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好,我叫沈书白(1/2)
两个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生活了几天,沈书白拍了好些苏隽不经意的瞬间,苏隽也给沈书白做了好多家乡的饭菜,像是心照不宣,谁也没再提分开这几年的际遇。
那晚,苏隽坐在卧室里打毛衣,她自小跟着母亲学了些女红,专心琢磨这些针线的时候,会摒除一切杂念,心里有说不出的安宁。
沈书白推门进来,他原本是睡在书房里的,苏隽起初并没注意,直到这人低低笑了,她才抬起头,“有事?”
沈书白没说话,沉默片刻,大步走过来,抢过苏隽手里的针线,仍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大力地抱住苏隽。苏隽一时没反应过来,沈书白与她一直相敬如宾,很少有这么出格的举动。
“你,还好吧?”苏隽迟疑着,伸手环住沈书白的脖子,怕他是发生了什么事,试探性地问。
“苏隽,我想你,特别特别想,见不到时想,见到了更想!”
苏隽轻轻抚他的背,声音让人心安,“我在,我一直都在!”
“可是,我想要你,我要你是我的!”沈书白越说声音越来越低沉,俯下头,不待苏隽闪躲,就霸道了吻上她的唇,柔软的,甜甜的,他有些失控,想要更多。当手探进苏隽睡衣时,苏隽空白的大脑回过神来,不知怎么的,脑袋里竟然闪过那天发布会现场,杨茉莉踮起脚吻上沈书白的一幕,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人也理智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并没有回应自己,沈书白停下动作,喘着粗气,“苏隽,你不想吗?”
苏隽趁机推开他,去睡吧,太晚了,说罢,也自己扯过被子,盖住身体。那一刹那,沈书白分明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丝疏离和厌恶,身体里的yù_wàng还没有褪去,心却凉了几分,沈书白无声地笑了,有些自嘲。
第二天是周末,苏隽一宿睡得并不安稳,早晨,习惯性地早起,准备了早餐,走到书房门口想敲门叫沈书白吃早饭,可走到门口了,还是踌躇着,一个人回到了餐厅。
吃过饭,她去了趟超市,采购了一些用品,甚至包括一双男士拖鞋和睡衣。
然而,回到家时,屋子空荡荡的,静得诡异,他不在,他走了。
苏隽对着空气无声地笑了,笑着笑着,就笑出了声,她咬住下唇,红了眼圈,仰起头,可还是克制不住,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就这么边笑边流眼泪,像个神经病。
苏隽突然感觉好累,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把自己扔进沙发里睡了个昏天暗地。
醒来,微风和煦,窗帘翩跹,整个世界都被光映衬得一片雪白,白得那么飘渺那么危险。车水马龙楼宇林立,一切都无声无息有条不紊地运行着。一时间,苏隽感觉自己微渺得犹如一粒沙,被遗忘在孤岛,容不进这大千世界里。
她呆呆地望着,眼睛被阳光刺得生疼,涩涩的,心好似被利刃剜去一块,空洞洞的,让她抓狂,让她无助。
……
第一次见到沈书白也是这样一个白得刺目的午后,微风和煦,暖意洋洋。操场上举行篮球赛,苏隽经不住喧闹,一个人躲在教室里做习题。
正思考得入神,感觉隐隐有敲门声,她顾不得抬头,只应了声----
“请进”
“你好,请问是高一六班吗?”
“唔……”苏隽漫不经心应一声,依旧双眉紧蹙,埋头翻书。
“你好,请问是高一六班吗?”
声音提高了一些,那么好听,似歌,苏隽愣住,抬起头,循声望去----
当时的画面一定经过曝光处理,白得那么刺目。
他不知从那个世界撞进这个光圈里,周身被白光勾勒,轮廓模糊,看不清面目。
她只记得他笑了,如同漾起一朵涟漪,很纯美,却有说不出的落寞,让她心底微微一痛。
再想起他漾起的那么笑,她依旧会心痛。他就像她心底无法愈合的伤,她躲进角落一遍一遍抚摸,一遍一遍心痛。他已是她的一部分,她怕提起,却怎么也舍弃不了。
……
沈书白回到了他的摄影室,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坐在窗台上,吸着烟,双眼眯着,望着窗外,春日里满满的阳光。他也记得,他因腿伤住院,新生报到晚去了半个月。那日他从仓库搬了桌椅一路爬上四楼,气喘吁吁。这间教室并不难找,楼梯口右转便是,门框上钉了门牌。
他知道今天有篮球赛,想趁大家不在随便在教室后面找个靠窗的角落安顿。他为自己的小算盘得意洋洋,开心地哼着歌,却在进门的呆住了----
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手边摞满参考书,不知遇到什么难题,轻轻叹着,抽出一本,认认真真地翻着,算着。
微风吹进窗帘翩跹,拂乱她额前碎发,她随手拂去耳后。他看到她手指雪白纤长,乌发浓密编成两条麦穗垂在胸前。
这燥热的午后,她竟像一株水仙,在角落里从容不迫地绽放,安然静谧,冷凉清香。
她思考得那么认真,他敲了三遍门她都没意识到。他怔怔地望着,手足无措,心里忽想起那么句话----
“她从不成群开,一枝只开一朵。花之孤独隐逸者,一花自称一世界。”
他暗暗下定决心,要一直一直这样望着她守着她。
得到苏隽的回应,沈书白搬起桌椅走进去,进过苏隽时,他顿了顿,想问好又不知如何开口,讪讪地。
苏隽察觉到,起身向他问好----
“你好,我是苏隽。”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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