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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脸面(1/2)

老夫人院子打小她就是很少来的,老夫人冷淡也是不喜她。

刚进院子便有几个婆子上前冷淡看了她一眼,不多言语便带她去老夫人主屋,穆芷墨因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只是规矩地跟在后面。

“大小姐请随奴婢来。”老太太跟前的文琴一直在外边候着,待看到婆子后面的穆芷墨便前行几步虚扶了把穆芷墨笑言道:“刚老夫人还在念叨着大小姐,吩咐奴婢出来迎迎你。许是天黑,怕是大小姐来的晚了,老夫人去佛堂看佛经,错过了就是奴婢的罪过。”

文琴是老太太面前最的脸的,看通身的穿着,雪青色云烟笼梅花袄,白色毛边围领更衬得皮白若雪梳着单螺髻发间贴着绒花。微施粉泽,修项秀颈,眉月弯弯,清眸柔水,润泽的朱唇轻抿着。

她这一个不得宠的庶女,过的还远是不如老夫人房里的丫鬟体面。这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老太太嫌弃她来的晚了,穆芷墨好歹挂了个主子的名头,文琴说话也有分寸。

“劳老太太挂念,是我的罪过。姐姐还是快进屋吧。这寒风紧吹地可紧着莫因我着了凉。”

文琴看着穆芷墨很是诧异,这大小姐平时软弱可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平素是很少和她们说话的。要么都是闷声不言不语。她缓神回到“大小姐折煞奴婢了,老太太这里屋等着小姐。这就跟我去见老太台吧。”

穆芷墨随着文琴进屋,里屋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着盘金彩绣纹锦袄,头上青丝染霜,发间插着支金色镂空嵌珠簪,手上拿着串檀木珠串,闭眼静坐在主位上。穆芷墨知道这就是她祖母了。

穆芷墨目不斜视走到老太太跟前,跪下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头方才言道:“给祖母请安,孙女年幼无知犯下过错,没有照顾好姐妹。还劳祖母挂心,是孙女的罪过。请祖母责罚。”

老太太也没应穆芷墨的话。只是微微一愣便使唤身旁文竹说道“唉,我这是老了,夜夜睡不大安实。扶我到佛堂先去看看佛经我这心里好歹还平实一点。”说着起身扶着文竹向隔壁佛堂走去。

“看您说的,奴婢远的不说。就说昨儿个韩夫人来吃茶,奴婢送她走时她还说这要是她和老夫人您一起出去,人家准会以为你们是对姐妹呢!难道韩夫人还会骗奴婢不曾。"文竹的声音清脆明快,若枝头黄莺,娇笑扶起柳如冰向外走去。

"就你嘴甜,连韩夫人你都敢说了。越发没规矩了。"柳如冰虽是这么说,可是眉角却带着笑,显然不是训文竹的。

韩夫人是礼部吴大人的夫人,比柳如冰矮一辈。因济慈寺礼佛结识,与老夫人也很是交好。

"老夫人您才不会罚奴婢呢,奴婢说的可是真话。可没蒙您。"文竹俏皮说到。

"你这丫头,真是被我给惯坏了。"柳如冰说完轻笑着摇了摇头,扶着文竹向外走去。

穆芷墨知道这是老太太有心晾着她的。因此也不多话,低眉黔首地跪在那里。

外院锦屏流萤在穆芷墨进去的时候就留在了外面,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刘嬷嬷这样的奴婢老夫人还没真放在眼中,只是罚跪却并没有叫人守着,流萤找了个机会听偏房刘嬷嬷简单说了几句。

"琴姐姐"流萤上前给文琴见了礼接着说到"奴婢想进去给小姐送个蒲团,小姐身子弱,昨个府医叮嘱不得受凉。不知琴姐姐可否行个方便?"

文琴瞧了流萤一眼,眼神闪烁了两下便道去"去吧,老太太看佛经也会有些时辰。"

流萤躬身匆匆进屋,看到跪坐在屋里的小姐忙走过去放上蒲团,压低声音道"小姐,是表小姐在路上纵马伤了一小孩子,刘嬷嬷她儿子上前理论被抽了几鞭子,皮开肉绽的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我知道了,你去吧。这蒲团还是带走,是我犯了过错,在这里诚心悔过请求祖母责罚,用着这哪能显示出我的诚意。"

流萤看到坚持的小姐,也知道小姐说的有道理。道了声是,抱着蒲团出屋去了。

这一跪就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加之有伤在身,穆芷墨额前出了细密的冷汗。腿也有些麻木,好在屋子里面有炭火还足够暖和。

不多时老太太由文竹扶着进屋,扫了一眼端跪在地上的穆芷墨。缓步过去坐在主位上,文琴端了茶过来。老太太轻泯了口才开口说话。

"知道我为何叫你过来?"

"孙女不懂事,有违祖母疼爱。没有作为大姐的气度,闹出笑话,给府里丢了脸面。"穆芷墨又磕了个头,才柔声低低地说到。

"你还知道,你看你哪里有个大小姐的样子?成日里和姐妹争论是非,难道府里就是这般教的你规矩,成何体统?我看那刘嬷嬷也不是什么好的,自己儿子都教成了戏弄女子的浪荡子。还怎么伺候你?早早地打出去,没得带坏了府里的风气丢了脸面。"柳如冰厉声说道,一旁文竹跪坐着给她敲着腿。

"祖母,这都是孙女的过错。没有关心刘嬷嬷的缘故。孙女打小就由刘嬷嬷服侍着,她就是尽心尽力照顾孙女才把自己孩子放在邻居家养着,每年也就看那么几次。疏于管教这也是孙女的缘故。求祖母责罚我饶过刘嬷嬷吧。刘嬷嬷是姨娘就给孙女的老人了。她对我是真心伺候的。"

"碰"茶盏落在桌上"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了。是怪我们常年没有关心照顾你,还抵不上一个奴才尽心?"

"孙女断不敢有此意,祖母对孙女疼爱孙女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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