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博斯科姆山谷奇案(2)(2/3)
报上刊载的审讯记录。根据法医的证明,死者后脑第三块顶骨和左半部枕骨被钝器重击破碎的。我用我的头部比划着受伤的位置。很明显,这样的致命一击是从背后来的。而这一分析,对被告来讲是有利的,因为有人看见他们父子争吵时是面对面站着。但是这并不是绝对的。毕竟死者有可能是在转身的瞬间被打倒的。这点也许值得福尔摩斯去思索。此外,死者在临终时发出“拉特”的特殊喊声是什么意思呢?很明显,出自于个神志不清的人说的胡话是不可能的。从常理上看,一个遭到突然袭击而临死的人一般是不会说胡话的。不,不可能是胡话,它好像是要告诉人们他是怎么死的。不过,它表示什么呢?我费尽脑汁,想从中找到某种可能的解释。再有,小麦卡锡看见的那件灰衣服是怎么回事?如果衣服真的存在,那么无疑是凶手在逃离现场的过程中留下的衣服,很可能是他的大衣。并且,他在小麦卡锡背转身子跪在他父亲身旁的时间里返回取走了大衣。这的确是一宗错综复杂而神秘莫测的案子!莱斯特雷德得出那样的结论我并不觉得奇怪,但是我对福尔摩斯的真知灼见也充满了信心。只要他能找到更多的新事实来证明小麦卡锡是被冤枉的,那么我就不会丢掉信心。
福尔摩斯一个人很晚才回来,因为莱斯特雷德住在了城里。
他坐下来说:“晴雨表的水银柱还是很高,希望我们在侦查现场的时候不要下雨,这是至关重要的,另一方面,在做侦察工作时必须集中精神,精力充沛,关注细节,一定不能够在疲惫不堪的时候工作。
对了,我见到了小麦卡锡。”“你又得到了什么新情况?”
“一点也没有。”
“他没有向你透露实情吗?”
“没有。一开始我还以为他知道凶手是谁,只是在替他遮掩。不过,根据调查来看,他对此也是一头雾水。嗯,他是一个帅气善良的小伙子,虽然机灵但是老实敦厚,不可能是凶手。”
我说:“特纳小姐是一位富有魅力的女士,倘若他真的不想和特纳小姐结婚,那么。他肯定是一个愚蠢的大傻瓜!”
“喔,这中间有个令人落泪的故事。小麦卡锡其实是疯狂地爱着特纳小姐的,不过在两年前,当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小鬼时,他还没有认识特纳小姐,因为她离家五年进寄宿学校念书。他就落在布里斯托的一个酒吧女手中,他居然和她正式注册结婚了。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你试想一下,当他被迫去做自己最想做、却明知不可能做的事时,他心中有多么的懊恼。就因为这件事情,当他和他父亲最后在湖边谈话,而他父亲又逼他向特纳小姐求婚的时,他气得挥拳像要打他父亲。
当然啦,他在经济上依旧无法维持,要是他那严厉的父亲知道这事,恐怕他会被遗弃。他去布里斯托的那三天,他就是与他的吧女妻子在一起,而他父亲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吧女那里。请你要注意这一点,这很重要。不过悲剧最后变成了喜剧,因为当这个吧女知道他惹上了大麻烦,甚至可能被绞死乎,她马上把他甩了。她写信跟他说,她有个丈夫在百慕达修船厂工作,所以,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真正的婚姻关系。
我想,这对可怜的小麦卡锡来说,无疑是个安慰。”“可是,要是他是无辜的,凶手是谁呢?”
“啊!谁?华生,我提醒你注意两点。首先,死者跟某人约定在池塘边见面,这个人绝对不是他的儿子,因为他儿子远在布里斯托市,而且他并不知道儿子何时回来。其次,死者不知道儿子已经回来,可有人听见他大声喊‘库伊!’这两点是本案的关键。现在,华生,要是你乐意,我们就聊聊聊乔治·麦勒迪斯吧。至于那些次要问题,我们明天再谈。”
福尔摩斯猜得很对,那天没下雨,晴空无云。上午九点,我们乘坐着莱斯特雷德接我们的马车,动身前往哈瑟利农场和博斯科姆池塘。
莱斯特雷德说:“今天早上有重大新闻,据说特纳先生病情加重,生命垂危。”“我想他应该很老了吧?”福尔摩斯问。
“六十岁左右,不过他在国外的时候,身体已经垮了。回国后,身体一直很虚弱。而目前这个案子给他打击很大,他的病情更加严重了。他和麦卡锡是多年好友。顺便提一下,根据我的调查,他把哈瑟利农场免费租给麦卡锡先生。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他还是麦卡锡的大恩人。”
福尔摩斯接口道:“真的?这挺有意思。”
“噢,是真的!他还想方设法帮助麦卡锡,他对对麦卡锡的友善在这一带是有口皆碑的。”
“真的是这样的吗?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这位麦卡锡先生原本一无所有,受了特纳先生如此多的恩惠,现在他还想让自己的儿子娶特纳先生的女儿,也就是特纳先生全部产业的继承人。更有甚者,他在逼迫儿子娶特纳小姐的时候,态度蛮横,似乎他一旦提出某种要求,别人都得必须遵从。还有,我们都知道特纳先生本人是反对这场婚姻的,这不是更奇怪吗?这些都是特纳的女儿告诉我们的。难道你们从中没有看出什么来吗?”
莱斯特雷德朝我看了一眼,说道:“先生,我已经有了结论了。
没有必要纸上谈兵,想入非非,要知道,单单核实事实就够困难的了。”
“你说得对,核实事实确实让你感到很困难。”福尔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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