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磕板——男儿何不带吴钩,吞并燕云十六州(1/1)
江纵南拿着黄色的洗衣皂,重重对着二板强子的脑袋,砸了下去。这是真正的磕板,强子正做着春秋大梦,梦里正看电影呢,也不知道是看的什么,估计是白天看江纵南电视直播没看够吧,梦里还回味无穷呢。
一下砸下去,强子闷哼一声,紧接着二殿下砸下了第二下、第三下,强子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同号的人都被惊醒了,强子从板上伸手掐住了江纵南的脖子,一板赵五起来照着江纵南脑袋就是一拳。哑巴拿起被子继续呼啦,哑巴自从进来就干这个活。
江纵南感觉被一板赵五打了脑袋这一拳,整个脑袋都要裂开了。“你他妈多大能耐,敢磕板?”赵五骂道。强子掐住江纵南的脖子,江纵南整个脸都紫了。“强子,放手,再不放手你奶奶的想掐死他。”赵五上去掰开了强子的手,江纵南被松开后,剧烈地咳嗽着,大约半分钟后才反应过来。
强子捡起掉在地上的香皂照着江纵南脑袋又是一下,江纵南晃了晃身子,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你有种就砸,爷爷手都不带还的,但是你给我记住了,除非你从现在起每晚都不睡觉,否则我一定砸死你,一定。”
一板赵五和二板强子及其他同号人都傻了,进来这么些次,头次见到这么可怕的,醒着时任你收拾,等你睡着了他就要整死你怕了!
这时候值班的警察老吴和另一名干警拿着电棍跑了进来,因为老吴值夜班,从视频里看见哑巴一直在抖被子,夜间抖了这么长时间,再不制止肯定会出大事。所以老吴叫上另一个值班的小赵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赵五?”老吴质问道。
“这小子夜间不好好睡觉,拿肥皂砸强子!”赵五指着江纵南说道。
“是这么回事吗?”老吴转脸问二殿下。
“是,是我砸的他。”江纵南很不屑地瞅了瞅赵五,心说就你这熊样还做一板呢,这叫扎针,当面扎针。
“59号,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老吴问江纵南。
“自己从板上掉下来磕的。”江纵南继续鄙视地瞅着赵五。
赵五和强子都很惊讶,他们原以为江纵南肯定得把强子咬出来。其实老吴知道江纵南那脸肯定是被打的,但只要犯人自己不说,狱警对这些事是不会深究的。
“走,出去,你不是很能打吗?”老吴踢了江纵南一脚。江纵南跟着老吴和小赵走了出去。
“吴警官,要不算了吧,我也没受多大伤。”强子冲吴警官喊道。
“滚你妈板上去,这里是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啊?”老吴骂了一句,走出了监舍。
江纵南受到了很好的待遇——走筒子。就是戴着戒具在监舍中间的过道里走。戒具包括手铐、脚镣、约束衣、坦克帽。
最常使用的戒具就是脚镣,江纵南被关押的第三看守所里的脚镣分两种:一种是九斤的链子,给重刑犯或者违纪较轻者佩戴;一种是十八斤的,四个环连在一起,每个环有二十厘米长,走在筒道里隆隆作响,形象非常夸张,很有威慑力。
走筒子的镣子和死刑犯戴的手铐脚镣不一样。死刑犯的手铐是特制的,上有一铆钉,用大锤砸死;脚镣是“倒拉刺儿”的,根本打不开。
戒具中的坦克帽就像坦克兵的帽子,戴在头上防止人用头撞墙自杀。
现在的二殿下戴着十八斤的脚镣,双手背铐,头上顶着坦克帽,在筒道里来回哗啦、哗啦地走着,三圈下来脚脖子就被磨破了,江纵南吱都没吱一声,继续走着。强子他们在号里只听见脚镣的哗啦声,竟然没听见惨叫声,以前的罪犯走筒子时,这会儿早就鬼哭狼嚎了。江纵南先后被刑讯、再被走板,现在又走筒子,整成这个样子,他竟然一声不吭。因为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鬼地方就得他妈逞凶斗狠,就得流氓一点,就得让人怕你。
两个小时后,江纵南被老吴和小赵架回监舍时,整个人已经站不起来了。哑巴坐了起来,强子和哑巴过来扶着他趴到了板上——是二板,强子呆的地方。这预示着江纵南磕板成功。磕板成功的结果就是被磕板的要和磕板的换板。其实强子主动让出来,是感动于二殿下刚才没把他供出来。因为强子是真流氓,有时候真流氓比假流氓强很多,至少真流氓该流氓时候流氓,该义气时候义气,不像假流氓,无论啥时候都是流氓,一种伪君子的流氓。
哑巴和号里另外一个刚进来没多久的犯人跪在板上给江纵南揉后背,江纵南趴在那盯着赵五看,赵五躺在板上,开始发毛。后来连续三天,赵五夜间眼睛睁得大大的,愣是眨都没敢眨一下。这个五进宫的伤害犯怕江纵南半夜起来“磕板”。
“操,男儿何不带吴钩,吞并燕云十六州。”说完这句话,江纵南睡着了。这句话后来成了这个号以后十几年的流行语。一有要被关禁闭或走筒子的,一板就会激励一句:“操,男儿何不带吴钩,吞并燕云十六州。”
第二天早上,老吴给江纵南送来了鬼子票,鬼子票是用来买小灶的。“59号,有人给你存了一万块。”老吴扔下鬼子票说道。
从此这个号里的人都开始跟着江纵南吃小灶。
谁一下存了一万呢?
胡小义带着灰狼和蓝血知道江纵南被捕的消息后同江纵北一起赶来了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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