说完，又齐齐对着江瑶磕了三个头。

江瑶却是眉头一挑：“誓言很动听，可惜，我只信誓灵，不信人言。”

二人一愣，惊讶地看着江瑶，满是困惑。

见他们二人面露疑惑，轩辕珏上前一步，解释道：“苏姑娘有所不知，修真之事，虽然大陆上各地皆有普及，但是很多边远之地的修炼者并不知晓中原的宣誓之约。”

“原来如此。”江瑶点点头，“那么有劳你解释一下了。”

说完，她转身坐回了桌边，等着轩辕珏开口。

轩辕珏无语地看着使唤自己如同下人的江瑶，却见她刚坐回桌边，顾之源已经殷勤地给她倒了杯酒，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丝毫没有为自己说话的意思，只好再叹一句交友不慎，认命地转身对那兄妹俩解释起来：“二位应该也知道，我们修炼者的修真之源，来自于天地灵气，若无天地灵气收入己身，便无法化作真气为己所用。所以这天地灵气的充沛，修炼者对于天地灵气的感应便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修炼者的修为实力。当然，极个别的修炼者修为虽低，但是实力却强，这就另当别论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特意看了眼桌边细品美酒的江瑶，显然那“极个别的修炼者”指的就是她了。大汉和皮裙少女却是点点头，深以为然地同样看着江瑶。

“这位皇子，你很唠叨哎。”江瑶接过顾之源给她盛的一碗汤，目不斜视地淡淡道。

三人一愣，一齐收回头去，轩辕珏轻咳一声，继续给博尔加兄妹普及知识——

“中原修炼者相信，所有天地灵气皆由一位远古修炼者，穆加娜掌控，她的等级位于我们所知的所有等级之上，修为实力深不可测。因此，正式的宣誓时，我们会以真气刺破手指，取精血洒于天地灵气之中，誓言上达天听，便会受这位穆加娜所监督。一旦违誓，修炼者形神俱毁，三魂六魄俱亡，只余一缕残魄升入极冥之地，既无修真可能，亦无消亡之望。永生永世，受尽折磨。”

他说完这些便停了下来，看着博尔加兄妹的反应。

博尔加朗达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