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分家(1/2)
赵灵儿的爷爷赵边江今年五十岁,八岁那年闹旱灾,死了大部分亲人,只剩下他和他爹两人。转年他爹娶了后娘,后娘还带来两个孩子,让家里的情况变得更糟,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十三那岁爹终于劳累过度撒手人寰,后娘更是将他扫地出门。就这样,十三岁的赵边江开始在外流浪,可谓是吃尽了苦。后来辗转来到了红松屯,却是因为下大雪昏倒在村口,被赶路的赵守一所救,后得知他身世将他收留,再后来就招了他做了自家的上门女婿。所以赵家的当家人是飞扬跋扈,说一不二的赵氏。
两人育有两儿两女。十年前,十九岁的大女儿赵红嫁到了山下白桦镇的杨柳村,因路途遥远山路难走,十年来只在弟妹成亲时回来过。七年前,十八岁的大儿子赵河娶的是东山背后的王家庄的王云,因进门后头胎生了个女儿还因为难产请了郎中,颇不得赵氏喜爱。六年前,十七岁的二儿子赵湖娶了本屯子李大白话家的大女儿李腊梅,因娘家就在本屯,生活水平比赵家稍好一些。再加上进门就一举生个男孩,因此在赵氏面前那是相当得脸。四年前,十七岁小女儿赵翠嫁给了村长的小儿子刘大宝。
去年赵氏见王氏怀孕后,以雷厉之姿将大房一家四口分出去单过,没房没地只给了二两银子,并提出一个月之内必须搬走。这件事一出,让赵河伤透了心,母子生了嫌隙,当然了表面还是一家人,但心里就说不定了。
因为时间紧,手上的银钱又少,赵河只得带着老婆孩子住到了东山脚下的张老汉家。这个张老汉是一个孤老头,一直一个人住在离村子有段距离的东山山脚下的石屋里。后来冬天死在了屋子里面,春天的时候才被发现,村长主持着将老人下了葬,村里的人忌惮这个屋子也就搁置了起来。如今五六年过去了,大家也都遗忘了这事儿,赵河被逼的没了法子就想这个房子来,花了500文从村里将相当于两百坪的全石头彻的房子及前后差不多一亩地那么大用荆棘围起来的院子。
这事儿一传开在村里可是击起来千层浪,说什么的都有,有说赵氏偏心眼的、有说那屋子死了人还放了那么久晦气的,还有说赵河终于自己过日子离了娘的控制的,还有说那房子闹鬼的,总之是五花八门。想来赵氏是何许人,她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呢。在她以为王氏纯牌就是个丧门星,天天病秧秧的,说不定哪天就病死了。再加上这又怀了孕,就她那副身板还能生下孩子?一准得难产,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啊,为了不沾上晦气才强忍割肉之痛用二两银子把他们打发了。当然了她的这个心思,赵河和王氏夫妇心里是清楚的,才会如些伤心,宁可住大家说的鬼屋也在所不辞。
老张头当年盖房的时候很是下了大力气的,周周正正的石砖石瓦,百年红松的门窗,可以住上百年不坏。因为红松屯地大人少,宅基地普遍都不小,再加上这石头,木头,黄粘土东山上有的是,只要出人工想盖多大就能盖多大。当时他可是花了四两银子的人工费用了半年的时间才盖成了这个四室一厅一厨的房子,格局是红松屯这里普遍的格局。屋门开在正中,进门是厅堂待客吃饭的地方,因为这里冬季寒冷且长,厅堂中设有一个可容纳四五个人大炕,炕里是一面火墙,火墙两边还有两个挂钩,那是冬季用来放晾衣杆的。炕的两边是半米高的矮火墙,人们可以倚靠,上面还可以放置油灯等杂物。炕的左侧是厨房门,右侧是杂物房门,当然了要是家里人多也可以住人,只是里面没有盘炕。主要是放置米粮木柴之类,地中间还挖有地窑,因冬天雪大,有时候大雪封门一封就是十来天,所以这里的人们都是把厨房杂物房设在屋内。厅堂的两侧墙上各有两扇房门,内里格局基本一致,都是房间的一半是炕,炕上可以容纳三个人居住,炕里都靠着窗,当然了,两个房间是后窗,两个房间是前窗。当年发现老张的时尸体时还没有化冻,所以尸身并没有腐败,但是古人的思想都比较迷信,这房子基本没有人敢买。村长做主将张老头的农具什么能变卖的均拿白桦镇卖掉,得了五两银子,用作张老头的丧葬费。
赵河带着妻儿三人,当天就搬到了这个名副其实的空房,什么也没有,将窗外的闸板儿除下来,发现窗纸全部碎掉了,不过还好现在是夏季,将就一夜也没啥。在红松屯家家冬天都在窗外上闸板,一是保暖,二是阻止出来寻食误入屯子的野兽进入房间。
看着这比原来的家要好很多的房子,王氏终于露出笑容,这是自从生了敏儿之后第一次有笑容挂在她的脸上,赵河心里酸涩不已,有些哽咽的说道:
“还笑,以后就要住在这晦气的房子了,你不怕?”其实赵河根本不相信那些鬼神之说,再加上张老头生前与他也有些交情,两人偶尔一起进山打猎,所以更不在乎别人乱说,可是他不知道妻儿的想法是什么样的,又不好直接问出来。
“啥晦气不晦气的,哪家没有老人过世?哪个房子没有死过人?这房子乍就不能住了?再说了咱又没做亏心事怕个啥?”王氏嫁过来这么久第一次说话说的这么底气十足,让赵河心里甚是高兴,看来他做对了。转头看向六岁的赵敏和四岁的赵树,轻声问:
“你俩怕不?”
“不怕,只要是和爹娘在一块儿,住大山里头我都不怕”在赵敏的心里只要不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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