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婚事(1/2)
看她的反应这么大,细雨倒很尴尬,说道:“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可不是,那本就是朱景严玩玩闹闹的事情,他自己都不当真,她们下人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哪里就那么容易娶亲,只是放出这么个风声而已,到时候自然会有人百般阻挠。
何况郡王妃才过世不久,朱景严性子里,并非凉薄之人。
这番话,她却不好告诉窦妙净,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朱景严解释。
窦妙净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像是刚才喝的一口酒才上了酒劲,有点难以呼吸。她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为何最近,他们都忙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呢?前不久黄大太太还来打过姐姐的主意呢!是不是接下去也会有人来打自己的主意?
原来人生在世,这些事情都是避不了逃不掉的。
顾行那样不羁的性子,肯束缚于婚姻吗?哪怕她没有成过亲,但是前世姐姐的经历让她知道,夫妻之间没有那么容易过日子。何况,顾行就压根不是一个过日子的人。
她不知不觉地,倒替人家姑娘担心起来。要是也跟自己一样是个胆小鬼,经不住吓,是不是这一辈子都要受顾行摆布了?想想还真是悲哀。
“二小姐怎么了?”
窦妙净这意兴阑珊的样子,落在细雨眼中不知为何,让人浮想联翩。
和风快人快语,何况仗着酒劲,就嚷道:“二小姐说了人家没有?要不要让我们爷替您留心留心?”
“啊?没有没有,我不用。”窦妙净慌张道,“我不打算嫁人。”
这句话可把和风的酒意都吓醒了,跟细雨面面相觑,又抬眼看了看窦妙净身边的两个丫鬟。芍月与银屏已经懵住,她们什么时候听过自家小姐说这样的话,何况婚姻大事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眼下沅大老爷跟沅大太太虽然都在乾州。可家里能主事的还有周老太太跟沛二老爷,这话要是传到他们耳朵里,可是了不得的。
窦妙净也知道自己不留神说漏了嘴,吓得赶紧灌下剩下的酒。让那股子辣味穿梭在脑门上,让自己清醒了片刻。
那四个丫头都怔怔看着她。她斟酌了许久,才张嘴解释了几句,道:“我的意思是……我,我嫁人还早呢。我还小,姐姐都没有议亲,轮不上我。”又想想她跟姐姐其实是一个岁数,两人的婚姻大事应该是不分前后的,就继续胡乱解释,“好歹序齿搁在那里越不过去,这事早着呢,早着呢……”
不知是她们信了她的话,还是人家也只是听过就算并不打算张扬,竟然就被她这么掩盖过去了。
而这番话结束之后。屏风外头就要散了。
窦妙净这才胸中一凛,想到外头的话她后来一句也没听到。
她急着就站起来要往外头去,可是才起身,身边立即地动山摇一般,她晃了两晃,一头栽进了银屏怀里。
窦妙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已是翌日清晨,却是在自己的闺房里。
她的脑袋瓜子疼得要命,就知是昨日喝得太多了。心下讪讪然,怕姐姐前来质问。却不知昨日窦沛送她回来。早就挨了周老太太一顿训,说姑娘家哪里你能在外面这么胡来。也省不得受窦妙琴埋怨几句,窦沛好歹是长辈,在外面理当拘着窦妙净的。
她这里一有动静。外头就有小丫头跑进来,问道:“二小姐醒啦?渴不渴,奴婢去倒茶。”
窦妙净愣愣地,揉了揉太阳穴,叫住小丫头:“云裳?怎么是呢?别的人呢?”
她口中的别的人,自然是银屏与芍月。
周云裳噎蠕。拧着自己的袖子道:“她们……她们都叫太安人打了一顿。”
“啊?”窦妙净顿时跳起来。
她在外言行失当,总需要人来承担责任。银屏与芍月跟着她出去,却没看好她从而让她闹出了笑话,自然是要受罚。
窦妙净急着就叫周云裳帮她穿戴,然后就匆匆跑去看两个丫头。一看到两个人趴在床上,眼泪水就掉了下来,哭着道:“是我连累你们了。”
银屏哪里敢让她哭,赶紧掏出帕子来替她抹泪,安慰道:“小姑奶奶别哭了,您是嫌奴婢们挨的打不够吗?这么哭会把大小姐招来的。”
窦妙净抽抽搭搭地扯住她的帕子,轻声问:“疼吗?”
芍月乐呵呵地道:“小姐,奴婢们只挨了十下,不多的。太安人知道奴婢两个还得伺候小姐,不让那些婆子打得重呢。您别担心,明日奴婢们就能下床去伺候您了。”
她们并不埋怨自己的行为失当,反而如此安慰自己,让窦妙净十分内疚。信誓旦旦地道:“以后我可再也不沾酒了。”
两个人咯咯咯地笑,银屏道:“那可说好了,就是以后跟着二老爷出门,也不能再喝了。”
“嗯。咦?”这是什么意思?
窦妙净圆圆的眼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地问:“祖母,答应了吗?”这么问着,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
“您还是去问二老爷吧!”银屏眨着眼睛卖关子。
芍月道:“您去找二老爷吧,他昨日可说了,要您今日去找他,若不去的话,您会后悔的。”
窦妙净忙把帕子丢给银屏,起身跑到门口,又似乎想起什么,匆匆折回来道:“我真的可以出二门?”没有长辈的陪同,她不能随意进去的。
“您倒是快去呀!”芍月忍不住嚷道,挥了挥手,“奴婢们可要睡了。”
窦妙净就捂着嘴笑嘻嘻地跑开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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