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皇上驾到(1/2)
锦袖指示着小宫女们打水、取香胰子,自己则亲自捧了铜盆为结束课业的彤月梳洗。
彤月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等彤月换了身家常的葱绿色袄裙,坐在妆台前打散了头发重编成辫子,锦袖才开口道:“奴婢有负殿下所托,暗暗查探了,没有找到春饼。”
公主一回来就问了大猫的情况,锦袖不敢隐瞒。
彤月点点头,安慰道:“你能想到暗暗查探,已是不易。那猫儿是个生灵,并非死物,走了也就走了。”心下却喟叹,那猫儿定是伤已痊愈,只是……怎么也得等我回来再走吧?
锦袖见彤月神情自然,只是略带惋惜,也不再提此事,拿些小宫女间的趣事来逗彤月开心。
彤月也很买她的账,不时的回应几句。
这时却见早上焦急跺脚的小宫女一脸喜色的小跑进来:“殿下,殿下!春饼回来了!”
彤月脸上也有些欢喜,忙趿了鞋出门。
只见猫妖刚迈进小院门,步伐沉重,东倒西歪,像是喝醉了似的。
彤月看了不由发笑,指挥小宫女们道:“快把它抱进来!这是从哪儿偷喝了酒回来了?”
待猫妖进屋,彤月状似不经意的分出一缕细细的真气探查它体内,发现并无异状,这口气才真正松下来。
彤月并不知道,今夜后的皇宫,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永春宫内,并没有人听到陈妃的叫声。只因这叫声并不是经由陈妃的嗓子喊出的。等宫女们发现陈妃一动不动的晕倒在地上时,已经离事发有一段时间了。
“娘娘,娘娘?”看着倒在地上的陈妃,玉琪感到害怕。想起那人曾和她提过,陈妃在进宫前一晚曾经在陈家祠堂前昏迷过,而后醒来的性格变化,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些,玉琪只觉得背心发冷。她小心翼翼的将依旧昏迷的陈妃扶上榻,见陈妃没有醒的迹象,又不敢去找他人,只好在榻边默默等候。
不知枯坐了多久,夜幕笼罩下来,陈妃身边其他宫女开始向门内张望。
玉琪突然醒觉。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替陈妃盖好轻薄的丝被,放下粉色撒百花帐幔,将床榻遮严实,房内只点上一支油灯,光线昏暗。若是有人进来,也只觉得帐内有人,具体却是看不清楚,玉琪对此情况十分满意。
“娘娘睡下了。你们且自去,今晚我来守夜。”
玉琪是陈妃身边第一得脸人,宫女们也没有什么疑义。
陈妃是在午夜时分醒来的,玉琪不敢睡死,第一时间就掀起帐幔:“娘娘。”
“啊……玉琪?”刚起身的陈妃一脸懵懂之色,打量了玉琪几眼,问道,“秀琪呢?”
玉琪心中一沉,娘娘怎么会问起秀琪?
“娘娘许是忘了,秀琪……回老家了啊。”
“哦……回老家了。”陈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不对啊,秀琪和你一般年纪,哪儿能在年岁不到就回了老家?”
玉琪此时倒是不紧张了:“上回宫里摆宴,秀琪做活儿的时候把脸磕破了,当时娘娘你说,看着……怪可怜的……便向皇上求了恩典,放她出宫了。”至于出宫后去了哪里……自然就只有娘娘你最知晓了。
看着眼前陈妃迷迷糊糊的样子,有个大胆的想法在玉琪心中成形。
“娘娘可要用些茶水?”
“嗯。睡了好久,口有些渴了。”陈妃以手抚胸,模样娇柔可怜。
“是。还沏六安瓜片么?”玉琪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陈妃的表情。
陈妃恍若未觉:“自然。”
玉琪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唤过隔壁耳房伺候茶水的小宫女,自去沏茶不提。
相比玉琪的心怀鬼胎,陈妃却有些莫明其妙。她只记得进宫前一晚在祠堂向祖先祈祷,后来的事就如同在云雾中,记不分明。
总算她记得她是皇上得宠的妃嫔,不辱父命。
陈妃想到这时,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还是外出的裙子,裙角还别在腰上,忙把裙边理好,换上就寝时的**。
玉琪在此时推门而入,将沏好的茶呈上来:“娘娘请用茶。”
陈妃只觉得玉琪的态度有些不同,似乎……少了些畏惧,多了些试探……她在拭探什么?
陈妃此时身上的妖邪尽去,虽记忆混乱,脑子却没糊涂。
“玉琪,给本宫捏捏肩。”
“是,娘娘。”
一夜无话。
又过几日,朱世勋思念陈妃,摆驾永春宫,却在见到陈妃时一愣:陈妃今日……十分娇怯。
只见陈妃上着月白中衣并紫薇色素绫袒领半臂,下着琉璃蓝刺绣缠枝葡萄荷叶裙,手臂上搭着浅粉罗纱披帛,头上绾着双平髻,左右各戴着串珠花叶玳瑁头花,插着一支雕金状元及第赤金花钗,尾部吊着一颗指肚儿大小的粉色珍珠,端地是**别致,娇艳动人。
特别是抬眸向她一笑时,只觉得比往日更怯三分。
朱世勋步下龙辇,亲手搀起陈妃,温言道:“这天气愈发炎热,爱妃今后就不必在宫门等候了。”
陈妃心如鹿撞,垂头羞道:“皇上~臣妾愿意。”莺声呖呖,朱世勋的骨头先酥了一半。
只是……慢慢的,朱世勋就意兴阑珊起来。
这宫里上上下下,无一不捧着朱世勋的,原先喜欢陈妃,她身上的妖邪具有吸引力固然是一大因素,但陈妃的态度也是一大因素。
陈妃从前虽然娇怯,但对朱世勋敢嗔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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