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暗访失踪人 六(1/2)

“你说得也是，填饱肚子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王泊祥接过话茬，“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人呀！离了食物、离了水，是难以生存的。其它动物也是如此，世上的万物，离水源、离营养、离阳光，都难以生存。”

当下，两人解开包裹，从中取出由油纸包着的馒头和牛肉片。两人吃着馒头，就着牛肉，吃得香喷喷、美味可口。待馒头和牛肉吃完后，他俩的肚子也饱了。接着，抬手抹去嘴唇上的油腻，跨下床铺，挪步来到马前，只见马撒娇似的，以鼻子噌着主人的衣角和手臂。王泊祥和吴中信抬手抚摸着马头，就像父母疼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有加。然后，手掌轻轻在马头上拍了几下，解开缰绳，牵马向林外走。

时隔一袋烟时间，两人才出离树林，上了官道。随后，抬眼望一下天空，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在晨风的吹拂下，顿感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他俩深吸几口新鲜空气，翻身上马，拍一下马后胯，说声：“驾！”，两匹战马扬开四蹄，风驰电掣一样，在通向江边的官道上奔跑着。

一个多时辰过去，他俩已到江边码头，正赶上渡船在码头边。此时，船上已有半舱人。有行走江湖的人物，有生意买卖的商人，也有赶集的乡下人。

艄公在后尾把住舵杆，几名水手替旅客安排位置。艄公见王泊祥、吴中信已到码头上，两只眼滴溜溜转着，一边打量对方、一边想道：“我和几名水手奉曹文绍将军之命，在此守卫渡口，目的是监视阉党爪牙由此经过，并配合北岸小镇上的马记客栈和悦来客栈的总掌柜，必要时予以动手擒敌，崭除阉党的情报来源；使其成为聋子、瞎子。几年来，我们出色的完成多次任务，深受曹将军的赞赏和嘉奖。面对眼前两名骑马人，看上去不像久闯江湖之人，说他俩养尊处优，活脱脱像衙门中人。我得好好观察、寻问一番，以此准确判断他俩的身份。”

想到这里，艄公故意冲几名水手发脾气：“你们几位怎么搞的，拖拖拉拉，真让人难以置信。贵客来了，还不上岸迎接等待何时？”

几名水手见艄公发脾气，不约而同转过脸来，见艄公向他们抛去眼神，已心知肚明，异口同声说：“老大放心，我等会好好接待贵客的。”

说着，不约而同转身向岸上走去。

此时，王泊祥、吴中信已下了马，手捏缰绳，向岸边走来。

与此同时，几名水手也上了岸，其中一名水手走上前来，抱一下拳，赔着笑脸说：“客官是过江吗？”

“是的，不过江怎能到渡口来？”黑狐貂王泊祥面无表情回答。

“嗯，爷说得对，不过江谁也不愿到这里来的。”那名水手对其他几位说，“各位弟兄，帮客官将马牵上船。要注意不要马失前蹄，要是那样就不好玩了。”

“我等明白。”其中两名水手应了一声，上前接王泊祥、吴中信手里缰绳。

王泊祥摆了摆手：“不用啦！我们自己牵。君子不夺他人之好，你们请自便。”

“哎！客官说哪里的话？服务顾客，是我们水手分内中事，该做的就得做。”那名水手边说边接王泊祥手中的缰绳。

与此同时，另一名水手也赔着笑脸，伸手接吴中信手中的缰绳。

两人拗不过水手的软磨硬泡，纠缠不休，只得将手中缰绳交给水手。随后，自己先上了船。靠近其他顾客身边站稳，与此同时，目光在其他顾客脸上扫了一遍。

几名水手前呼后拥，小心翼翼，将马牵上了甲板，随后把手中缰绳交给王泊祥和吴中信。一名水手打量他俩一会，试探问：“二位官爷从哪里来？去哪里公干？”

王泊祥见水手追问，立即警觉起来，心想：“从艄公到水手，都显得神秘兮兮，互相传递眼神，难道这是黑船？艄公和水手都是江洋大盗潜伏下来，专门干鸡鸣狗盗之事？正所渭小心能驶万年船。船上虽然人多势众，但据我观察，会武功的极少。而艄公和几名水手，看上去功夫非凡，隐藏着深懊绝世奇功。再加上他们长期在船上，与水打交道，一定练就深不可测的水上功夫。对付这种人，要加倍小心，千万不能吐露真情。否则，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想到这里，王泊祥面无表情说：“我们从该来的地方来，到该去的地方去。至于干什么？不该问的，你们谨言慎行，不问为妙，免得飞蛾扑火，引火烧身。你们摆渡的做好本职工作，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就是这个道理。”

艄公和几个水手被王泊祥一番话呛白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此时艄公心想：“两人不愿暴露身份，一定大有来头。也许是京城派来去南京总督府送信的。是否是阉党爪牙？难以决定。但现在不能打草惊蛇，让他俩过江，再暗中跟着，便能探明他们是哪路人，再根据情况作出应付措施。”

想到这里，他冲几名水手瞪了一眼，气咻咻说：“你们也是的，人家不愿表明身份，自有人家道理，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你们不必强人所难，启锚行船。作为船家，摆好渡，攒点辛苦钱、本分钱，养家糊口，乃是我们最大的愿望。”

几名水手见艄公发话，没再言语，向岸上眺望一会，见没人向渡口走来，又抬头望一会天空，其中一名水手说：“老大，今天顾客太少了，第一趟船没有满载，是等一会，还是启锚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