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尝出的只有苦涩(1/2)
“家主,还曾花了大钱为那位莲公子买玉鞋,应该不可能对那位莲公子做些什么才对。”小武遵循段云生的话下山,一边走,一边安慰自己,只是想到刚才段云生那对冒绿光的眼睛,小武脚步慢了下来,他面露担忧回头一望,但却已经看不见段云生和莲起的身影,段云生眼睛冒绿光的样子他不是第一次瞧见,当初段云生练功快要走火入魔时他也见过。
看着小武走到远的看不见影子后,段云生收回了目光,转头看向莲起,莲起清丽的脸庞已经引吸不了段云生的眼睛,此时段云生追寻的是这个美丽的脸庞下所蕴含的非凡力量,连将死的他都能救活的力量,轻抚着莲起的脸,段云生笑了,如果莲起有办法起死回生,那么还有什么事是莲起做不到的?
还有什么事是他段云生做不到的?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山里天色暗的快,整个天空变成幽幽的蓝,望向天空,段云生止不住嘴角的笑意,老天爷没有亏待他,老天爷并没有亏待他,不是长嫡子又如何?不是天生学武奇材又如何?不受师父偏爱又如何?所有人、所有事都比不上一个莲起,一个拥有非凡魔力的莲起。
“云…生…云生?”
对上莲起睡的迷迷糊糊眼睛的是一张含笑的脸,那张脸陌生又熟悉,那个笑容却是莲起最想念的东西,跟着眼前的笑脸绽出了笑,莲起缩起了身子倚进段云生的胸膛里,“云生,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
“嗯。”
两张笑脸,却因不同理由而笑,只可惜,莲起此时太激动、太欣喜,不能查觉。
那个晚上,莲起跟着段云生下山了,段家财大势大,小武办事牢靠,待夜里段云生能走下山时,小武已经备好了一个中有假山流水一进落的四合院。
摸摸床上的锦被,看着绣有鸳鸯的枕头,莲起不得不承认这个屋子是比山上那竹屋适合段云生养病,山上寒气重,尤其现在是夏天,白日炙热,晚上露重,普通人都难熬,何况段云生现在这种情况。
收回手,转过身,莲起点了点头。
候在一旁,一坐一立的段云生和小武同时松了一口气。
段云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莲起身旁轻握着莲起的肩轻声说:“莲起,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留下来。”
莲起把手覆在段云生的手上,摇了摇头。/
小武看着两人互动心底一阵欢喜,笑着问:“家主和莲公子饿了吧?厨房灶上还热着夜宵吶。”
“我们用点夜宵可好?”
“好。”
莲起不饿,但看了看天色,思及段云生连晚膳都没用,想来现在应该饿极。
而此时山上竹屋前,已经祭拜过哥哥回来的傅敬尧则正抱着红薯发呆,红薯他又热过了一遍,还是不见莲起回来,他把红薯用荷叶包了好几层,仍留不住渐退的热气。
“大仙,你到底去那里了?”
看着已经暗下的天色,傅敬尧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找莲起,虽然他识路能力极佳,但此处毕竟是深山老林,有没有大虫、大猫、豹子之类的吃人野兽也不知道?纵是经常在山里走动的人,也少有人敢于夜里在山里乱走,何况傅敬尧才进这山林里不到半月。
“哎~早知道今天就别同哥哥说那么多话,现在天都黑了,别说是找大仙,说不定走不到山腰就给大猫或豹子给咬了,还是等明天天亮再去找大仙好了。”
傅敬尧抱着红薯,忍着饿肚子和沮丧的躺到屋檐下的干草堆上,屋檐外的星星很多,那高高的半弦月所散发的月光反而变的不明显,傅敬尧转了个身,脸向墙面侧卧,他想起初来竹屋的那晚,他就是躺在这里听着莲起的箫声入眠的,那晚,他睡的很好,久不入梦的娘亲还来梦里对着他笑,他想那一定是娘亲在跟他暗示莲起是好人。
这一夜傅敬尧睡的极差,每每有一点丁点的声响都会让他惊醒,有一次他醒来一看,居然是只田鼠从他睡的干草堆旁跑过,傅敬尧看着那只想偷吃他存粮的小田鼠脸色有点复杂,有失落,也有难受,还有惊愕自己什么时候耳力好成这样,连只小田鼠的脚步声都听的见?
腾出一只手,摸着饿的有些难受的肚子,傅敬尧转着看着依然墨黑的天空,明天还是去抓些水蛙或鱼来吃好了,上山以后顿顿大口吃肉,一日无肉胃就磕着慌,“乖点,明天会早一点喂你啦,喂完你我还要去找大仙,喔,不,去找大仙前先去祭一下哥哥好了,免得找大仙太晚又像今天连着两餐没给哥哥送去。”
自言自语对着肚子说话,说完傅敬尧又用两手把怀里包着荷叶的红薯捂紧,虽然红署热气早就尽失,虽然隐隐知道莲起今日应该是不会回来,但傅敬尧是这样想的,如果莲起在他烤上新的红薯前就回来,那么他还能用怀里的红薯让莲起先尝鲜,但,如果没有呢?
这个问题…傅敬尧没有想过。
夜已深,莲起看着桌上的燕窝羹心中五味杂陈,身旁的段云生已经将碗里的燕窝羹吃完,他优雅的放下勺子,拿起一旁早就备好的布巾在嘴角两边轻按几下,又喝了一口茶,才转身问莲起为何不吃?
“我不伤万物生灵。”
段云生伸出手,以姆指轻揉莲起紧皱的眉头笑着说:“我的傻莲起,采燕窝不会伤害燕子,你就放心吃吧。”
三十四岁的段云生,已有一妻二侧室,育有儿女五名,三男两女,与妻结发十年,从不曾为任何人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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