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格兰其庄园惨案(2)(3/3)

“是的，先生，他朝我扔过水瓶，这是真的。我听见过他骂女主人。我对他说过，要是她的兄弟在这儿的话，他就不敢骂她了。所以，他就拿起水瓶向我扔过来，要不是我善良的女主人阻拦他，说不定他还要向我扔多少个水瓶呢。他总是冷落女主人，而她的自尊心太强了，从不抱怨。她甚至不愿意告诉我他怎样对她不好。你们今天早上看到夫人手臂上的这些伤痕就是那个魔鬼弄的，而这些夫人从不对我说。可是，我知道那些伤痕是用别针扎的，这个狡猾的恶棍！这个人已经死了，我还这样说他，上帝饶恕我吧！我们初次见到他时，他是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人，可是那是十八个月以前的事，我们两人都觉得好像过了十八年似的。

“那时女主人刚来到伦敦。从前她从来未离开过家，是的，那是她的第一次外出旅行。爵士用他的封号、金钱和他的虚伪的伦敦作风赢得了女主人的芳心。

她犯了错误，她为此付出了代价，真是够她受的。我们是在哪个月遇见他的呢？

我告诉你们，我们到达伦敦是在六月份，那就是在七月遇见他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结识他的。他们是去年一月结的婚。噢，她又下楼到起居室来了，我肯定她会见你们的，不过你们不要问她太多的话，因为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痛苦了。”

布莱肯斯塔尔夫人仍然靠在那张卧榻上，精神显得好了一些。女仆和我们一起走进去。女仆又开始给女主人热敷眼眶的伤。

夫人说：“我希望你们再次到来，不是再次来盘问我的。”

“不是的，”福尔摩斯口吻极其温和，“布莱肯斯塔尔夫人，我不会引起你不必要的烦恼。我的全部愿望是让你感到平静，因为我深信，你受过很多煎熬。

如果你愿意把我当成朋友，信赖我，你会发现，我不会辜负你的信赖。”

“你要我做什么呢？”

“告诉我实话。”

“福尔摩斯先生！”

“听我说，布莱肯斯塔尔夫人，这没用。你也许听到过我的小小的名声。我敢打赌，你讲的事情经过完全是编造的。”

布莱肯斯塔尔夫人和女仆一起凝视着福尔摩斯，两个人脸色变得苍白，眼睛里流露出恐惧神色。

“你是个无耻的家伙！”泰瑞莎喊起来，“难道你指责女主人说的都是谎话？”

福尔摩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再想一下，布莱肯斯塔尔夫人。坦率点不是更好吗？”

有那么一瞬间，她美丽的脸上露出了犹豫不决的神色。然后，某种强烈的想法又使她恢复了原来呆滞的面貌。

“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