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这不是可以任性的时候(1/2)
莲起降世虽然已有两百余年,但是真正有实际相处经验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老和尚,一个是段云生,最后一个便是傅敬尧。老和尚虽然老是跟莲起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莲起也永远都听的似懂非懂,但是老和尚看上去就是仙风道骨样,就算话的说让人抓不着头绪,直觉也会认为其言背后必有深意。
再来,段云生出生世家又系出名门,文武皆备,举手投足皆彬彬有礼,说起话来不只用字遣词斯斯文文且时不时引经据典,成语名句更是随手捻来就有,还有点小聪明,总能指古说今的回答上莲起每一个问题,解开莲起每个疑问,教莲起钦慕的很。
而傅敬尧嘛,从第一眼就不对莲起的盘,莲起喜静,傅敬尧却天天对着山神庙吼,莲起喜欢干净整洁,傅敬尧身上这身衣服从没换过,莲起话说了九成都没能会意过来,现在又把脏衣服往他头上套,莲起真觉得傅敬尧是这整个人间最脏又蠢的人了。
“不盖,醺死人了。”
莲起用力挣扎了起来,傅敬尧只好从背后用力抱住莲起,就怕衣裳掉落莲起会受寒,“听话,这不是可以任性的时候。”
莲起背部感到一阵热气,傅敬尧的体温很高,腹上的双手暴起的青筋显示着他是用尽的全力在阻止莲起拿掉头上的衣裳,雨沿着莲起的发丝滑向他的脸,又流向下巴,滴落,打在傅敬尧紧手上又喷溅开来。其实傅敬尧的力气就算再大也绝大不过莲起,就连学过武的段云生都一样,只是这一刻,莲起居然觉得使不上劲,只得乖乖的让傅敬尧拥着走,一直到了大树下,傅敬尧松开着紧箍着莲起的手,莲起都忘了扯掉头上那件臭衣服。
“你干嘛呢?”
莲起忘了头上的衣服,但博敬尧没忘,一到树下把莲起安置好,他掀掉莲起头上的衣服,然后抓着衣服往雨里跑。
“洗衣服。”傅敬尧在雨里,脸上又是那种憨憨的笑。
“你不是说淋雨会染风寒的吗?”
“你不是说衣服臭吗?”
“衣服臭和染风寒那一个重要?”莲起再次觉得傅敬尧真是蠢透了,就不能等天晴再洗吗?再说那有人用雨水洗衣服?那样怎么可能洗干净?
“我身子壮,染风寒喝碗热汤就没事了,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等一刻钟还不停我们就再跑,衣服洗干净,到时候就不会臭到大仙你了。”
傅敬尧脸上还是那憨憨的笑,仍是一身土气,平时莲起看着,怎么看就怎么觉得不对劲,但这一刻,莲起却只能愣愣的看着他,那种憨笑,那种土气,那一身脏到分不清原色的衣服似乎都不那么讨厌了,陌生的情绪在心头涌动,莲起觉得胸口有种奇怪的感觉,胀胀的,又酸涩,这是他第一次不伤心,但又有种想哭的冲动。
雨在这一刻停了。
“哎,哎,哎,这雨怎么停了,我衣服才洗一半吶。”傅敬尧把衣服拧拧又松开,拎着两肩处用力甩了甩,再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糟,味道还是不好,“老天爷啊,拜托你再下点雨,等我衣服洗好你再停,这衣服上还有味吶。”
傻,真是傻,样子傻,里子也傻,雨都停了还洗衣服做什么呢?
“傻蛋,雨停了我不用再披你那臭衣服了。”
“诶,说的也是。”
傅敬尧抓抓头,又露着那种憨憨的笑,真的一点也不好看,但莲起就是忍不住跟笑,莲起一笑,傅敬尧又看傻了眼,脸就更呆了,莲起看傅敬尧的呆样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傅敬尧听在耳里觉得莲起的笑声比风中的银铃更好听,清脆的声音,一下一下像箭又似针,随风而来扎进心底,不痛,甚至是无声无息,却扎的窂窂的。
“你这是在晒衣服吗?”莲起笑停了忍不住问傅敬尧,这人两只手拎着衣服的两肩就这么站在大太阳底下,这是把自己当成晾衣架了吗?
“呃~不,我…我…我…。”
“不要再一直我我我,咱回吧,再担搁下去,说不定你红薯都要发芽了。”
在莲起盈盈笑脸下,傅敬尧能做的只有点头,事实上这会儿就算莲起问傅敬尧把头砍下来送我好不好?傅敬尧也会点头,因为他的魂不在他身上,他的魂在莲起那大大的眼睛里,他的魂在莲起那一颗颗如珍珠般的贝齿上,他的魂在莲起甜甜的笑容里,傅敬尧觉得头好像有点昏,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状况倒像是酒喝多了,傅敬尧抓了抓头,心想他都好一段时间没喝酒,怎么也醉了呢?
“你不想回去吗?”莲起看见傅敬尧摇头,还以为他不想回。
“不,咱回去,不然等下又下雨了淋着大仙你就不好了。”傅敬尧抬看着万里无云的天,怎么也不明白刚才咋会下那么大的雨?这晴空朗朗一点都不像会有雨的样子,低下头,傅敬尧还是忍不住唠叨,“这样蓝的天,怎么会下雨呢?”
莲起如果是一般人,他就听不到傅敬尧那句喃喃自语,但莲起不是一般人,所以他听到了,又看见傅敬尧频抓着脑袋一脸懵样,禁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接着又赶紧着用手捂住嘴,不想让傅敬尧发现,倒有点像恶作剧得逞的心情,心底还有种不明的小得意。
虽然理智上觉得应该是不可能再下雨,但为了以防万一,回程傅敬尧走的很快,但是,傅敬尧走的虽快,该提醒的,该注意的还是没落下,一整路就听到他不时的说:“大仙,小心那有个坑。”、“大仙,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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