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 是我先的(1/2)
陆游知道这附近的宅院都极为清雅,都为青楼抑或勾栏中的一些雅妓所居。文人骚客多半fēng_liú,他随着几位要好的友人也到访过这些地方,也有让他欣赏之人,可在他心里,还是无人能及唐琬。 进去之后,看到宅子里的布置,他的眼里禁不住浮起一丝赞赏。不过,再美他也没有心思欣赏,只一瞬,他便敛了神思望向面前的女子,礼貌地作了一揖:“还请娘子将那位小官人的去向道来,在下感激不尽。” 自方才陆游跨过门槛起,玉娘便忍不住一直将他瞧着。他与赵士程不同,赵士程的fēng_liú是外放张扬的,而他,则是内敛有度却又不失读人特有的儒雅。 玉娘心生爱慕之意,却当即认出了他:“这不是陆家三郎吗?不知三郎要寻的女子,与三郎有何关系?” 陆游噙着浅笑又作了一揖,略带疏离道:“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有歹人欲加害于她,故走失了。娘子若知她去向,还望告知。” 玉娘心下惋惜,想到那个女子的模样,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唐琬?三郎恐是寻错了地方,奴家并未见过唐琬娘子。”唐琬在这山阴城也算小有名气,她也略有耳闻,可她见到的那个女子言语虽不至于粗鄙,却全无诗气可言,怎得可能是唐琬? 陆游疑惑地回头看了那个守门的仆人一眼,又向玉娘作了一揖:“那请娘子告知,来过此处的小官人去往何处了?” “依奴家看来,那位小官人虽是女着男装,却并不像是唐家女儿。倘若三郎定要去寻,可去城东赵府去瞧瞧……那位小娘子背了一个很重的包裹,撒了一地的铜钱,奴家方才让红儿收拾了出来,小娘子还有两贯铜钱未能带走,倘若真是唐家娘子,请务必过来取走。” 陆游耐着性子将话听完,感激地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倘若那人真是唐琬,哼,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玉娘盯着陆游的背影瞧了一会儿,惋惜地叹了几声。她自负盛名,却终是个卖唱为生的女子罢了,饶是她再饱读诗,却终究压不过身家清白的才华女子…… “官人若是觉着我有问题,直接送交官府就是,何故将我带至于此?”苏小琬不悦地瞪着赵士程,很不满他的行为。她的铜钱撒了一地后,,还来不及收拾,这人便不由分手地让仆人将她带走了。 赵士程好脾气地冲她笑了笑,吩咐旁边的婢女:“带她下去净把脸,再换身衣裳。” “放开我!我不要换!让我离开!”苏小琬很生气,她一路上骂得口干舌燥,这个男子却一直不曾回应她半句!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将她带来这里禁锢!难道是看上她的美貌,想将她养做家奴不成?那也须得她的卖身契才成吧!这人难道是个官二代? 两个婢女拗不过她撒泼似的挣扎,只得为难地看向赵士程:“官人,这……” “这位娘子何必如此不识抬举?我素来喜欢看美丽之物,本想待娘子洗净脸上的香灰后,说出来的话定能让在下多信服几分,可既然娘子不愿,那在下也只好对着这样一张脏污的面孔问话了,只怕会让可信度大打折扣,哎……” 第二十四章敌国细作 “官人,这小娘子说她是唐府的娘子,不查查吗?”赵谱看苏小琬不情不愿地随了婢女下去,忙看向赵士程。王爷让他贴身伺候赵士程,为的就是护着赵士程不闯祸不惹事,他实在不知自家小官人何故对这样一个女子感兴趣,还强抢了带回府,他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怕出事端。 “怕是不简单,恐怕真是唐府之人,你先查查唐府的底细。”赵士程微微细起凤眸,现出一片凛然神色。她第一次见他便唤他“公子”,他怀疑她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故意布了此局接近于他。只是,她好端端地带那么多铜钱于身又是为何?保不齐就是敌国细作。 三年前,金国与大宋议和,而岳飞大将军则以谋逆之罪入了牢狱,两年前,岳飞与其长子因此丧命,其余家人也因此受牵连而被流放。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岳飞等人北伐时的气节早已消失,虽然已与金国议和,可难保金国不会趁此机会派细作过来探虚实。 “官人,娘子不肯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婢女匆匆赶出来向赵士程禀话。 方才,苏小琬试图骗过两个婢女逃出去,却在院子里被别个仆人拦了去路。于是她恼羞成怒,开始为难那两个婢女,不肯好好洗脸不说,还对她们拿过来的衣裳挑三拣四。好不容易被迫换了一身女装,她又开始假装肚子疼,趁机观察周围环境,想看看哪里可以容她逃走。只是,婢女们看得紧,她没得机会逃脱。 赵士程正在思索朝中局势,顿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凤眸瞧过去。他挑了下眉头,清了嗓子故意扬声道:“这外头的景致我也看乏了,屋内想是春光无限。”他说着便fēng_liú倜傥地大笑了两声,而后继续道,“既然娘子不愿出来,自是暗示在下进去,此等好事,赵某自当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话音刚落,门便“吱呀”一声开了。赵士程轻轻一笑,抬眼看了过去。 只见苏小琬着了一身杏色罗裙,柳腰上系了一根碎花纹的衣带,纤纤身影,挺拔清傲。她未肯抹半点胭脂,素颜相待,却露出如玉一般光滑的肌肤,吹弹可破,仿若能掐出水来。她的两颊还留有淡淡的疤痕,却若贴了天然的花钿,楚楚动人。 赵士程从临安而来,那里繁花似锦,夜亮如昼,故而他虽是年方十八,却已见过不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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