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瓦夏的番外(2/3)
jia……”他闪躲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行李,一边高喊,一边左右四顾,搜索着她的身影。繁忙的值机大厅里,人来人往,瓦西里不辨方向,只能漫无目的地奔跑着。他在脑海里勾勒出最后一眼看到她的样子,在熙攘的大厅里,搜寻着身穿风衣的女孩,同时高喊着她的“名字”:“ajia,ajia……”但是没用,没有人答应他,她不见了,她走了……瓦西里不愿相信她竟然连再见都不说,就那样走了,在自己准备让她坠入爱河以后……她难道没有一点儿感觉吗?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她难道一点儿都不留恋吗?对她来说,自己没有哪怕一点儿意义和价值吗?
她,怎么能……这样狠心!
瓦西里意识到,真正冷漠的并不是来自寒带的自己,而是在这几天里一直帮助他们、照顾他们的那个生长在温暖地区的姑娘。
瓦西里渐渐绝望了,他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伤心地喘着气。
她一定是讨厌他,对,她厌烦了他带来的那些麻烦,她巴不得早点甩掉他,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停留在他身边……瓦西里把手伸进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只藏银簪子……思绪又将他拉回联欢会的那个晚上,那个有着拿破仑情节的小个子姑娘带着几分来路不明的自信,堵在电梯门口拦住他们。她神气活现地斥责他们,就像掌管着全天下所有的道理。别人都妥协了,唯有他,还是执意要离开。
他出生时早产了四个星期,他想离开一个地方,连他妈都hold不住,她又算老几?
但是,当他走进电梯,看见地毯上赫然躺着这只藏银簪子……他拾起了它……一瞬间,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改变了主意,他留了下来,看完了她的演出,并且发自内心地觉得,她演奏时的样子,美得他毛孔都收紧了。
明明讨厌一个人,但却又能发现她的美好之处,瓦西里当时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瓦西里紧紧握着簪子,这只做工粗糙、价格低廉的地摊货,成了证明她曾出现过的唯一证据。他咬着嘴唇,默默摩挲了一下簪子,再次将它放进外套口袋。
她走了,他要留着她的簪子,直到他能忘记她,他便会将它痛快地丢掉!
瓦西里直起身,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里有些湿润,但却没有泪水。每当他喝多了酒,或者动了感情,就会这样。而这一天,他先是喝多了酒,后来,又动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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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飞机即将起飞。瓦西里望着舷窗外漫无边际的黑夜,在心里跟这个城市道别。他闭上眼,任凭飞机加速产生的惯性将他重重压在椅子上。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瓦西里觉得时空似乎猛然间转换了,他回到了儿时家乡圣彼得堡的乡间别墅。五岁的他正和哥哥尼古拉斯趴在窗台上。窗外,刚刚开始下一场很大的雪,雪花一片片落在别墅前的白桦树上,他听见哥哥在数数:“1、2、3……”
年幼的他很快趴在窗台上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等他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到了床上,而尼古拉斯,依旧趴在老地方,仰头看着窗外的雪。
瓦西里穿着睡袍,小心翼翼地爬下床。他光着脚,走到尼古拉斯身边,问道:“尼克,你在看什么?”
他的哥哥侧过头来看看他,说道:“瓦夏,你说,雪花有重量么?”
“雪花啊……”瓦西里将双手叠在窗台上,望着窗外漫天飞舞的白色精灵,说:“雪花轻漂漂的,没有重量啊。”
尼古拉斯笑了笑,说:“看着吧,我能证明,雪花的重量。”
瓦西里歪过头,看着专注的哥哥。窗外银色的天光洒在尼古拉斯脸上,他深褐色头发下的绿眼睛闪闪发亮。漫天飞舞的雪花,落下斑斑点点的阴影,从他红润的脸庞上一闪而过。
突然,一根很大的树枝“咔嚓”一声从窗外那棵白桦树上断落了,瓦西里吃惊地支楞起脑袋,张大了嘴巴,看着掉落在雪地上的树枝。
尼古拉斯看看壁炉上的时钟,在本子上计算起来,好一会儿,他停下笔,一本正经地对瓦西里说:“亲爱的瓦夏,你觉得雪花没有重量是么?那么我告诉你,当雪花落到第8865220片时,它们把树枝都压断了。”
……
飞机爬升到了巡航高度,飞得平稳起来。瓦西里睁开眼睛,幼年的经历他大多忘记了,唯独这件事他却记得非常清楚,8865220这个数字也一直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瓦西里的心思又转到那个姑娘身上,他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往他的心上洒雪花的,或许从他们第一次在机场见面时就已经开始了,当她眨着笑成新月一样的弯眼睛对他说“soy”时,他的心里已经扬起了一场漫天大雪!
雪花究竟有多重?他不可能知道!他只知道她在他的心上洒了第8865220片雪花以后,若无其事地拍拍双手,潇洒地转身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看着自己的心像断裂的树枝一样,坠落、沦陷!
瓦西里翻出随身包里这次论坛的《参会手册》,在“ale的名字,虽然他没有找到任何名叫“ajia”的人,但他却对一个拼写为“qinqing”的名字产生了感觉……他曾经听到过她的朋友们叫她“q*q”冥冥中,他觉得,qinqing就是aj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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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莫斯科的豪华公寓,瓦西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登陆k,查找名叫“qinqing”并且所在地为上海的人……在看到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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