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听到舒婉菡略显焦急的呼喊声，秦芮回过头望向正朝她们这边跑来的人。也许是赶来的太过匆忙，让她平日里顺滑的长发显得有些凌乱。即使是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这个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却依然把视线全都凝聚在受了伤的方琴身上。

究竟是自己太放纵季悦枫？还是舒婉菡太在意方琴了呢？

“秦芮，怎么回事？”舒婉菡皱紧眉头朝秦芮问道，这称呼，倒是让秦芮心里略发不满。在这整个第一女子监狱，除了新来的，谁不知道舒婉菡和秦芮的关系？平日里都是满脸笑意的叫自己小芮这，小芮那。这方琴一受伤，就开始连名带姓的叫唤自己了。敢情，方琴被人打破了头，还是她的不是？

“具体原因还不清楚，让她们两个来我的办公室，我亲自问一下。”秦芮淡淡的说着，然后转身便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舒婉菡站在一边看着因为跪了太久连站都站不稳的方琴，只觉得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

“小芮，她还受着伤，不能让我先替她处理一下再问话吗？”终于忍不住，舒婉菡抓着秦芮的手腕说道。察觉到对方甚是玩味的眼神，舒婉菡也只能不自在的咳嗽了几下。她算是看清了秦芮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季悦枫嘴里说的腹黑闷骚小心眼！

自己不过是在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叫了她的全名，她就一定要让自己改回去才甘心？

“恩，既然如此，舒医生也一起进来吧。我们一边问话，你一边替她治疗好了。毕竟，这里是监狱，不服从管束的人，就要受到惩罚。这一次的事情闹到这么大，就算是我，也很难压下来。”秦芮这句话，前面一句，很显然是对着在场所有人说的，而后一句话，却是对着舒婉菡说的。

就这样，四个人一同进了秦芮的办公室。刚刚还乱作一团的场面，顿时清明了许多。秦芮坐在沙发上，微眯着双眼看着面前那两个把头压的极低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谁都可以，来说说吧。”

不得不说，秦芮的形象在第一女子监狱的这些女囚犯心中，还是十分令她们恐惧的。不仅仅因为她长年不苟言笑的一张脸，雷厉风行的处事作风。就连秦芮的长相，看上去也像是那些十分严肃的人。

并不是说秦芮长的不好看，而是相反的，这个女人不管是容貌，还是身材，都极为优秀。

高挑纤长的个子，长而细的柳眉。狭长的凤眼，漆黑且从无波澜的黑眸。过于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明明都是一些很常见的五官，但融合在一起摆在秦芮脸上，就好像是一个人聚集了所有的优势一般。

尽管她总是穿着万变不离其宗的西装制服，白色衬衫。把那可以显现出女人性感的ròu_tǐ包裹在衣服之中，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秦芮藏在衣服下的身体，绝对很惹眼。而季悦枫，恰恰就是那明眼人中视力最好的一个。

这样优秀的条件，不管是摆在是偶像剧里，那都是当之无愧的女主角。可，坏就坏在秦芮那不苟言笑的一张脸上。根据监狱每年一度的总结调查，秦芮每年都会被评选为当之无愧的监狱铁面。

除了季悦枫和舒婉菡，大多数人都认为秦芮一年四季通常就只有个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不管是警卫，还是其他楼层的监狱长，基本上都没见到秦芮笑过。甚至是连一些类似诧异，疑惑的表情都很少见。偶尔能看到秦芮黑脸皱眉的样子，那都是极其稀罕的。所以每当秦芮露出非面瘫的表情，都会被记录在案，当做她还能做出属于人类表情的一个证据。

于是，这样子的秦芮，给众多女囚犯的印象，也多是铁面无私，鬼畜残暴。如果这些女囚犯心里的想法被秦芮知道，她也许会暴走也说不定。毕竟哪个女人被说成鬼畜残暴，都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面对秦芮的问题，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都没有回答的意思。舒婉菡拿过放在秦芮办公室的急救箱不理会秦芮足以冻死人的一张脸就拉着方琴在一旁坐下，开始替她包扎头上的伤口。

拨开层层黑发，舒婉菡便看到了那藏在其中的一条口子。表面上的血已经有些凝固，和头发黏黏的粘在一起。创口虽然不大，流出的血却是很多，看上去也有些骇人。不过这伤倒不像是被什么利刃划伤所致，反而像是撞到了什么地方。

拿出消毒棉签，尽管已经放轻动作去擦拭那处伤口，却还是能感觉到方琴微微颤抖的身体。看着那人咬着下唇极力忍耐的样子，舒婉菡脸上的疼惜就越来越多。这个人，怎么总是会惹上各种各样的麻烦？她就不能好好的保护一下自己的身体吗！？

“我让你们到这里来，不是让你们一个个都当哑巴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两个谁来说？这里是监狱，并不是让你们混吃等死混日子的地方。你们因为犯了国家的刑法，被关进这里进行改造。如果在改造过后，还是以前那的副样子。那么国家放你们出去，早晚也会败坏社会的风气，还不如一辈子呆在监狱里好。”

秦芮低声说道，明明没有喊，也没有骂，却还是吓得方琴和那个与她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不住的颤抖。

“秦狱长...我...我说...”过了许久，那个站在秦芮面前的女孩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浓厚的鼻音和颤抖，显然是被秦芮刚才那一番话吓得不轻。在这监狱里，没什么惩罚，会比增加刑期更令人绝望的。

人是向往自由的