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1)(2/2)
爱斯基摩人的区别。罪案专家最基本的学问就是类推,不过我承认我很年轻时候曾经将《里兹水银报》与《西方晨报》弄混,但是《泰晤士报》评论栏所采用的铅字则完全不同,信上的字不可能来自其他地方。因为它是昨天才完成的,所以很有可能来自于昨天的报纸。”“福尔摩斯先生,这么说,按照我的理解,有人用剪刀剪出了这封短信。”
“确切的说是剪指甲的指甲刀,”福尔摩斯说,“您可以看出,这是一把刀刃很短的剪刀,因为在剪下‘远离’这个词时,他不得不剪了两下。”
“确实如此。那么是有人用一把短剪刀将这封信里用的字都剪了下来,然后用糨糊粘在了一起。”
“用的是胶水。”福尔摩斯说。
“用的是胶水。但是我想知道,‘沼泽地’这个词为何用手写呢?”
“因为在报纸上很难找到这个词。在任何一份报纸里其他的字都能是可以轻易找到的常用字,但‘沼泽地’这个词不怎么常用。”
“啊,当然,这样解释就很清楚了。从这封短信里,你还看出些什么其他的内容吗,福尔摩斯先生?”
“它还是留下了一些线索的,虽然那人竭尽全力想要将所有的线索消除。你看,地址的字迹很拙劣,但是会去买《泰晤士报》的一般只有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由此可知,这封信出自一个受过教育的人之手,他想装成自己没受过教育,但从他尽力伪装的字迹来看,或许你认识或者以后会认识他的字迹。另外,你也能看出这些字粘得并不是很整齐,有的高一些。这或许是粗心造成的,但也可能是由于那人处于慌乱之中。整体分析来看,我更加倾向于第二种原因,很明显这事非常重要,那个人不会那么粗心。他当时如果很着急,那么问题出现了,他为何会着急?因为在早晨之前寄出的任何信,在他离开旅馆以前肯定都会被送到亨利爵士的手里的。那人为何会如此慌张?是怕受到阻挠吗?如果是,谁会是阻挠者呢?”
“这可是有点胡乱猜测的性质了。”莫蒂默医生说道。
“嗯,不如说是在权衡各种可能性,将其中最接近实际的可能性选择出来。
这就是科学地运用想象力,可靠的物质依据永远是我们思考的出发点。嗯,还有一点,恐怕你还会将其视为猜测,但是我几乎可以肯定,信封上的地址是在一家旅馆里写成的。”
“这么说的根据是什么呢?”
“如果你仔细地检查一下,就可以看出来,钢笔和墨水都曾经给写信的人带来了很多麻烦。在写一个字的当儿,纸面就两次被笔尖给挂住了,还将墨水溅了出来。写这样简短的一个地址,墨水就干了三次,这表明瓶中的墨水已经快没了。试想一下,私人的钢笔和墨水瓶很少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当这两种情况同时出现,这当然是一件十分罕见的事情了,您知道,旅馆之中的钢笔和墨水却很难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可以不加犹豫地说,咱们如果可以去查林十字街附近的各个旅馆检查一下字纸篓,只要找到评论被剪破的那份《泰晤士报》余下的部分,我们就能将写这封奇怪信件的人找到了。啊!看啊!这是什么?”
他拿起那张贴了字的13英寸x17英寸的大页纸,举到离眼睛一两英寸的地方,仔细地观察。
“怎样?”
“没有什么,”说着他放了下来,“这是半张全空白的大页纸,上面连水印都没有。我认为我们从这封奇怪的信中已经将所有能找的线索都找到了。好了,亨利爵士,你到达伦敦后,发生了其他有趣的事吗?”
“呃,没有,福尔摩斯先生,我想还没有。”
“你没看到有人跟踪或者监视你吗?”
“我好像走进了一部情节离奇动人的”我们的访客说,“有人跟踪或监视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正要讨论这个。在我们谈问题之前,您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告诉我们吗?”
“哦,这就要看你们认为哪些事情是值得一提的了。”
“我认为平常生活之中所有的反常现象都值得一提。”
亨利爵士微笑起来。
“对英国人的生活我不甚了解,因为我在美国和加拿大度过了几乎全部时间。
但我希望丢了一只靴子并不属于这儿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吧?”
“您丢了一只靴子?”
“亲爱的爵士,”莫蒂默医生嚷了起来,“也许是放错了地方。回到旅馆以后你就会将其找到的。不要拿这种小事来烦扰福尔摩斯先生。”
“但是他问我除了日常生活之外还发生过什么奇特的事件啊。”
“很好,”福尔摩斯说,“无论这件事看来是多么的荒诞。刚才你说弄丢了一只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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