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危机(1)(2/2)

“这正合我的要求。”

“那就谈到这里，你不要再想了。现在我要到分会去，我们马上就会让这个老平克顿侦探亲自道歉。”“你不会杀了这个人吧？”

“莫里斯朋友，你知道得越少，你的良心上就会越轻松。你最好去睡觉，不要再问，让这些事顺其自然解决。我现在来处理。”

莫里斯离开时，伤心地摇了摇头：“我感到自己的双手沾上了他的鲜血。”“无论如何，自卫不能算是谋杀，”麦克默多狞笑着说，“不是我们杀死他，就是他杀死我们。如果我们让他长久待在山谷里，我想他会把我们一网打尽的。呃，莫里斯兄弟，我们还要选你做帮主呢，因为是你真正救了我们整个死酷党。”然而他的行动表明，他尽管嘴上挺强硬，可心里却在认真思考这条新获得的消息。要么是他良心觉得愧疚，要么是由于这家平克顿公司威名显赫，要么是他知道那些庞大富有的公司准会动手清除死酷党人，不管出于哪种考虑，他都在为最坏的情况作打算。离开家以前，他把文字罪证统统销毁掉，这才满意地出了口长气，似乎觉得安全了。可他还是觉得危险压在心头。在去帮会的途中，他在老沙夫特家门外停下脚步。沙夫特禁止麦克默多进他家的门，麦克默多就轻轻敲了敲窗户，艾蒂出来迎接他。他那对爱尔兰人的眼睛里，不安的残暴眼神消失了，但艾蒂从他严肃的脸孔上还是看出，有危险就要降临。

“你一定是出事了！”艾蒂喊起来，“啊，杰克，你准是遇到了危险！”“不错，亲爱的，不过并不是桩很坏的事。出事之前，我们最好搬家走人。”“搬家？”

“以前我答应过你，说将来我要离开这里。我看这一天终于到了。

今晚我得到一个消息，是个坏消息，我看要有麻烦了。”“是警察？”

“这个嘛，是个平克顿的侦探。不过，亲爱的，你不用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必知道这件事对我这样的人会怎么样。我已经深深陷入进来，但我能很快摆脱出去。你说过，如果我离开这里，你跟我一起走。”

“啊，杰克，这会使你得救的。”

“我在有些事情上是个诚实的人，艾蒂。我无论如何不会伤害你一根美丽的头发。你就像个仙女，坐在云端的金色宝座上，我总是这样看你的，绝不会拖你下凡。你信赖我吗？”

艾蒂默默无言地把手放在麦克默多的手里。

“那好，你听我说，还要照我说的去做。因为这其实是我们唯一可走的路。如果我走，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你都必须和我一起走！”

“我会跟在你后面，杰克。”

“不，不，你要和我一起走。如果我离开这个山谷，再也无法回来，也许我还要躲避警察，连通信的机会都没有，我怎么能丢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