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奶奶(1/2)
没有人知道我曾经到不是阴阳地府被诅咒的阴阳界村去过,跟死亡打了一个擦边球;沉船事件前夕,我做了一个似醒非醒的梦
奶奶说我在医院昏迷了半月,这半月里恰好是我在阴阳界村的日子,阴阳界村的诅咒破解了吗?早知道那一切都是在半睡半醒中发生的事,我就把爷爷的遗骨正式埋葬,也许这就是破解诅咒的方法。
置身在一片洁白的世界中,恍如新生婴儿那般,寄托着一个新的希望;希望曾经发生的那一切都不存在,爸爸好好的,妈妈好好的,他们待会会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来看我。
我平静的仰卧在病床上,感觉胸口处空荡荡的,伸手去拿风轮坠子,却蓦然想到风轮坠子已经没有了。
风轮坠子是碎了还是丢失在沉船上面不得而知,我辗转难眠,极力排斥倾听到从隔壁病床上传来的挣扎声;有人说话,快步走来,接着病房门口出现大姑妈怀里抱住她的宠物犬,有点复杂,似乎是失望,却还要装出一付平静的神态,带着假惺惺的善意来问这问那。
二姑妈来了,带着她那胖乎乎跟胖猪似的儿子,惊乍乍,作的姿态对我嘘寒问暖。
我哀求奶奶说想要回家,奶奶说医生不答应,说我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暂时不能回家;隔壁病床上的人挣扎声音越来越大,我不敢看,一直闭眼假装睡熟的样子。
许久之后,有人进来,是隔壁病床上,病人的家属;我从他们断断续续的对话中,听清楚隔壁病床上的病人是一位律师;律师的老婆很漂亮,皮肤光洁,颇有气质,是那种看一眼就给人眼前一亮的女人。
来看律师的不止是他的老婆,还有另外一个脸色青灰色的人,这个人一直跟随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她走,他就走
律师的病因很奇怪,脖子疼,医生给他做了全方位的检查,脖子上所有细胞组织都没有问题,没有淋巴结和锁骨上的炎症,扁桃也没有问题。
我知道他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脖子疼,那是因为在他脖子上有一条青灰色的手臂;手臂的主人是一个女的,不注意瞥看一眼,这个女人会慢慢慢慢地从侧面探出头来看我。
所以我害怕,不敢久看律师,更希望能从这间病房转到另一间病房;我更害怕走出病房,行走在属于危重病层区的走廊上,恍如正置身在乌鸦展销会市场,那些在呼吸机助力中苟延残喘的病人,都有一只乌鸦守候在床头,安静等待他们吐出最后一口气那一刻来临。
律师僵硬起脖子,由家属扶起去了一趟卫生间,抱住他脖子的女人,形影不离的跟着一起去;每一次经过我床边时,律师都快速转动那对还能灵活转动的眼珠子瞪着我看。
终于又有一天,医生多方面检查,告知律师可以出院了。
我依旧假装熟睡,对来去匆匆出现在病房里的人跟噪音无视,当律师被人从病床上搀扶起来经过我的病床时,忽然停住不走,他那猪肝色的面庞,一对死鱼眼般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我,动动嘴吃力的说了一句话:“救救我。”
“你怎么了,他一个孩子救你什么啊,不是没病吗?”律师老婆漠视的神态,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搀扶着他踩着高跟鞋咯吱咯吱的走,走到门口,那律师手指抠住病房门,固执的扭头看着我。
眼神中充满疑问:你能看见她的,为什么不帮我?
我把被单呼地拉来盖住头,听得见律师老婆柔言细语的安慰声,听得见他们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不是懦弱,害怕、却深知这是因果循环,不是我能力范围能帮助的。
我一直期待病房里能安静下来,律师的离开,病房一下子变得冷清;有那么一会我忽然害怕这种冷清,在冷清的氛围中猛不丁的会想到在阴阳界村遇到的俩女孩。
最终,希望最终化成泡影,爸妈没有出现再病房门口,等来了精神饱满肩膀上悄然站着了一只乌鸦的奶奶。
可能是因为妈妈的碎然离开,加上我以顽强生命力跟意志力,触动了奶奶;她良心发现吧!对我的态度不似以前那么尖酸刻薄,多了几分慈祥和蔼。
我们曾经住的那套房子,已经一分为二成为两姑妈的不动产,她们把房子租给了别人,每一个月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租金费。这样,我不得不跟奶奶住在一起,不得不忍受她整天那没完没了的唠叨跟喋喋不休数落爷爷的牢骚话。
奶奶肩头上的乌鸦出现第三天,我突然有些不舍,很想告诉她,却又怕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现在这个世上,除了奶奶,我已经没有别的亲人,这样,在某一个下午,我伸出手碰了碰奶奶的手——脑海中漩涡似的出现一幕,奶奶从楼梯上骨碌碌滚下摔死。
奶奶的死亡之地是楼梯?因为头疼的关系,我想进一步探测出死亡原因却是不能。
在奶奶大惑不解,惊讶万分的注视下,我抱住疼痛得厉害的头,冲进卧室;一个人呆在狭窄得只能放下一张床,一个木柜的空间中,眼泪无声的滑出。
我发誓,一定要再去一次阴阳界村,找到爷爷的遗骨,破解他的诅咒:这种无形的诅咒就像一座泰山,沉甸甸的压住我的心头,莲子或许在恨我,恨我不辞而别,恨我抛下他们不管不顾,妈妈也许在阴阳界村等我,等我去解救她出诅咒。
想到爷爷,想到爷爷暗道中刻画在墙壁上的死亡之书图解,我忽然想到爸爸跟爷爷血淋淋出现的那一幕;我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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