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事不过一早脱离15(1/2)
汪海洋气急败坏地出了门,他回家连热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这么又匆匆出来了,出门后才有点后悔,褚梅这个样子该好好教训一顿才对,不然日后还不闹腾得上房揭瓦了!
但他现在又不想回头,因为脑海中一直回旋着白露刚才说的那句“我就不信这大晚上的,你还真能找到别的什么女人”,这话明显是一种示威,让汪海洋恨得直咬牙,他还真要找个别的女人!
其实,刚才屋子里的那些争吵,白露从邋遢尖酸,到无理取闹,再到不依不挠、东拉西扯,包括提到汪海洋的前妻,还有所谓别的女人,一切都是一种叫做“情境刻画”的心理暗示。
白露相当于做了一个由视觉和听觉构架的圈套,引着汪海洋往里钻,在融入其中后,汪海洋的情绪会随之波动,最后按照套子出口给的方向去行进,看似简单,但是需要极为精准的心理把握,所幸,初步成功了。
汪海洋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快要炸掉的火炉,必须找一个地方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可刚没走几步路,就遇到在饭后散步的姓周一家人,他们闲散的打招呼让汪海洋不得不压制住血液里叫嚣的沸腾。
白露在汪海洋刚走,就换上了另一身着装,墨蓝色的布衣布裤,非常轻易地融入了夜色中。
汪海洋到郭珍小卖部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1987年普通市民的夜生活还不够丰富,许多人家已经熄灯睡了,当然,也有那么些人家还亮着灯,比如自家打牌打麻将的、夫妻吵架的、小孩哭闹挨揍的。
汪海洋在敲门的时候,只注意三十米外的最近几户人家有没有人往这边张望,完全没有想过在这几间屋子之间的阴影空隙中藏有人。
按照以前约定的敲门声,汪海洋没有得到郭珍的回应,但从毛玻璃明显可以看到里头灯是亮着的。而且没有别的声响,说明人是在屋里的。
本来被冷风吹得平静下来的汪海洋望着这毛玻璃透出的暖橘色光晕,血液立刻又沸腾起来,不过。不同于刚才被白露刻意尖酸刻薄刺激下的恼火了。
此刻,在汪海洋脑海里取而代之的他是之前与郭寡妇鬼混时放浪形骸的场景,一想到郭寡妇丰腴的身体、大胆放荡的举动,他魁梧身体的某处就坚硬了,而久拍门、却不得入。让他更有一种急于宣泄的欲/望。
白露将身体隐在小平房三十米外的黑暗里,感谢褚梅没有近视的双眼,她能看到高大的汪海洋对郭寡妇的叫门,稍微等了一会儿,沈红石从远处喘着粗气跑了过来和白露汇合。
“都放好了么?”白露问。
“弄……弄好了……”
“等下按照我说的做!记得吧?”
“记得记得!”沈红石和白露分别往两个方向跑去。
郭珍衣衫不整地打开门,一见是汪海洋,脸上有一瞬间僵硬,而汪海洋倒是没察觉,因为他满目都是郭珍半露在外面的半球,于是立刻化身为狼。
然而。在干柴和烈火正准备点燃的紧要关头,外面有人大喊:“着火啦!着火啦!大家快来救火啊!”
汪海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本想着不管了,但郭寡妇担心烧着她这三间小屋了,于是催促着汪海洋去门外看看,披着衣服的汪海洋极为不爽地开了门,四下一张望,并无任何动静,所以火急火燎地又回了床上。
这还不到两分钟,又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好大的火啊!”
郭寡妇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戳了戳汪海洋:“再去看看!再去看看!看看到底是哪里烧着了!”
汪海洋憋了一身的火。于是连衣服都没披上了,直接光着脚到了门口,猛地拉开门,可门外安安静静的。根本就没有半点火星的迹象,那声音,似乎从老远地方飘来的,他想着,郭寡妇这几间房周围啥也没有,哪怕最近的屋子烧起来。也影响不到这边,于是,重重地关上门,打算对门外的事情彻底地不管了。
白露看着汪海洋第二次在门口消失的身影,心里鄙视,真是浪费了端正的皮相,谁能想到有着正义职业、新娶妻子的男人会这般找寡妇来行龌龊呢。
白露拎着油桶在郭珍小卖部四周浇了起来,走到后门窗下时,听到隐约的**与低吼,她除了鄙夷外,倒没有别的情绪,至于原身那身为汪海洋合法妻子的浅浅失落,白露在察觉到的第一时间,就用精神体的力量强行镇压了下去,这个时候,可不能添乱。
之前在屋子周围大喊“着火”的是沈红石,当汪海洋开门出来看时,他自然又噤声了,在白露示意他可以去远处真正放声呼救时,由于“狼来了”的效应,汪海洋已经不会再出来了。
白露在房子周围倒了七八桶油,这是之前让沈红石天黑后、但汪海洋到来之前备好的,白露默算了下时间,差不多了。
从墨蓝色的布口袋里掏出火柴盒,白露默念:“愿一次成功!”
当火柴划破黑夜、被丢到撒了油墙根干草上时,瞬间燃起,白露抬头看看天,想到元《拊掌录》:“欧阳公与人行令,各作诗两句,须犯徒以上罪者……一云:‘持刀哄寡妇,下海劫人船’。另一云:‘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似乎,要起高风了呢!
白露对于烧了郭珍小卖部倒没有什么愧疚,因为她要是搞定了汪海洋,也算间接救了郭寡妇一命,谁知道三年后的汪海洋是因为什么弄死她的呢。
小卖部外的火越烧越高,屋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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