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钜子腹故布疑阵荆无涯自入迷局(7/8)
黯淡的人影晃动的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哪个是别人的了。“阁下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李牧此刻虽苦心研究这兵阵军图,但是周围稍微变化的一切,却依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哈哈哈,李将军果然不愧为神甲将门之后,既能运筹帷幄于千里,又能洞察周围一切,老夫佩服之极啊。”
“哦,哈哈,原来是老朋友来了,李某不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李牧一听的那声音,便喜出望外,不用说,这便是多年的知心好友了。
李牧话音刚落,只见那屏风后面忽闪出了几个人影,一白发长须老者,两凌然正气的壮士,还有一位俊俏的巾帼女子,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钜子腹和他的三位弟子。
“将军客气了,老夫不请自来,也是多番叨扰了。”
“腹老前辈这是什么话,我李某人的府邸便是腹老前辈的栖息之处,腹老前辈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我还怕我这寒舍照顾不周,亏待了腹老前辈呢。”
“哪里,哪里,既然李将军这般说辞,我也就不客气了。”
“腹老前辈请上坐。”李牧急忙挥手于案头,示意钜子腹上座。
待那钜子腹一行人坐的之后,李牧便又问道:“我此番回城已是十分谨慎,腹老前辈何以得知我已归朝?”
“我虽不知李将军是否已归朝,但老夫知李将军的神骑卫队昨日便已归朝。”
“哦?却是为何?”
“昨日我接墨家探子回报,说邯郸城北有一团黑影疾驰,由于跑动实在太快,再加上尘土弥漫,远远望着却如同黑云鬼影一般,我便猜的那便是李将军闻名天下的‘飞云流影’。此卫队虽区区几百人,但是曾于塞外杀退十万匈奴,每每匈奴犯境,但见此黑云鬼影,便闻风丧胆,急退数十里开外,此事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哈哈,原来如此,腹老前辈你过誉了,李某只是治军严格,训练得这番勇士而已,哪有传说的如此神奇。”
“诶,李将军不用过谦,天下谁人不知李将军治军严明,带兵有方,秦军自东出以来,任王翦、王贲为统帅,一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唯有将军能在肥之战、番吾之战中胜秦军,这说明如今六国中能抵御秦将王翦的唯有将军你啊。”
“王翦用兵虚虚实实,变幻莫测,李某也是自愧不如,肥之战、番吾之战能胜秦军,实乃万幸之举,虽胜也是险胜,还幸得腹老前辈的墨家弟子从中协助,否则必败无疑。”李牧说罢,便朝钜子腹抱拳作揖,很是恭敬与感激。
“将军如此便是见外了,兼爱非攻、锄强扶弱本是我墨家祖师爷遗训,况且当年我师兄廉颇再三嘱托,赵国如有危难,必以死相报。”
“廉老将军一生忠义,令李某敬佩万分,可惜赵国君王不识忠奸,罢黜了廉老将军的大将军之位,让老将军抱憾一生矣。”
“是啊,师兄当年天分极高,短短几年便把墨家兵法融会贯通,几个师兄弟之中唯有他技艺超群,但是他始终认为唯有统帅领军,方能锄强扶弱,故而离开墨门,带兵除暴,以兵者之器实现祖师爷兼爱非攻的梦想,可惜壮志未酬,实乃人生一大憾事。”钜子腹谈到此处,也是感慨万分。
“更难得的是廉老将军虽被罢黜,但是仍心系赵国,临走之时便把赵国重任托付于我,如今每每想到赵国危难,总是心中有愧,怕愧对老将军临别之托啊。天下间,如老将军这般忠义诚信之人,怕再是难寻了。”
“李将军不必自责,也无需担忧,更无需失望,老夫此番前来,便是与将军分忧的,”钜子腹说着便从袖口之中拿出了一把剑,呈于李牧跟前,慢慢道,“将军可识得此剑?”
李牧接过那剑,仔细端详了下,忽然脸色大惊,惊道:“这…这不是廉老将军的佩剑——七星龙渊剑么?”
“不错,正是师兄的佩剑。七星龙渊原为伍子胥佩剑,乃兵家战伐之剑,而后伍子胥流亡,曾赠此剑与一老渔翁,相求老渔翁不要说出他的下落,老渔翁为保伍子胥不暴露,之后便拔剑自刎,故而,七星龙渊剑亦成为诚信忠义之剑。而后,此剑便有了灵气,能够识得能使用自己的主人,但凡拥有此剑者,不是大才,便是大信,乃大才大信之人代代相传。师兄虽故去,然则却将此剑托付于他人,必是他所认定之人。”
“哦?不知所托之人为何人,现在何处?”李牧听后,甚为惊奇,也很是惊喜,因为,如有那大才大信之人相助,赵国便有救。
“此人是个游玩列国的游士,说实话,老夫目前也不知他有何特别之处,此人虽吊儿郎当,但是老夫总觉得他冥冥中总有一股灵气,所以此番派他去机关塚取机关图,也好试试他的斤两。”
此时,钜子腹的几名弟子雷震、地坤、水坎方才恍然大悟,明白师父口中的那名吊儿郎当的游士必是荆无涯无疑,难怪师父此前神神秘秘,原来这荆无涯竟有这般奇遇,但此人确若那游手好闲之士,可廉老将军偏偏将七星龙渊剑传给了他,所以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此番相传,到底是福还是祸。
“原来如此,无论是福是祸都是天意,李某在此也不好多于过问了,只是此番赵国凶险,还望老前辈能够鼎力相助,帮我渡过难关。”
“这是自然,师兄临别之时,曾差人送来书信,信中已有明言,他日若赵国蒙难,墨家必倾尽全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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