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往事笑人不曾应(1/2)
往事笑人不曾应
说话间已经到了那家酒馆,我径直上了二楼,在一处靠栏的地方坐下,立刻便有小二前来伺候:“二位吃点什么。”
言玖道:“有什么好菜便一样来一份吧。”
那店小二只当作是来了金主,连连作躬应道:“好的,小的马上去准备。”
我慌忙拦住他:“小二哥且慢。”
又一把拉过言玖,凑近了问他:“这吃饭可要银子?”
“自然。”
若非被长绸遮着,我想他此刻肯定赏我一记白眼。
我坐起身对那店小二微笑道:“劳烦小二哥点便宜的菜上三样便好,再包一份绿豆糕作点心,一份就好。”
那店小二倒是依旧态度良好,笑脸应了,吆喝着转身离开。
“二楼靠栏二位客人,绿豆糕一份包好了带走。”
言玖摸索着握着茶杯小酌一口,哼声吐出两个字:“穷酸。”
我白他一眼:“您老倒是大爷,可你又没钱。”
他反呛我道:“房钱都替你省下了,还不应该请我吃顿好的?”
我干笑两声,反唇相讥:“倒真是谢谢您啊,等过两天你那位朋友来了再说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还是多留些银子,安全妥当。
言玖还欲说些什么,方才离开的小二又折返了回来,附在他耳畔不知说了什么,他面色微变,起身对我说了句:“我去去就回。”便由那店小二领着离开了。
我眼看着他被店小二领着往楼上走。
这酒铺一楼卖酒供曲,二楼伺候酒菜,三楼应该是留宿之地,莫非当真是有老友相约。
我甩甩头,不去多想,又等了会儿,便有伙计端上来饭菜,我谢过他,双手托着下巴,等言玖从楼上下来,下楼的人倒是陆续有几位,却都是陌生的面孔。
我渐渐的起了乏意,睡意盎然间忽见一道身影往楼上走去,虽是背影,却是白衣乌发,清逸出尘,我猛地瞪大了眼睛,睡意全无。
那身影…莫非,是他?!
我压住心下的颤抖,站起身,见无人注意,迈步便往楼上走去。
与楼下的喧闹不同,三楼极静,长廊上空荡无人,每间房门皆紧锁着,我屏息静听,有轻微的声音自最里面那间厢房传来。
我朝那间房走去,却是落地小心,极力不发出声响。
我缓缓凑近门旁,有断续的话语声传出,或是声音太低,或者是因为门的隔挡了,我听不真切,只隐约听见了‘发兵…时机…’等词,我轻蹙了眉,方欲再贴近些,忽听得一道清冷警惕的声音自内传来。
“谁在门外?”
这声音…我心下一颤,来不及多有思考,身前的门忽然打开,一道凌厉的掌风迎面劈来,我被这道强劲的掌势迫得连连后退,仓皇间却看见那人长身立在屋内,脸上戴着面具,一双如玉的黑眸看清我时,却是一凝,身形移动,迅速上前伸出手来拉我。
“湘湘!”
几乎是同时,言玖的身影极快的移到我身旁拦腰扶住了我,而那人指尖轻触及我衣摆,便已收回,抽身而去,我直觉眼前白影一晃,再定神,他已然站在原地,仿佛方才不过是我的一场幻觉罢了。
我回头望一眼身下,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若再晚半分,我便会从这扶栏上摔下去,数丈之高,虽要不了我命,但若摔下去必定也是重伤致残。
一道沉肃苍老的声音响起。
“二爷,这是何人?”
我这才定下心神看清屋内尚有另外三人,一女子黑纱蒙面,露出一双凤眸妩媚至极却藏了冷意杀机,她身旁站着的男子约莫三十来岁,装束奇特,不似北仓国人,还有一名长者,约莫半百年纪,胡须略白,脸上带有沧桑之色,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方才的话正是出自他口中。
我未来得及作答,言玖踏前一步,将我护在了身后,道:“这位是我的心上人,我本嘱咐她在楼下等我,想来是等得不耐了才冒失上楼,还请诸位多多见谅。”
那老者缓步上前,望着我却是眼光犀利:“二爷这心上人,我却瞧着有几分面熟。”
面熟?!
我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往言玖身后躲了躲。
那老者气度不凡,莫非也是贵胄之人,曾在临堰见过我?!若让他知晓我的身份…难免不会多生瓜葛…
念思及此,我禁不住皱了眉,只做嗫嚅害怕道:“实在是抱歉,元湘无意窃听,只是念着二爷久不归来心下担忧,这才上楼来看看…”
那老者似乎并不信我,沉声问道:“元湘姑娘,可是这盐城人?”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犹豫间,忽听一道淡淡然的声音传来。
“舅父阅人无数,难免碰见眼熟相似的,这位元姑娘既然是二爷的人,就交予二爷安排罢。”
我心头微震,这声音…我不会记错的。
虽然音色有所改变,但那般温和疏离的声音,我曾听过无数次。
…定然是他。
“公子……”
那老者似乎还有话说,他已然阻了他后面的话道:“时辰不早了,再多留难免多生枝节,舅父还是先行回去罢。”
“…好,你也小心些,莫要久留。”
言罢,那老者也不再多说,便迈步离开了,另外那一男一女也告了辞往长廊另一边抽身而去。
言玖对他感激道:“多谢公子,那我们便先行离开了。”
他微微颔首。
言玖揽着我便往楼下走,我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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