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打情骂俏(2/3)
了什么吗?”遥儿忙问:“发生了什么?”
沈人醉幽幽叹道:“我九死一生,养了半个多月的伤,腿还没好利索就来找你,我满心欢喜的……”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愈加暗淡。
遥儿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凭你的武功,是谁伤了你?”
沈人醉不理她,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满心欢喜而来,谁知到了临安,却只看到你夫妻恩爱、双宿双枉。我在华山险险就死了,可那只是痛在身上。遥儿,你这一刀,伤得我好深,我站在你家对面。看着你们一起走去,有说有笑,我心里痛得……喘不上气来……”
遥儿轻声道:“沈人醉,那是大王的旨意!而且我们是假结婚!”
沈人醉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那总归是结了婚!”
……
遥儿和沈人醉在醉心庙里说话的时候。一辆马车从厚载门缓缓驶入了临安城。
马车很大,外表平凡,双轮匹马,这是适宜各种路况的长途马车。
赶车的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相貌很平凡,如果把她随便丢在一群人里面,你反复看上三遍,注意到的那个依旧不会是她。
看起来她的脾气很好,虽然手中拿着鞭子,前边只有一匹毛发上沾了尘土的马。路人则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她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天也笑。看水也笑,看见人也笑,看见马也笑。
这个笑眯眯的相貌极平凡的普通人叫司徒姨。
她第一次出现,是在王母卫的街市里,那一次,她带走了沈人醉。
她第二次出现,是在华山绝巅的苍松亭里,那一次。她眼看着沈人醉跳下了悬崖。
这是她第三次出现。
在她旁边坐着一个青衣的老人,微微佝偻的腰,满脸的皱纹像松树皮一样,他倚在厢板上。懒洋洋的坐着,却也似一株探云的老松,有一种无形的气势,叫人不敢小觑了他。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就是孔如风。
孔如风的气势虽然如同一株老松,充满了苍劲的气势,可是他的脸色却有些过于苍白。车子过处,逸出淡淡的熏香味道,所以路上的行人没有嗅到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药味儿,那是品质最上乘的金疮药。
这位七招之内就能取沈人醉性命的欧阳玉衍手下第一高手,居然受了伤,看起来伤的还不轻!
“还是住在姜成府吧,那儿现在是不甚引人注意的。”
车子里忽然传出一个清越的声音,司徒姨答应了一声,扬马一鞭,车子走的更快了。
外表看来平凡的车厢内,布置的却是异常的华丽,这是极干净、极清爽的一种华丽。地面上铺着雪白的波斯地毯,一尘不染。四厢悬挂着绘了梅兰竹菊,画风淡雅的锦缎。一张又大又舒服的卧榻,还有几张靠垫。
欧阳玉衍依旧是一身白衣如雪,斜靠在榻上,将一枚黑色的棋子懒洋洋地抛到棋盘上,向外面吩咐了一声之后,她就在锦榻边按了按,一个抽屉无声地滑出来,里边有五只呈梅花状摆放的银杯,还有几只白银铸成的酒瓶。
欧阳玉衍当然不缺人侍候,但是在她眼中,天下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是干净的,男人尤其如是。沈人醉是她从小就带在身边的,这方面的抵触就差了些,所以沈人醉也就成了她身边唯一可以接受的男人。
如今沈人醉“死了”,虽然只要她愿意,不管多么清纯美丽的少女或者俊秀可人的少男,她都可以予取予求,但她现在宁愿自己动手做些事情,也不愿身边有个什么人侍候,她嫌脏。
欧阳玉衍倒了杯酒,浅浅地酌了一口,双眼微微地眯了起来。
她败了,同弥子暇一战,她败的很惨。
败的结果,就是他来了临安,把他在北方燕京的根基拱手让与了弥子暇,她想东山再起,她想彻底打垮弥子暇,唯一的希望就在这里!
……
在想妥了如何解决“长乐侯遇刺案”之后,遥儿又考虑了一下该如何让沈人醉回心转意。思来想去,遥儿觉得也只有用上那个被古人用滥了的法子-——“烈女怕郎缠”,那“烈郎怕女缠”岂不更好用,古人流传了几千年的老话,必定有它存在的道理。
这不两人又是一段争吵,只不过那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僧尼们却是以为这两人又在打情骂俏了。
遥儿瞪着沈人醉,气呼呼地道:“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还要我一个女儿家把你强行掳回家去?”
沈人醉道:“我还没想好,遥儿,你先回去吧!”
“那至少,你先静下来,听我讲一段故事给你,可好?”
沈人醉张大了眼睛,诧然道:“讲故事!”
遥儿肃然点了点头,道:“没错!一个故事!”
两人在池边一块卧石上坐下来,遥儿主动去握着沈人醉的双手,忽然问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事情么?我当时对你说,我只能告诉你我九岁之后的事情。”
沈人醉忽然就想到了那一天、那一晚,那一桌丰盛的菜肴,那一盏孤灯下,他和她,同病相怜的一双男女,各自叙说着惨痛的往事,沈人醉的眼神忽然有些朦胧起来,手上的劲道也在不知不觉中散去了。
遥儿察觉到了他的反应,便轻轻放开了自己的手。沈人醉定定地看着遥儿,幽幽地道:“莫非你现在要告诉我你九岁之前的故事?”
遥儿轻轻摇了摇头,道:“是,也不是,不止是我九岁之前的故事,还有……,从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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