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自我(1/2)

天空中的战斗总得来说还是魉呼比较有优势的。

虽然被封印了上百年的时间而导致身体的僵硬，对力量运用的生涩，但是宇宙海盗魉呼终究是经由无数次战斗而洗练出来的杀戮者，即便在力量的强度上比名为阿崇霞的树蕾公主更加适合战斗。

“啊哈哈哈哈，去死，去死，去死！”

攻击，攻击，攻击。

不断地攻击。

从一开始的势均力敌到之后的单方面的压制。

“那位公主不行了。”

“什么不行！”

“公主是绝对不会输的！”

“喂喂，都现在这种状况了，你们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

“那是因为，公主殿下还有我们！”

“我们就是殿下最大的依仗啊！”

大叫，身上的纹路开始发光。

点子信号在两根圆柱和飞船之间传递着。

飞船的底舱打开。

某种武器显露出来。

能量聚集。

是某种光能。

树蕾星小型战舰所能搭载的最强大的武器，雷闪炮。

“喂喂，你们两个，在作弊哎。”

――真是毫无节操可言的家伙。

――大概所谓的皇室都是这样的家伙吧？

――所以我很讨厌所谓的皇族啊，家族啊什么的。

抓过肩膀上的魉煌鬼，扔出去。

在空中变化成了战舰的外形。

魉呼笑了。

“不愧是养尊处优的公主殿下，实在是太没用了！”

贴近飞船正中央的红色晶球，融入。

“魉煌鬼！攻击！”

四个角落同时亮起了光芒，然后在飞船的下方汇聚。

双方的攻击在同一时间发出。

冲击。

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能量爆发，冲击，将两艘飞船掀飞。

――这算是两败俱伤么？

――大概不算。

因为受损的只是飞船而已。

无论是融入魉煌鬼之内的魉呼也好，还是被光束接引回去的阿崇霞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除了有一些眩晕之外。

然后，飞出来再战。

――也就是说，还没完么？

――大概就是这样了。

兄妹两只是好像百无聊赖的呆在一边观战。

大概，是在消磨时间，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这么说起来，伊卡洛斯，能不能判断那一边会获胜啊？”

“魉呼。”

完全没有迟疑。

少年点了点头。

阿崇霞并没有什么保留实力，那么战斗经验更加丰富的魉呼获得胜利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这么说起来，树蕾是个什么样的文明啊？”

“树蕾星，即便是在现在宇宙中已知的上前个文明之中也属于最顶尖行列的科技文明之一，虽然保持着古老的帝制体系，但是其力量的强大在整个银河系是近乎无敌存在。”

回答少年问题的是妮姆芙。

她的眼中有什么在流动，表情消失，声音变得无机质，慢慢的叙述。

“喂喂，有那么厉害么。”

“毫无疑问。”

“和你们比呢？”

“曾经我们的创造者凌驾于树蕾之上，但是现在的话。”

现在，那个曾经强大的文明早已分崩离析，就算还能创造像伊卡洛斯这样强大到可怕的存在但却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了。

否则，否则有何必派出妮姆芙来寻回曾经身为空之女王的弃子呢？

“该说可悲么？还是应该鼓掌？”

鼓掌，只是为了嘲笑而已。

嘲笑什么？

嘲笑那种可悲的生命，嘲笑那些虽然有着去壳，但是内部空虚没有任何事物的存在。

――可悲么？抑或什么也不是？

――那么我们呢？

梦星抬起头看着少年的双眼。

含着太多的东西。

少年好像读懂了。

少年好像没有读懂。

少年好像理解了。

少年好像没有理解。

或许那时真的存在的。

或许只是虚无的假象。

――我们，或许，只是个玩笑。

少年不以为意的笑了。

伸手，按住了自己妹妹的头顶。

――我们，或许只是意外。

摸头，摸头。

笑得空虚，笑得空洞，笑得虚假，笑得苍白，笑得是那样的温暖。

――我们啊，只是我们而已。

食指指向梦星的胸口，然后指向自己的胸口。

――你的心脏在跳动，我的也是，我们便是这样的活着，这样的生存着。

――和人类一样的我们，并非人类的我们，找不到同类的我们，只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的，没有被赋予意义的，我们啊。

――本应该空洞的我遇到了你，不，不对，是我找到了你，所以在一起，这样不就好了吗？

拉过梦星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你就是我的温暖，你就是我的一切。

――你，是我的家人，你是我的妹妹啊。

梦星也笑了。

或许之前的疑问也只是心血来潮。

或许之前没有过任何疑问，就像少年或许没有做过任何回答一样。

或许，或许，或许。

两只手紧紧的我在了一起。

因为需要对方，需要从那手心之中感受到温暖。

因为不可或缺，一旦缺失只会变得想要寻求毁灭。

毁灭？

毁灭什么？

自己，还是这个世界？

――那样的事情，我才不会让它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