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蓝宝石案(3)(1/2)

“很抱歉，这件事我全知道了。你正在拼命寻找一只鹅，布里克斯顿路的奥克肖特太太卖给一个名叫布雷肯里齐的店主的鹅。这只鹅已经由他转卖给阿尔法的温迪盖特先生。而温迪盖特先生又把那只鹅卖给了阿尔法餐馆的鹅俱乐部。最后，拿到那只鹅的是贝克先生，是一个俱乐部的成员。”

“对，先生，你正是我要找的人，”矮子伸出手哆哆嗦嗦地喊道，“我对这件事是很感兴趣啊。”

福尔摩斯叫停了一辆路过的四轮马车。“要是这样，我们没有必要在这冷风中讨论，我们最好是在一个温暖的房间里探讨。”他说，“不过，在我们进一步讨论前，我希望得知你的大名。”

他迟疑了一下。“我的名字是约翰·罗宾森。”他斜瞥了一眼回答。

“不，不，我要的是你的真名，”福尔摩斯亲切地说，“办正事用化名总是让人很别扭。”

那陌生人苍白的脸顿时涨红，他说：“我的真名是詹姆士·赖德。”“一点也不错。环球旅店的领班。请上车吧，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他站在那里，来回打量着我们俩，眼中写满了担心与希望，他不知道摆在他眼前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最后他还是上了马车。一路上，我们三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倒是，这位新伙伴，他的气息一会儿粗重一会儿低弱，两手时而握紧时而松开，很明显，他十分紧张。半小时后，我们回到了贝克大街公寓。“我们到家了！”

走进屋子后，福尔摩斯开心地说，“这种天气在炉火边烤火是一件惬意的事。看起来你挺冷的，赖德先生。请在那把藤椅上坐吧。在探讨问题钱，我得换上拖鞋。好了！你想了解那些鹅的情况，对吧？”“是的，先生。”

“准确地说，你想知道的是那一只鹅的情形吧。你感兴趣的是一只白色的、尾巴上带一道黑的鹅？”

赖德好像浑身被电击了似的抖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喊道。“先生！你知道这只鹅的下落吗？”

“是的，它来过这里了。”

“这里？”

“是的，那的确是只不平凡的鹅。为什么你对这只鹅有这样大的兴趣，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因为那只鹅死后下了一只蛋：世界上极其少见的、最华丽、最耀眼的一颗蓝色小蛋。它现在就在我的博物馆里了。”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右手抓住壁炉架。这时，福尔摩斯打开保险箱，拿出那颗蓝宝石，高高举起，宝石像寒星一般光芒四射。赖德站在那里，脸都拉长了，眼睛死死盯住那颗宝石，不知所措。

“游戏该结束了，赖德，”福尔摩斯平静地说，“站稳，赖德，不然你会掉进壁炉里去的。华生，扶他坐在椅子上。他还没有那种血性，犯了罪之后还能泰然自若。给他喝点白兰地。好了！现在他看上去有点人模样了。说真的，他很瘦！”他挣扎着想站起身，但是差点跌倒。

喝完白兰地后，他的两颊总算有一丝血色。他只好坐下来，双眼带着恐惧盯住福尔摩斯。

“我现在几乎已经掌握了每一条线索和所有我可能需要的证据。

所以，你想要说的情况，我都知道。不过，为了圆满结束这个案子，我有一件小事需要你说明一下。赖德，你以前听说过马卡伯爵夫人的这颗蓝宝石吗？”

“是凯瑟琳·丘萨克告诉我的。”他吞吞吐吐地说。

“伯爵夫人的女佣。这种一夜暴富的诱惑，对你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正如它以前曾诱惑过比你更聪明的人一样。不过你的伎俩也太不高明了吧。赖德，在我看来，你天生就是一个狡猾的恶棍。你很清楚，管道工霍纳以前曾有过盗窃的前科，所以大家很快就会怀疑到他。而你做了些什么呢？你和你的同谋丘萨克早就在伯爵夫人的房间里设下了一个骗局，然后你们设法把霍纳叫到房间里来。可是他前脚一走，你就急着把首饰匣撬开，并大声呼喊首饰被盗，让这个不幸的人去坐牢。然后你……”

赖德“咕咚”跪到地毯上，紧抓住福尔摩斯的膝盖。他尖声叫道：“看在上帝份儿上，可怜可怜我吧！想想我的爸爸！我的妈妈！这会使他们心碎的。以前我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可以对着圣经发誓。不要把这件事告上法庭！看在上帝份儿上，不要！”

“回到你的椅子上去！”福尔摩斯严厉地说道，“现在你知道跪地求饶了，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替那个对此事一无所知的可怜的霍纳多想想，他现在已经站在被告席上了。”

“先生，我可以逃走。逃离这个国家，这样，对他的起诉也就不成立了。”“呃！我们一会再来讨论这个。现在告诉我们故事的整个过程。宝石怎么会到到鹅肚里去？鹅怎么又会到市场？老老实实地说，因为这可能是你人身安全的唯一希望。”

赖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我一定实话实说，先生。霍纳被捕之后，我觉得立即带着宝石逃走是最好的办法，毕竟我不知道警察会什么时候会对我和我的房间进行搜查。但是，宾馆里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于是我以办公事的名义离开宾馆，到我姐姐家里去了一趟。

我姐姐嫁给奥克肖特，家住在布利克斯顿路，她在那里养鹅卖鹅。一路上，只要碰到个人，我都觉得他们像警察。虽然那天夜晚很冷，但是还没到布利克斯顿路我就已经汗流满面了。我姐姐问我出了什么事，为何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