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车祸(1/2)
张鹤圆瞅了一眼没出息的鹿鸣,觉得他反应有点太过了,不忍嘲笑道:“哎,我说你别那么没出息成不成?”
鹿鸣难以平复激动的心情,双手紧握着这木头,如获至宝,回答张鹤圆说:“你不知道,为了找这种东西,我这几年,年年夏天去乡下,那里种了成百亩的枣树林,我等了不止一个夏天,毛都没等到,这东西实在是太珍贵了!”
(注:雷劈木,就是被雷劈过的枣木,是道家中至高无上的神木,《万法归宗》一书中,将其列为制作法器的第一圣木。 [
“这一块雷劈木可不一般,为了将之做成法器,我择日拜祭,让它对自己没害了,才敢给的你,已经在我身边数年了,这块雷劈木没有落过地,所以威力很强,你也多注意点,这可是珍品,就当我送你的礼物吧。”张鹤圆开着车,很平淡的说道。(取下的雷劈木落地,会将能量放掉,也叫放电,落地的雷劈木就很一般了。)
雷劈木一直被鹿鸣紧紧的攥在手心中,这一会儿都捂出汗了,他看了又看,一副依依不舍,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其塞进自己衣服的内兜,并用手掌压了压,跟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生怕磕到碰着,收好之后,他低头看了一下表,然后问道张鹤圆:“咱们还得有多久到济南?”
“再有不到四十分钟!”张鹤圆看着仪表盘上的迈数,回答说道,脚下的油门又踩下去一寸。
金庚越开车出了小区,深更半夜的,大街上根本没人,偶尔看见几个逃课出来钻网吧的小屁孩子,他的车速很慢,还没人走的快呢,就这样在山南大路慢悠悠的往前磨蹭着,速度逐渐加快,很快车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驱车来到姚家,金庚越再度回到了那间出租房里,在声控灯昏黄的光亮下,他进到了小屋内,然后将屋门反关上,将两座烛台上烧净的红蜡烛重新换上,点燃,屋子里才算明亮起来一些。
烧纸,敬香,一系列程序化作业之后,金庚越最后从兜里掏出几张白纸,平铺在了桌子上,执起毛笔,他在上写起了字,像是在画符,起笔很顺,而且还甩出好几个圆圈圈,画的还挺对称的,最后在下面连书了五个“鬼”字!一连写了数张,写完之后,金庚越还从怀里摸出来几枚印章,对着嘴边哈了几口气,端正的盖了上去。
(注:《符箓显化集》中,符咒一千八百多种,无论每一种符咒都必须有符头,符身,符胆,符尾组成,符头须顶三清三笔,也有说是三才三笔,就是那三个点,少其一则称之为断符。)
捏起一张符箓,金庚越将其贴在了脸盆里被保鲜膜包裹着的婴儿脑袋上,婴儿均已经看不清容貌了,其自身分泌出来很多的白色汁液,这汁液把保鲜膜撑的涨了起来,即将要漾出脸盆的样子,贴上这白符后,保鲜膜突然之间“活”了!
一鼓一鼓,像是在呼吸着,金庚越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这脸盆儿,脸上像患了面瘫一般,一丝表情都不曾浮现。
窝着身体睡,睡的就是不舒坦,睡觉竟然被累醒了,我揉着脖子和锤打着四肢,关节处一阵“咯咯”作响,睁开惺忪的眼睛,我发觉眼前还是那几口棺材,不过样子变了,稍加细看,变化还挺大!
我扯开身上的白布,赶紧从八仙桌底下爬了出来,朱漆大棺材旁边的两座小棺材,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掀翻了,棺材里面竟然是空的,棺材底部被撒了一层石灰,潮湿的地面上有两双脚印,这两双脚印比成人小一圈,一看就是从这小棺材里爬出来的!
顺着一深一浅的脚印,我看向了屋门,之前被狗链子拴着的屋门,也被挣断了,屋门大敞着,那双浅浅的石灰脚印就这么走了出去!我一抓头发,我的老天,刚才发生了什么?回身看八仙桌,摆在桌上的两碗粥被喝了,舔的那叫一个干净!蜡烛也烧掉了一半有余,这得是过去了三四个小时了!
再一看我刚才睡的棺材,这时候被合上了,棺材面上布满了指甲划出的白道,还有一些像是被电钻钻出来的圆孔,我看的越来越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晕过去了,这电钻都上来了,我怎么愣是没被惊醒?
正在我张着“o”型嘴和一双“牛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的时候,这口朱漆棺材忽然从内部发出一缕“哼哼”声,就像嗓子里有口痰上不来一样,棺材表面的小孔也随之冒出了一缕轻微的烟雾,非常微弱。
烟一冒,我的头皮就一麻,嗓子里想叫却被我强压着!
我抬腿这就想着往屋外跑,却想到了还有鹿鸣交代下的工作没做,赶忙心急火燎的张开那块被我弄脏的白布,在地上用黑泥和水,用手掌在布的表面蹭出“引灵”二字,也顾不上干净了,麻利的把这块白布盖在了灵头之上。
这用稀泥写的字也不知道灵不灵验,我盖上布之前,还双手合十,不停的说了几句:“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莫怪,莫怪。”然后又上了一炷香,这才摸起横在桌子上的锯片,来到屋门前,准备开据门槛!
看着天边的星星,入眼的没几有几颗,天上云彩真尼玛多,空气混浊,辣嗓子!有点城阳区的味道儿(空气差劲)。
竖起耳朵来,我时不时会听到几声大船鸣笛的动静,果断不在分心,胆怯的回头望了一眼那口朱漆棺材,烟儿还在冒,我赶紧锯吧,锯完我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不管了!他妈的爱谁谁,得先去找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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