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自己有病吗(1/2)
“啊——”素叶蓦地睁眼。
对上的是年柏彦那双不悦的眼。
隐隐的光在他眸底深处窜动,如暗暗翻滚的海浪。
素叶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醒了,刚刚那一场梦做得太真实了,真实到她清楚记得梦境中发生的一切感觉,就好像是真正经历过了似的。
可她敢肯定一点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是年柏彦,不是蒋斌。
因为只有年柏彦,才有这般冰冷的眼神。
“醒了。”年柏彦坐在床头,看着她淡淡说了句。
素叶只觉得头疼欲裂,全身软绵绵的,张了张嘴巴,嗓子却干哑得很。
“下楼吃饭。”年柏彦不去看她那张苍白的脸,冷冷甩出这句话后起身离开。
素叶的回忆渐渐回来了。
是那片被烟花绽放的沙滩,细细的白沙滩,她被他压在身下,承受了一场盛大的却令她从此以后鄙视自己的情爱。
所以他自豪吧?
也所以,他的目光才这么冷,因为,她的确是在他身下放荡了。
再下楼时已是半个多小时之后了。
素叶洗漱完了后轻飘飘地走出卧室,像是踩在云彩上似的,但也着实是饿了。
刚一出卧室,就见年柏彦走上来。
她顿步,他见她出来了后也停了脚步,看了她一眼后皱眉道,“磨蹭什么呢?”话毕转身下了楼。
素叶不确定他是不是上楼来找她,见他进了餐厅,稍后她也走了进去。
她的面前摆了丰盛的菜肴。
年柏彦在她对面正襟危坐,见她进来了后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下。
素叶还是有点大头沉,坐下来,刚要拿筷子,就听年柏彦淡淡说了句,“先喝点水。”
她一愣,看了手旁边的玻璃杯,拿起,喝了一口。
是甜的?
是……葡萄糖?
放下杯子,素叶按了按疼痛的额角,问了句,“我……是病了吗?”
“高烧40,昏睡了两天。”年柏彦动了筷子,用餐动作一贯的优雅,只是语气不大好,也没看她。
素叶吃惊于自己竟然昏睡了这么久了,这么说今天已经是大年初三了?
“你巴不得我醒不来吧。”一想到他对她的折磨,心底又升腾痛恨。
年柏彦用餐的动作滞了下,很快地,淡淡冷笑,“我没时间照顾个植物人,所以你醒了还好,至少暖床的时候还有点用。”
所有的担心,所有期望她能醒来的渴求全都在她醒来的一瞬间化为虚无。
这两天他近乎不眠不休,也奇了怪了,他竟然也不困。
就那么看着她,等着她的高烧一点点退下来。
就在今早,他看到她眉心皱得很厉害,像是在做梦。
他坐在床头,轻抚她的脸叫她的名字,希望能把她叫醒。
岂料她却一把挥掉他的手,急切地说了句,放开我。
那一刻,他心如刀绞。
原来即使在梦里,她最厌恶的也是他。
素叶闻言这句话后,抬眼盯着他,很想回骂他两句,但是,她的身子太虚弱了,连拿筷子的手都在颤抖,又哪还有力气骂他?
就这样,两人默默地用餐,谁都没再说话。
手机响了。
暂时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素叶一激灵,她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手机响了。
年柏彦接了电话。
她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只能听到年柏彦在简单对答,“嗯……对,明天上午,嗯……”
素叶低头慢慢地吃着东西。
没看到年柏彦在通话过程中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见她用餐的情况不错,眼里的凉稍稍缓和了些。
通话的时间很短。
年柏彦讲完电话后,餐厅里又陷入了莫大的安静。
这种安静一直延续到两人吃完饭。
年柏彦收拾完后回了客厅,素叶没上楼,站在一旁想了半天后也挪步到了客厅。
“有话说?”年柏彦倒了杯茶,语气淡淡的。
素叶抿了抿唇,在他对面坐下,低着头,思考着怎么开口。
年柏彦慢悠悠地摆弄着茶具,“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一句话。”
素叶抬眼看着他。
“礼下于人,比有所求。”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素叶的心刺痛了下,压下心头泛堵的情绪,清了清嗓子,“我已经很久没跟舅舅他们联系了,现在又是过年,我再不打电话过去他们该担心了。”
年柏彦听了这话意外笑了,端了杯茶轻抿了口,“放心,他们知道你好得很。”
素叶警觉地看着他。
年柏彦却没想继续这个话题,放下茶杯,挺拔的身子朝后倚靠,左腿优雅地叠放在右腿上,看上去慵懒而自信。
“这样吧,我们现在来谈一下接下来相处的问题。”
素叶不解,“接下来?”
“换句话说就是,我和你以后的日子。”年柏彦目光微凉。
素叶的心咯噔一下,“你还想把我关在这里多久?”
“所以说,这个问题我们需要谈好。”年柏彦抬手按了按酸胀的额角,目光却灼人地纠缠着她,“谈的好,你很快就能离开这儿,谈不好,想离开这里,悬。”
素叶知道一向喜欢主动出击的年柏彦是不可能保持一种状况到底的,就拿这个岛来说,他总要回京,那么,要如何处置她?
所以,今天他终于开口了。
“你想怎么样?”她直截了当问。
年柏彦朝前探了身子,双臂搭在腿上,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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