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彦承第九章(2/3)

就在吴齐新掏自己的钢镐时，水晶蛋立即咕噜噜地滚到了彦承的手心里，万分戒备地等待着吴齐新回来。

在水晶蛋的感知画面里，吴齐新掏出的，是一个能对自己形成攻击性的武器。

怎么办？积蓄电能？要是对方敢发动攻击，它就自卫还击！

结果，等吴齐新回来过去都半个小时了，水晶蛋也没有等到预计中的攻击。

大松一口气，原来不是用来砸自己的……

黑暗让人恐惧，光明让人欣喜。

在茫然无知的暗夜里，人类总是不自觉地会把光明当成希望。

吴齐新打了个呵欠，撑着没有睡。

自己主动提议守夜的，吴齐新也没什么怨言。就是……有点无聊。

大晚上的不睡觉，手机无法开机，平板成了废砖，光这么睁着眼等着那颗水晶蛋，真是无聊的要死啊！

要不然干脆起来练套拳？

算了，还是节约体能好了。

于是无聊得很的吴齐新，按照大学传统文化养生气功课老师讲的易筋经入门知识，行走了三遍经脉，剩下的时间开始掰着自己的手指玩。

他的手指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一动便有电击般灼烧感，但动作并没有什么阻碍。

有点奇怪啊，吴齐新无聊地琢磨着。以前看资料，广岛长崎核爆炸之后，被辐射的灼伤的，都是迅速恶化外加大面积死亡。防空洞外成了那幅地狱模样，他们四个自从醒过来，虽然一个二个看起来伤势严重，却能说能看能听能跑的，不像是马上要死的模样——除了学姐贺芳。

想到这里，吴齐新忍不住蹲到贺芳身边，仔仔细细地观察。

这么一观察，吴齐新觉得贺芳眼睛上的黑肿似乎是消下去了些。也不知道因为彦承能够净化空气的缘故，还是用清水洗洗之后真的有效果，或者说彦承净化空气的同时还附带了治疗力？

不管如何，吴齐新都明白，这样的变化绝对不正常。

就像是，某种……变异一样。

瓢泼大雨的声响掩盖下，老鼠们爬上了洞口

动物的警觉性总是大于人类的，在危机爆发之前，许多动物就拼命地往地底躲。如果不是这场黑色暴雨，也许它们会在地底待很久很久。

洞穴灌入了黑雨，老鼠不是水生动物，自然是要逃命出来的。只要是生物，都有进食的本能。食物能够补充能量，安抚本能。

这群老鼠非常饥饿，它们的身躯发生着变异，躯体在变大，新增细胞急需能量补充。这般的饥饿来源于基因链的渴求，它们已经要疯狂了。

它们能够嗅闻到防空洞里食物的味道，也能够嗅闻到这里的空气更加的清新，更能够嗅闻到里面人类的存在。

老鼠是一种谨慎的动物，一开始，它们并没有贸然地进入洞内，而是在外面相互舔舐皮毛，清理身躯。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老鼠们往这里汇聚。一开始的几只，慢慢变成了几十只，然后是上百只……有几只胆大的老鼠悄悄地溜进了防空洞，然后又悄悄地退了出来。

老鼠们窸窸窣窣地攒动着，小声地吱吱叫，用它们自己的语言交换着简单的信息。

四个睡着的，一个醒着的。

中间有一堆食物！

更深处，还有一堆食物！

进去吗？悄悄的进去，像以前一样，偷吃他们的食物。

有人醒着，没睡。

我们从洞顶上爬，悄悄的，他看不到我们。

万一被看到了呢？万一他们也饿了，想吃我们呢？

那我们就吃掉他们。

……

作为核爆实验之后能够生存下来的动物之一，老鼠们的生存能力比大部分的人类强。它们的智慧不及人类，但并不代表它们没有智慧。

老鼠们扭动着身体，它们的脚爪变得更加尖锐，手爪变得更加灵活，长长的指甲竟然可以抓住水泥的墙壁，嗖嗖地往上攀爬。它们的皮毛变得坚硬，黑色的毛发张起来颇有刺猬的风范。

一只只老鼠爬上了洞顶，蜿蜒着像一条线，慢慢地进入了防空洞。

吴齐新靠着墙壁，思考着未来的出路。突然，他耳朵一抖。

有东西进来了！

吴齐新并不太适应这种鲜明的感觉，他立起来左右查看，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喂，蛋蛋，光能调大点吗？有什么东西跑进来了。”说完这句话，吴齐新自己都觉得有点囧。

不过，水晶蛋的光芒还真的亮了许多。

彦承翻了个身，背朝着蛋，继续呼噜去了。

吴齐新没管这几个睡成死猪的队友，见水晶蛋没有排斥他的指示，他走过去捡蛋当手电筒，前前后后地检查。

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啊。

可是，肌肉的紧绷却缓解不下去。吴齐新一手拿蛋，一手捏着钢镐，谨慎地守在原地。

这种感觉，就像是半夜里有蟑螂在地上爬一样，你明明感觉到了，就是找不到。吴齐新眯着眼睛，继续警戒。

在吴齐新没有注意到的视觉盲区，他的头顶——几排老鼠倒挂着爬动，尖锐的指甲深入水泥，□□的时候却不带一丁点儿的灰尘。它们仿佛行走在平地一般，快速且悄然地前行。

一分钟后。

喀嚓喀嚓……

吴齐新心中一沉，操！声音竟然从他藏登山包的地方传来！

这种熟悉的声音，分明就是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