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星空之泪(1/2)
“阿有还有姐姐?”施旎吃惊了。
他忙不迭的点头说:“阿有有姐姐,还有哥哥,可是,旎旎,你不要告诉妈妈是我说的喔!”
她石化了,问:“为什么?难道他们全死了?”
他摇摇头,笨着舌头说:“走了,被爸爸抢走了”。说完还拿出一张相片——全家福。
“这个是我耶!”他指着一个美丽女子怀中的婴孩说。
这是一张一家五口的相片,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叼钻的笑着。他右边是一个漂亮乖巧的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而后面的男子让施旎震惊了——他居然和那个人渣凌智楠非常相像,唯一不同的是照片上的日期在二十年前。
她张大嘴巴,半天才问出声:“他是谁!”
“他是阿有的爸爸。”这时叶太太走了进来像是不经意的说。
“他,他和那个凌智楠好像!”
“怎么会?不过这世上人这么多,相貌有点像也不是不可能。”
那种明明很紧张却要故作镇定的神色,叫施旎很不理解,眼前的叶姨让人陌生。更让人生疑的则是照片上那个八、九岁的男孩子,二十年了,会不会也跟他的父亲相貌酷似呢?
日子已从夏日走到初冬,貌似香港永远没有冬天。
心里却寒寒地始终温暖不起来。
晓丛出院了,经过这次的周遭,她变得沉默了,笑容勉强,是未愈的伤口吧?
天快黑的时候,她突然想去太平山顶。
这里的夜晚,明月与星辰成了点缀城市的华灯。向夜空仰望时,她问:“月光的温柔像爱情吗?”
“可能吧,只不过月有阴晴圆缺,爱情总有悲欢离合吧?一时的绚烂之后,可能紧蹱而来的就是乌云摭月。”施旎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肩头,说“忘了吧,从新开始。”
“都是骗人的吧,什么阴晴圆缺,其实月球本身一点光都没,所以爱也一样什么都是骗人的。”晓丛的意念里只剩心灰。
施旎更惆怅了,摇摇头说:“在来这之后,真是把以前所有的记忆都忘在家了吗?不管你在那些纨袴子弟身上有没有找到爱情,相信致少有一个人不会骗你的。”
“子健永远不会懂得我需要什么,我也曾经希望他把我留下,叫我不要走,可是没有。他连一个留字都没有。”泪水在眼眶打转。
“晓丛,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
“和他在一起这些年,我真不知道我们之间倒底算什么?是爱情,还是友情?一切平平淡淡的,平淡到致今他似乎都没有好好吻过我,也从来不说爱我。……”
“晓丛……”
“旎,你让我说完吧,”泪水划过脸庞,晓丛说,“每次我问,他就笑,我哭了,他只是帮我擦泪,我要他吻我,他就只用嘴唇碰了碰我的额头。我把头靠他怀里,他就抱我,我不靠他只会拉我的手。他唯唯诺诺,亦步亦趋,这样的他让我很不安,很不安,所以,我就想找一种方式来唤醒他,我真的不曾想过要背叛他的……”
“可你还是背叛了。”施旎眼底的泪水在月光下闪烁,她说,“一个人在哭泣时,会为你拭泪,在你伤心时,拉你手的人,你觉得不够、不能算爱,那么怎样才算?……”
她又摇摇头,是要像她那样,在阳光下站着的两个女孩中,从不正视的那个?在伤心的时候人,他只会用忧郁的目光望向另一方,用这种方式来陪着发怔的那个?是在流泪的时候,他的手只是停在半空里颤抖的那个?
施旎无力纠正她,也不想她的思绪来打扰自己。
半睡半醒的坐在地上,很久很久——
想到,小时候,几个快乐的孩子;想到,中学时代,几个朝气勃勃的少男少女。
那时候,子健跟楚文高出她们三届。后来学霸的楚文,一路跳级,早早过了高中。
子健高二时,已经是个英姿飒爽的少年,像保护妹妹一样护着初二的她俩,她们高一的时候,他在北京的公安大学。一年后,楚文以北大才子的身份出国深造。
三年后,施旎选择上海的一所高职,晓丛则也去了北京上大专。在他的最后一个学年里,他俩走得那么近。
隐隐地,一种猜想在施旎心底萌芽。
她开始不愿给他们回信,不愿听他们的近况,他们的欢笑,她充耳不闻。
她变得越发孤僻,当她有一天,因为发觉一件一直被隐藏的秘密,离家出走。逃去北京想从他们那里得到安慰时。
却亲眼目睹了,另一个叫她倍感凄凉的秘密——他们在恋爱。
曾经,顶着雪花来看她的子健地,在北京的冬日里,冒着纷飞的雪花,去追赶堵气而走的晓丛。他们彼此相拥,把冻僵了的她,遗忘在宿舍的窗外。
于是,她狂奔下楼,泪水结成冰花洒在一路前来的旅途上。
这年的寒假,他们回来时,她的轻笑也像寒冬的的雪,苍白而冷漠;她沉默时,眼睛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波。忧伤时,她不看任何人,也不想让任何人接近。她变了,变得像一个自闭症患者一样,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从此,他的手再无法亲昵的拍她的头、抚摸她的头发、捧着她的脸傻笑。刚开始,他还会不经意的伸手,然后就突然尴尬的停在半空。而晓丛并没有太多异样,她俩还是好朋友。
他们谈婚论嫁了,她在一旁轻笑;晓丛旁若无人的靠在他身上,他却躲躲闪闪了,他用余光望去,那个剪了短发、眼眸灵动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