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贩马商人(1/2)

白云酒楼，二楼包厢。

“苏兄，才半年没来涿县，不想此地竟然变化如此之大，酒楼烧的肉食竟然如此美味。”说话的是一位中年人，身材中等，身穿曽皮大衣，一副雍容之态，一张圆脸带着笑，给人一种亲和的感觉。

他对面坐着一位彪形大汉，相貌粗狂，双目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此刻笑道：“张兄，你有所不知，此楼与别处不同，此白云酒楼是长留上仙白子云的产业，里面烧的菜肴都是按照仙界的烹饪之术做成的，美味非凡。”

“原来是仙界之物，难怪如此美味。嗯，我从关外一路走来，听闻最多的便是这位白上仙如何神通广大，今日有幸来到涿县，希望能拜访一番，一睹神仙真容。”圆脸中年人神往不已。

彪形大汉却是摇头叹息道：“苏兄想法虽好，但我等都是贩马为生，是低贱的商人，怕是那位上仙无心见我等。前几日，我送上了名刺，至今杳无音信……”

这时，一位白衣小童走了过来，说道：“两位可是贩马商人张世平和苏双两位员外？”

两人见这童子面容普通，却气质沉稳，有股飘然脱俗之感，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说道：“正是我等。”

“那就好！”小童微微一笑，说道：“我师尊有请，两位请跟我来。”

小童年纪不大，从容镇定，身着一身白衣，很像是白家庄的装束，苏双张世平两人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狂喜的神色。

“诺！”

两人跟着小童走向酒楼最高层的四楼，四楼装饰典雅，却又透着奢华之气，比如每扇窗都是价值不凡的玻璃，将房间显得分外明亮。

一位白衣人凭窗而立，白衣缥缈，阳光普照，似乎随时都会乘风而去一般。张苏两人见了，心中一颤，立马跪身道：“我等草民见过白上仙。”

“起来吧！”轻柔地声音传来，白子云转过身，看了看张苏两人，笑道：“两位都是冀州贩马名商，我找两位来，是想问问胡人马的事情。”

“上仙只管问来，我等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世平一张圆脸微微激动，恭敬地说道。

“两位平常贩的马，都是什么品种？有什么特征？主要产地在何处？”白子云问道。

问到自己擅长的领域，两人顿时精神一振，张世平一张圆脸笑眯眯地说道：“上仙，我等平常贩的马是乌桓马，是北疆乌桓人饲养的马，这种+马身材高大，耐力持久，奔驰速度极快，而且颇有野性，比较难以驯服，不过，这种+马也很容易饲养，谷草树叶都可做饲料。这种+马，我大汉朝一般是用来当做军马的。不过这些异族，一般不会将族内最好的马售卖，只会出售中等和劣等的驽马，那驽马身材矮小，奔跑不快，但耐力还是蛮好的，用来拉车、犁地等，倒是非常适合，所以这种驽马反而在中原地区非常容易售卖。”

“那你们的战马平常都是卖与何处的？”白子云脸上带着微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张世平微微一滞，颇为犹豫，身旁的苏双反而很快说道：“平常贩卖给太平道。”

“太平道？看来那张角此志不小啊！”白子云微微惊讶，没想到那张角现在就已经有异心了。

苏双突然跪地，请求道：“贱民愿奉献两百匹良马，请上仙收入门下！”

那张世平看了一眼，也赶紧跪了下来，说道：“贱民愿奉献两百匹良马，请上仙收入门下！”

“嗯？我只是方外之士，修仙问道，并不怎么料理那些凡人琐事，你一个商人怎会想拜入我门下？”白子云现在并不缺缺钱花，无需再和以前那样，收了钱财就招收弟子的。

苏双微微激动道：“小人看过武林大会，那比武的好汉个个都比鲜卑、乌桓勇士强十倍百倍，白上仙必将震撼寰宇，慑服那些胡人，能进入上仙的门下，日后我等来往于中原和夷狄不会再受欺凌。”

“上仙，我等商人地位低贱，若能得上仙庇佑，也不会被人轻贱，恳请上仙收容。”张世平也说道，一张圆脸满是渴望。

白子云顿时笑了：“你俩倒是直接，嗯，好吧，以后你二人便是我的门客。”

两人大喜，齐声喊道：“谢主公！”

“我知道大漠交易向来是以物换物，你们平常是用什么来交易的？”白子云问道。

苏双连忙说道：“大漠之中的那些部落最缺少的便是盐、铁、酒、粮食、布匹，盐铁朝廷不让售卖，那粮食又太重，不便于运输，我等一般是带着布匹和酒为主要之物，再零碎带一些夷狄拜托之物。不过，现在朝廷下了禁酒令，我等没有购买到大量的酒。”

“我白家庄有个酿酒坊，里面有不少白酒，便托付你们售卖吧。”

白家庄的酒经过白子云数次改良，味道醇厚，香气幽雅，比那现代的茅台并不差，但因为禁酒令，卖的不多，现在已经囤积了不少。

“诺！”张苏两人大喜，随后张世平迟疑地说道：“主公，白云百货商店有不少奇珍异宝，如能带入大漠之中，必然价值连城，而且可以扩大主公的威名。”

“白云商店的物品过于精巧，那些蛮夷还懂得欣赏？”白子云微微惊讶，那种穷疙瘩的地方，都吃不饱穿不暖了，还有些心事买奢华之物。

“夷狄心慕中原文化，以得到中原奇珍为荣，比如主人的白云镜，虽然易碎，但此物非常精妙，必然受那些部落头领的喜爱。”苏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